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辞澜看着程秋稔排练，真不明白，一向不喜这些麻烦事的人，为什么答应要来这繁琐排练，有气只能在心里默默受着。

钢琴声缓慢停下，周边过于安静，让人不加适应。

夜辞澜带头鼓掌，在场人才大梦初醒般火速鼓掌“啪啪啪”

“wc秋你钢琴好酷。”不善表达自己的纪尘钰爆出了人生中第二次粗口。

鹿穆袁笑着点头，告诉着她很不错。

秦芸絮就差跑回去把人抱住了，季衍朔被完完全全惊艳到了，这些人几乎忘记了上次听程秋稔弹钢琴是在何时了，当时好听，却惊艳不到他们。

没听过程秋稔弹琴的人，个个激动的说不出话，这他妈的也太牛了，这真的是业余吗？感觉比那些说自己很会弹琴的人都好。

夜辞澜不可能让人占用程秋稔吃饭的时间，一弹完拉着人就走，也不管什么。

程秋稔任他拉，嘴角微扬：“跑那么快干嘛？”

“还不是你没吃饭我不放心，走快点，小心又犯了，我现在真成了一个老妈子。”夜辞澜翻了个大大白眼。

程秋稔赞同点头，脚步也是快了不少。

她对他好像本就该是这样的……

夜辞澜看着这人来人往到焦急的小奇，被她转的头晕：“小奇你这是怎么了？转来转去的，我眼前都花了。”

“演讲稿不见了，它不见了，那么大一个啊！那么大！”小奇边说边比划，又小声嘀咕。

化完妆，在沙发上坐着打游戏的人抬起头，疑惑的看向站着的两人，游戏胜利音效传来，程秋稔噗嗤一声：“就那也要准备？那几张纸变几个字还要？”

小奇赶紧为这次演讲稿证明清白：“不是，今年不同，全部重写了，以前那是没有时间写。”

夜辞澜不关心这个，他看着程秋稔窝在沙发上打游戏，耳机一只戴着，一只挂在肩上，想到刚刚的音效，小幅度皱眉：“声音开那么大干嘛？不怕耳聋了？关小点，对耳朵好。”

“啰嗦。”程秋稔嘴上这么说，手很诚实的关小声音，她还没有换上裙子，怎么舒服怎么来，右手食指在屏幕上，从上往下滑，时不时敲一下，“不见就不见，我自由发挥，可别让老徐生气了。”

老徐：我可谢谢您嘞，居然还会替我着想，能指望不气我都不错了。

小奇不知道能不能相信程秋稔的话，特别是那个自由发挥，让她想到那些年的检讨，抖抖身子：“这个……额，不必了吧，可以让澜哥……”

一记眼神扫过，给小奇自己体会，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硬生生的吞回，烂在肚子里，换话：“秋姐，你先去换下衣服，不是说时间不早了吗？快去快去。”

“我刚过来好像在九班那个位置看到了只黑天鹅，贼他良好看。”

一个不知那个班的跑回自己班级喊到，直接吸引了半个礼堂的人，下意识往九班看，惊呼声一片接着一片，一片又大过一片，却也没打断台上的表演，叽叽喳喳的让台上正在表演的班级紧张。

“你穿裙子不错，黑色不显白，在你穿了还是没怎么变，感觉更白了，好家伙。”老徐根据他帮老婆看衣服多年眼光，还是给了中肯评价。

程秋稔坐下理裙摆，烦躁的不行，躁的都快要把口中的脏话说出来。夜辞澜往她嘴里塞一颗糖，一点一点的咬碎，齁的直冲击味蕾。

吃完了想再吃，搜身拿糖，碰到的是大长腿和裙摆，才记起身上还穿着群，不由得更烦躁了，伸手去要糖。

还好所坐的地方，灯光暗，大部分灯光集中在台上，给了夜辞澜“作案”条件，用不用看他了：“别烦了，再多吃几颗糖，等会又想吃了，也是来找我。”

夜辞澜低眉，半蹲在程秋稔面前给她把裙子弄好，手指无意间触碰到大腿，喉咙滚动，声音更加低沉：“嗯？”

程秋稔腿一缩，又乱了。程秋稔腿侧被弄的燥热，外加上低沉的撩音，耳朵很不争气的红了，也影响说话的速度：“嗯……知道了。”

