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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似水(肆)

“五哥,我错了,我错了。”“错?你哪次出事不是这么说,知道错还去犯!”“五哥,你……不会全看到了吧?”

习旭方才调戏问竹他看得清清楚楚,女子也罢,对男子都如此骚,传到北连帝耳中是要挨板子的。

“七皇子殿下觉得男子很美么,正好我去瓦子那里给你找几个小倌。”“习旭,回去抄佛经,吃斋念佛一月。”“五哥那和尚干的事我为什么要去干,算了,我……我同意。”

习旭记住花钰了,他就调戏一下花似至于那么绝情吗,以后见到花钰一定要绕道而行。

“无吟,太子殿下。”“除了无吟兄你们对孤太客气了。”“是,易哲兄。”“习旭没对似兄你做什么吧?”“咳咳……”“习旭你别插话。”“弱沄兄是开玩笑。”“是玩笑,将阿似抵在窗户边而已。”“无吟兄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是说……”

窗户边有盆栽,如今盆栽略微移动了两厘米,加上有些细土在窗台,不用想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习旭,孤拿你没办法了,明日便上奏父皇给你赐婚。”“别啊,别别,要赐婚,我看上的是贺沫锦美人!”“你要抢二哥的?”

习旭是故意说的,没准习浔一怒之下把他禁足三个月,也总比他提前娶一个女的好,他看上的女子多了去。

“好说,趁没有完全定下,孤让父皇改圣旨。”“五哥……”

圣旨按古代是不会随意改变,北连朝不是历史上的王朝,改变圣旨是常事。

“午膳已经好了,各位先请。”“小花似。”“……”

习旭死性不改缠上花似,花钰笑容满面。习旭后怕,松开拉着花似衣袖的手,躲到习浔身后——习浔可怕,花钰更可怕。

“习旭,放开你的手。”“好,为什么小习昶和小黎颜不在。”“他二人在也不能帮到你。”“你们别联合欺负我了,我真的是开玩笑。”“孤一样,开玩笑。”“呜呜……”

三人午膳就在尴尬的气氛中度过,习旭狼吞虎咽吃完,起身“溜”回皇宫。

“启禀陛下,臣观天象降会有饥荒在西南地区,长达四月。”“什么?国师大人有仔细观察?”“陛下大可相信臣,臣提议开放国仓。”“朕的北连多年来从没有出现过饥荒。”

国师傅半笙是先国师徒弟,年少在南邱行走,待先国师去世少年国师才匆匆赶回。国师傅半笙少年成才,北连上下无一不服从,年仅十五的他在朝堂深的北连帝圣心。

国师有一副好皮相,便有大臣传傅半笙靠着不正当手段到达当今地位,傅半笙也因皮相问题困扰,言传国师带着面具是因皮相被奸人所毁。

傅半笙身着官服,贵气天成,眉眼精致,奈何被面具盖住大半张脸,看傅半笙举止可想他白衣飘飘的样子有多惊艳。

“国师大人。”“皇后娘娘。”“多亏有国师大人在,宸妃眼光高,果真是个人才。”“皇后娘娘言重,身为国师臣不分敌我。”“国师大人觉得本宫下旨将后宫所有女眷的月份、衣饰开销拿来开个粥棚之类的怎样。”“全凭皇后娘娘定,臣告退。”

“国师大人当真个性,你说是么迎春。”“娘娘……”“走。”“是。”

说起国师傅半笙与宸妃的关系还要从八年前讲。

当年的国师乃是黎朝黎颜父亲黎卿,宸妃名义上讲是傅半笙的师姐。黎卿故后将傅半笙托于宸妃照料,宸妃害怕傅半笙同师父黎卿一样遇害,找个理由将风头正胜的幼年国师送往南邱。

直到朝廷需要国师,她才将少年国师从南邱接回,不过北连上下已经忘了当年幼年拔萃的傅半笙,只认为是年少成名。

“师弟。”“师姐。”“皇后与你说了什么?”“皇后娘娘说要拿后宫所有女眷的月份、衣饰开销拿来赈济灾民。”“师弟可知饥荒何时到?”“半月内。”

皇后与宸妃间弥漫着烟火味,后宫之战悄然而至。

“师弟知道该怎么做,贺丞相那不成器的庶子贺绗有不少我们可以挖掘的哦。”“知道了。”“等等,燕儿那边麻烦你了。”“师姐放心,半笙会替你解决后顾之忧。”“半笙……终归是师姐对不起你。”

傅半笙本可以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是宸妃将他拉进勾心斗角的皇宫,许久不见傅半笙笑了。

“就算师姐不拉我进来,半笙自己会主动蹚这潭浑水。”“半笙……”“时辰不早,宸妃娘娘臣告退。”

习溟在门外静静站着,傅半笙见到习溟并不惊讶,而是上前打量习浔,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细麻绳,上面挂了一黑一白的并蒂莲。

“这是并蒂莲,戴在你的手上。”“……”“放心,不是女子戴的,藏好就没事。”“有用么。”“没用,也有用。”

傅半笙与宸妃对话,习溟听到了,不过习溟会在意,不会。

“卓白,命中有希望,黎明会来。”“……”

“哥,看呐,母妃让我们失望了,她不是善良的哦,不过我很期待未来的风光呢。”

习溟双眸雾色已散,夜凉如水。墨色身影消失殆尽……

“呵呵,你说你肚子里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我喜欢女孩。”“呜呜……”“哦?可惜你的丈夫想要的是个男孩,我讨厌男孩。”“呜呜……”“是男是女,看看不就知道了。”

罗慈慌乱扭动,发生了什么?这是哪里,明明她在贺府睡得好好的,怎么到这种地方了?眼前……是……是人?

他的皮肤比满月还要白,漆黑的眸子透着血光,匕首闪闪发亮。

“别过来!”“不用怕哦,若是女孩我还能把你的肚子缝回去,不留伤疤……”“求你了,孩子,孩子还没满五个月!”

罗慈绝望看着匕首靠近自己,她仿佛已经感到疼痛,每个神经颤抖着——“啊!”

匕首落地,墨衣的人双眸失神,罗慈昏厥。

“啊!孩子,孩子!是人是鬼!”“夫人,您怎么了?”“求你,别动孩子,孩子还不到五个月!”“夫人,您怎么了,来人,来人!”

贺沫锦一大早便听说嫡母出事了,叫上还在睡梦中的妹妹,一路小跑到嫡母房中。

“嫡母怎么了?”“这……夫人是受了惊吓啊。”“怎会受惊吓,你们这些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宰相饶命!是奴婢们不懂事。”“不怪她们,是,是一个不人不鬼的要……要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剖出来。”

“不人不鬼?母亲不要担心,是梦。”“梦?不会是梦,匕首冰凉的触觉,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父亲,这事您怎么看?”“夫人当真不是梦?”“不是,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夫人放心,此事我会派人去查,你先好好休息,受惊了。”

贺嫆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燕姨娘,她母亲怀孕了,过不了多久她也怀孕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母亲您看到他模样了吗?”“他,好像是个男子。”

罗慈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很快便恢复理智。

“头发是散着的,主要当时是满月,他的皮肤比月亮颜色还要白,眼睛冒着血光。”“这……”“他可能是个年轻的,皮肤过白,但不粗糙。”

肤白,贺沫锦记得花似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