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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后果

温仪帝姬日夜有人照看,悉心照看着,总算是挨了过去,病好了些。温实初的未婚妻吴氏却没有那么幸运,秋末的时候便去了。温家还是为她立了坟,风风光光送走了她。

温实初一下子又暂时绝了娶妻的念想。难道自己当真命里不配?他沉着脸回紫奥城赴任,沈眉庄欢喜不已:“温大人,看着脸色不太好。”

温实初的回应却一直是淡淡的,再无了从前那般温顺恭敬。卫临也看出师傅的心病来,主动请缨替他做了不少事。劝他道:“师傅,咱们做大夫的,就是为了救人和赚银钱过好自己日子。您若伤感,今后努力行医济世就是了。”温实初听了这话倒是想开一些,可当即想到自己前些日子还为了甄嬛给曹琴默下药过,良心好像被针扎了一样。

第二天,主动去了曹琴默宫中,为曹琴默和温仪帝姬请平安脉。

曹昭仪倒是没留下太大的病根,这让他宽慰不少,可温仪帝姬的脉象虽好得多了,温实初却隐约觉得古怪,一般人发热的脉象,与这是不同的,他想起自己未婚妻也有相似症状,当即问了曹琴默近日帝姬的情形。

曹琴默看他这番紧张,好奇,却暂时没有多问,指了音袖跟着查。

温实初跑到内务府和太医院,一日日查着,每一类药草,每一位太医名下都查得仔细,不断分出类来,终于发现沈眉庄宫中有阵子避开自己额外抓了药去,凑在一起,能让人发热。又寻到哪几日沈眉庄宫中有人出了宫。心里猜到已经八九不离十,兼之昔日通明殿法师那些话,温实初只觉不寒而栗。

音袖跟着他,一五一十把事情告知给了曹琴默。

“芸安何苦受这些罪来!”曹琴默跪伏在玄凌脚下痛哭流涕,全然不顾及礼仪来,原先慕容世兰利用她的女儿,现在慕容世兰倒台,她本以为和女儿能平安,谁想没逃不过沈眉庄这个毒妇的算计。

那沈眉庄只记着自己之前得病痛苦,心里想到左不过再苦也苦不过自己得时疫那会的艰难,为了见甄嬛一面,硬是肯下这些下作手段。伤害帝姬,证据确凿,按宫规是大罪。

沈眉庄却还是自视清高,冷哼一声:“昔年嬛儿胎落了,皇上不罚慕容氏,如今查出来也不罚安氏那个贱人,我只是教帝姬苦了一会,便要如此。”

“只是?”曹琴默气得浑身发抖,一腔怒火随时都要发作,又想起自己以前为华妃出谋划策时做的勾当,嘲弄自己来莫非这一切都是报应。

沈眉庄全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太后出面保住了她一条性命,让她只是被废为庶人,逐出宫廷。沈眉庄行了一礼,依然觉得是自己被亏欠:“臣妾谢恩。”她心想,自己走后定能比被囚在深宫中被恶心得强。

玄凌不解,问太后。

沈氏歹毒,母后何故还要保她?母后难道看不出她是……

朱成璧没有看玄凌,悠悠道:“哀家何尝不知道,沈氏只是利用哀家。”她落寞地看向远方:“这出戏也结束了。”

玄凌不语,或许朱成璧和他其实是一样的。心知肚明,却丝毫不在乎,装出不知道的模样来,连自己都骗了。

也许是为了消磨自己的寂寞,也许是一时兴起,也许是旁人提醒,沈眉庄离宫后不久,年迈的太后提起了那个由她亲手抚养过的另一个孩子。清河王已经二十来岁了,该成亲了。

清河王出身皇室,坊间中也有不少他的风流名声,又是太后张罗,尽管生母是摆夷人,也不少官员勋贵家巴望着这门亲事。选来选去,最后留了几人下来。

沛国公唯一的女儿尤静娴,气质温文尔雅,谈吐不俗,面容姣好,宝蓝色的衣裳很是沉静,又在衣领处缀了几颗珍珠做首饰,甚是别致,太后见了很是满意。

京兆府尹家的女儿,杨梦笙,恭顺温婉,打扮皆合规矩,又好佛经口述慈悲,正中了朱成璧下怀。

以及一位徐燕宜,也是着蓝裳,虽然姿色不如另外二人,但饱读诗书,玄凌和朱成璧想着玄清平日最爱诗词,也留到了最后选看。

结果玄清自己对这三人都无甚兴趣,玄凌和朱成璧问道,他只说自己是有心上人了。玄凌笑道:“你说出那人姓名,朕为你赐婚。”此时玄清却口齿含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玄凌好奇,派人速去查,竟查出玄清近日一直拜访甘露寺见甄嬛。查的人在途中,却有一位甄嬛的丫鬟浣碧出来道,与清河王两情相悦的人是自己。