夜辞澜听着声音不是很对抬头，看到那耳根，无声的笑了，手递到程秋稔只需要伸一点点手的地方：“走吧！我的公主殿下，让我们今晚大杀四方。”

小奇和韵玖难得默契一次，在一旁好好叮嘱事情，三句不离开“放松心态，按排练时的感觉来。”还有让一起回想当时的情景，几个人笑喷场了。

韵玖面对正事，气场绝对good，把手放到最下面：“让今天的演者，全部成为我们的配角。”

“全部成为我们的配角，九班加油加油加油！”

一个人吐槽做鬼脸，说前几个星期的运动会都没这么有斗气。

这也是真的毫无生气，全是那种死气，不沉沉都不错了，只能祈祷落幕。

钢琴被放在了舞台的一旁，给伴奏，这是注定要当配角的，可弹奏的人是程秋稔，她几乎是掌控这个演奏。

熟悉的前奏响起，每个音符发出独属自己应有的声音，都吸引着人，特别是对游戏情有独钟热爱的人，在听到第一个字符，就算是音感不好的也能快速听出来，很快反应出是什么歌，谁唱的，为谁做的。

钢琴是自洁、清高、高雅还很坚韧顽强，弹出这么热烈、狂放的肆羁，没多大违感，前奏一结束，停顿明显流露，卡点的流畅令一些喜爱钢琴之人震惊。

一结束，台下歌声随着台上一同响起，校长也被吓了一跳，感叹这群学生什么时候这么团结了？

越唱越有力，越带感，激愤了不知多少人。

高潮旋律开始忽高忽低，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领舞者，居然一步踏上一步，倚在钢琴一侧上唱，最终停留在程秋稔身旁一起弹。程秋稔为了能空出位置，不让这个能占位置的裙摆占着多余位置，被夜辞澜坐着，还要不影响演奏，弄了半天。

双人弹奏大概持续了30秒，程秋稔站起来，惊呼声响起，这是舞台事故还是特效？程秋稔没去听，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小提琴，让人分散注意力思考。

“wc，你们看上面，全是九班这些年的照片，还有一些签名。”

“早知道，让我们班也搞一个了。”

“羡慕了啊！九班这些狂魔居然也会有这么怀念的一幕。”

“wc，这绝对是他们自己画的，好几份我都看到九班的再画，太好看了。”

现在的骚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台上的人没几个有分心的，甚至连注意都没注意到下面，全神贯注的把表演完美搞定。

听着小提琴的声音，钢琴的声音交融在一起，很好听很好听，台下的学霸好像突然不知道要找什么词来描述，好像，根本就无法形容，一下子词穷。

纵使夜辞澜说程秋稔只学过基础，小提琴是没有钢琴演奏的好，但是呢，却足以让九班得个高分，令九班众人满意的高分。

“高三九班的最高得分是……”

“9894分。”

“wc，这他妈的……”

“靠，这算不算游戏开挂？是不是能举报开挂？”

“奈何本人没文化，只有一句wc了……”

“秋姐你是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还是有东西粘住你的叫不让你走了？”夜辞澜带着笑意打趣。

半天没有一个声音回响，夜辞澜站直身子皱眉喊道：“怎么了？”

里面一字一顿的挤出：“没、事。”

内心都快烦的想要撕了这个带子，还是败下阵来：“进来一下。”

“干嘛？”夜辞澜推开门侧身进去，防止有什么人往里面瞟。

程秋稔：“带子解不开，解一下，赶时间。”

料夜辞澜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帮她借带子这件事，见她转过身去，把后背全部露给他看，声音沙哑：“不是没带子的吗？”

“啊嗯，外面是没有，里面有，防走光。”程秋稔一心想换回自己的衣服穿，没发现夜辞澜的异常，就稍微催了下。

“嗯，好，我快点。”夜辞澜深呼吸，缓慢的解开，灼热的手指滑过后背，程秋稔绷紧一根弦，轻颤。

“这么热？”

夜辞澜退后一步，再次深吸一口气：“好了，你先换衣服，我先出去了。”

同手同脚的走，让程秋稔很疑惑，她是可以吃人吗？

不，是夜辞澜可以吃人。

程秋稔快速换下衣服，没在去想那落荒而逃的背影。

出来后，空无一人，夜辞澜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搞的程秋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