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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从腕部传来的勒痛感惊醒了楚洬。

他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御昀庭抱臂坐在床边,咖啡色衬衫袖口半捋,小臂悍利的肌肉线条和手背上突出的青筋,被机械腕表的质感衬映出花岗岩般的坚硬。

楚洬挣手想撑起身体,惊恐发现一双手被领带捆在一起,绑在了头顶上方的床栏上。更令他大惊失色的是,周围墙壁上挂满了经常在爱情动作片里客串演出的道具,这让仰面躺在床上的他不敢想象御昀庭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流星寒月刃和雪凤凰在非人类世界,是禁忌般的存在,没人想提,也没人敢提。

使用寒月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风暴,楚洬斟酌过,预设过。

sm——

这就有点超纲了。

“御昀庭,你想干什么?”楚洬停止挣扎,头稍向外一偏,静静望定御昀庭。

他跟死寂相伴百年,心境静谧得好像夜月下的广漠,情绪贫乏浅薄,喜怒哀乐在他眼中几乎了无痕迹。

譬如此刻,御昀庭就很讶异于他的胆量和淡定。

z字开头的见习警员,竟然连名带姓称呼他,要是让别人听见,肯定觉得这事匪夷所思。

御昀庭眼下懒得计较这些枝叶末节,他瞥了眼楚洬,一屁股挪到床上,三下五除二把楚洬扒了个精光。

“那把刀是怎么回事?”御昀猝不及防拉起楚洬一条光洁修长的腿,他用脸颊摩挲腿根内侧的凤凰,“你最好编得让我信服,不然我会把墙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用在你身上。”

柔软白皙的躯体重重一个战栗后,秾艳的凤凰徽印在御昀庭温热的手掌下颤动不已。

昏暗灯色下,绷直的脚背和微微曲起的长腿在御昀庭眼中燎出一片活色生香的明火。

他像被冷风吹得突然酒醒的醉汉。猛地从床上站起。

“那把刀对你很重要么。”楚洬自下往上仰看御昀庭,快要拧结的表情渐渐松驰。

很温柔的神态,偏偏眼神冷丽,底色是决绝的嘲讽。

这样的神态——

御昀庭坐回床上,不否认也不承认。

“你先放开我,我让它自己跟你说。”楚洬举起被缚的双手,示意御昀庭给他解开。

御昀庭直接伸手去摘他耳骨上的钻钉。

没摘下来。

楚洬笑了:“它是我用心头血养大的姑娘,只受我一个人驱使。其它人,哪怕您这位天界至高象征,没有我的首肯,它也不会理会。”

“哦,是这样吗?”御昀庭盘腿坐在床上,抱臂盯着楚洬纤瘦修长的身体,自顾自嗯了声,“真白!”

楚洬:“……”

“御昀庭——”

“你无耻!”

楚洬情绪彻底绷了,虽然这话是咬牙切齿说的,但是声线太过温软,从齿缝狠狠呲出的怒气,在御昀庭听来,简直就像是情人的呢喃。

御昀庭琢磨出一点什么,噗嗤笑了:“难怪外挂被我废了都不生气,现在看来,你应该患有情感缺失症,正经叫什么,我没记错的话,凡人把这种病症叫做分裂样人格障碍。”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楚洬气死了,但他清楚,缺少情绪辅助的他,骂得再脏都像跟人撒娇,足足憋了半响,他才幽幽叹出一口气,“那倒不至于,我只是无法感知七情六欲。”

“因为没有灵魂么。”御昀庭这话是在心里说的。

不妨看看他怎么编。

御昀庭三两下解掉楚洬手腕上的领带,楚洬迅速撑起身,一口气没松完,御昀庭突然倾身过来,有力的手臂从他后背横过去板住他一边肩膀。在楚洬懵圈前,捏着他尖尖的下巴颏儿,俯身撬开他的嘴唇。

漱口水淡淡的薄荷味暴风雨般在楚洬口腔中席卷。

楚洬大脑当场宕机。

他极力向后仰头,企图躲避御昀庭的掌控。紧攥成拳头的手,指尖并列狠狠掐进柔嫩的掌心,由于太过用力,以致手背青筋暴凸。

疼感帮他稳住一丝清醒。

他的身体似乎轻盈了不少,浑身的骨头像贴了暖宝宝,热烘烘的。白雪皑皑的灵识空间,能量脑兴奋地向他报告。

妖丹目前存储空间:1000gb

灵力条:100

当前战斗力:100000点

只是吻一下,就这么大威力……

楚洬握成拳头的手改为揽住御昀庭的脖颈,温顺配合他的亲吻。

突然的转变让御昀庭极为错愕,他停下动作,跟满目水光的楚洬对视。

“你确定你要停下,”楚洬反客为主,双手勾着御昀庭拉近自己,笑吟吟地在他耳边呢喃,“御会长,别告诉我你不行。”

“……”

御昀庭猝然翻转楚洬的身体,像求偶期的公狮,粗暴咬在楚洬后颈上。昨天晚上他跟华弦两人轮流给楚洬冲了好几遍水,才把他弄干净。尽管以亲吻的方式给他渡了不少灵力,脖子上被旺财爪子抓出的痕迹仍然十分鲜明,印在冷玉般的肌肤上,给人一种凌虐般的视觉冲击。

御昀庭在楚洬后颈烙下一个印记后,直起身体,一边松散衬衫扣子,一边抓住楚洬乌黑的头发发出晲笑:“今天我会让你深刻地记住,我到底行不行!”

就在这时。

楚洬耳骨上的钻钉一道雪光刺出,流星焰火协作万匹寒流,在灯色暧昧的房间里形成飓风,呼呼嚎叫的风漩涡连床板带御昀庭一起吸纳,抛高准备扔出窗外的刹那,被从天而降的金字“散”字拍得一哄而散。

楚洬趁乱穿上衣服,欲要夺门而逃,身后传来寒月的哭声:“爸爸,爸爸,他,他不要脸!”

楚洬扶额回头,御昀庭坐姿安然,在他意料之中,小小寒月卷出的风漩涡还没究级进化,就被他轻松捺下。

楚洬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寒月,向御昀庭叹出一口气:“我们家寒月还是个刚断奶的小姑娘,按辈份算,雪凤凤凰那把刀,算是她祖宗爷爷了。”

御昀庭表情难辨,一副不置可否的形容。

他忽然拎起哭喊不止的寒月端详半天。

“你去过泰国没有?”他问。

寒月瘪嘴大哭:“爸爸,他骂我!”

楚洬:“……”

“非人类物种大多不区分性别,凡人60岁的老大爷还能通过手术变成20岁姑娘,寒月是绯苏的刀,能在男女之间横眺,也不稀奇。”

“天体科在非人类世界是濒危物种,得好好保护,你以后吃住就跟我一起吧!”御昀庭开车把楚洬送到位于南郊的海景别墅后,接了个电话离开了。

他走后,楚洬环视卧室。

装修走冷硬的工业风路线,随意一件摆设都别具匠心,低调奢华,品味不俗,就是丧郁。

楚洬踱步到全景落地窗前,给小姨打电话。

窗外,一大片草坪整齐鲜绿,草叶犹沾露珠,不远处的湖泊岸边,玫瑰盛放,更远的地方,玲珑青峰叠障。

不一会儿,麦筒那边传来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

黎柳坐在沙滩椅上,享受着男模级别的按摩师的服务,硕大的□□镜遮掉她大半个脸,性感丰润的唇瘪得特别委屈:“洬洬对不起哦,姨姨也是没办法,你知道会长那个人有多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