只是浣碧出身低微,太后和玄凌思前想后,尤静娴为正妃,杨梦笙为侧妃,浣碧则先做个庶妃。而徐燕宜,二人想到玄汾其实也到了年纪,便赐婚给玄汾做正妃。一来二去,也是尘埃落定。做了王府妃妾再怎么也比寻常人来得强,甄远道听到消息,速速写了信认浣碧为“义女”。又叫云氏带着玉姚和玉娆跟着进京去看望。实则是想沾着清河王府的头衔的光,看能不能为二人寻到稍好些的亲事。

乾元十六年五月,史移芸生下二皇子予江,并母以子贵晋为正三品贵嫔,赐号“裕”。

也正是这个月,云氏一行人跋山涉水回到了京师。

好在盘缠也算够用,母女三人并两个丫鬟寻客栈来倒也轻易,她们本想只歇一夜,就去清河王府投奔浣碧。云氏心里盘算,曾经甄家待浣碧不薄,如今认作义女,总不会轻易拂了她们的面子。盛装打扮,去了清河王府。

浣碧也确实接了客。她总盼着能认祖归宗,现虽然还只是义女的名头,好歹能听见玉姚玉娆二人唤她一声“二姐”。心里是舒坦了不少。只恨不能立刻见到爹爹。

玉娆尝遍苦来,看着清河王府装潢得富丽堂皇,比那川北清苦之地不知好上千万倍。她才十一岁,浣碧着人为她备好牛乳一类的糕点。牛乳稀罕,何况用上等材料配了做糕点,玉娆直往嘴里塞,恨不得连那指尖一点渣滓也含了去。旁边的下人看了,心里忍不住想发笑,只碍于规矩没有当场发作。

又见云氏扶了扶鬓间好容易找到的几样还留着的金贵首饰。一会是这支红宝金簪,一会是那块银步摇。端了空盘子下去,两个年轻丫鬟忍不住嚼起舌根来:“何庶妃的这门穷亲戚是哪来的,怎么见着还不如咱们这些人有体面。”

另一个丫鬟轻笑:“还是小点声,朝廷都有三门穷亲戚呢,何况何庶妃本来是丫鬟出身。但我却听说,这门亲戚家里还是有官位的。”

“当真?我看着却不太像,也就那大点的小姐还像有些规矩,那小的和老的搔头弄首的也不知道是做什么。”说尽,二人皆是一笑。

厅堂内只余下云氏母女三人同浣碧和几个丫鬟嬷嬷,云辛萝眉眼含笑,看着和蔼可亲:“想不到浣碧你竟能受到王爷青睐,成为清河王妃。”

旁边的嬷嬷立刻“哎呦”一声,皱巴着一张脸:“夫人可悠着点说话吧,娘娘如今进了王府,身份悬殊,这虽说我大周重孝道,可规矩岂能坏?夫人怎么还念着娘娘闺名呢。再者,也是这里的都是自己人,若再有旁人,听得夫人方才说的那四个字。还不得告到王妃娘娘那去。”浣碧闻言,亦眉眼中浮上三分忧虑颜色,玄清纳她不过是权宜之计,自己本以为得偿所愿,可王府三位嫔妃,她被压得死死的,之前又传言她和王爷两情相悦,教王爷差点就要立她为正妃,尤静娴心里总是扎了根刺,哪怕玄清因为姐姐对她礼遇有加,她在这清河王府也总感觉如履薄冰。其中心酸几人明了。

玉娆又是吃完一盘点心,这才心满意足。浣碧看她这样,终于有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开心滋味,从今都是甄家赏她,现在风水轮流转,她成了甄家最尊贵的人,虽只是义女,也未改姓,但浣碧已经很满意了。

扬了扬脸,又看向一边沉默寡言的玉姚道:“三妹年纪也大了,不如二姐为你张罗门亲事?”

玉姚却不是很放在心上,摇了摇头,只柔声道:“谢娘娘挂怀。”

甄玉姚心里还想着从前温实初的信,禀了浣碧去,浣碧迅速安排了人,给了她些新首饰,又选了新料子来等着给她和玉娆云氏裁衣裳。一顶小轿,当天就把甄玉姚送到了温府门口,怕她丢了面子,还准备了些登门礼。甄玉姚还没下车,就听见有凄凄惨惨的怪声。搁这紫色账帘来问轿夫:“出什么事了?”

轿夫拉了下嗓子:“回小姐,前面有个疯女人呢。咱们不用理会。”

这本来话到这里也该结束了。可另一个轿夫咂了咂舌继续道:“就是,小姐。那疯女人在这条街上是出了名的。据说原本还是个娘娘,害了人被废为庶人赶出宫去,金银细软是一样没带出来。娘家在济州,盘缠都准备不到。只能灰溜溜去京中外祖家,偏生她外祖去年病逝了,剩下亲戚没几个愿意搭理她的,听说她是犯了事出来的,怕得罪贵人,给她几两银子让她回自己济州老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