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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

保镖自首举报了郭闻。

郭闻被关在山里,吃喝不愁,房间里有一面大镜子。他想了很久,对着镜子开始练习装疯。

三天后,房门被打开,一露面,就被警察抓住了。

审讯室里,郭闻装疯卖傻从不承认杀人到一点点间接承认自己杀人。不停地审讯,郭闻只交待了无关痛痒的问题,而这恰恰反映了他是装疯。

对于他提出自己要吃药,头不舒服,警方没有查到他的病例和就诊记录,郭闻这才发现他被耍了。

连柏煜在郭闻失踪四天后发现他被拘捕,胆颤心惊。

不光连柏煜,他背后的人也慌了,多年的关系网活了起来。

看守所里,郭闻发现吃完饭头开始昏昏沉沉的,无法思考和集中精神,好像渐渐遗忘了什么。

他不敢乱吃东西,尽量保持清醒,不停吵着要见连柏煜和警察。同牢房的犯人捏着他的下巴,挡住了摄像头,明目张胆把淡绿色的药片塞到他喉咙里,逼着他咽下去,把臭袜子塞到他嘴里,几个人压着他,直到药物完全吸收。

郭闻晚上不停地做着噩梦,醒来的时候,其他犯人都在掰着他的手,而他的手正在临铺犯人的喉咙上,临铺犯人已经被他掐得直翻白眼。

郭闻被关进了单独的牢房,但很快药物过量,没等到宣判,郭闻已经完全疯了,大小便失禁,把粪便摸得满墙都是,甚至把翔塞到自己嘴里,边吃边笑。

余煦联系不上方昱扬,网上铺天盖地连氏诊疗中心丑闻,有说连氏全国各地抓流浪汉活体取器官牟利的,也有将之前的手术翻出来,举报连氏草菅人命,随着爆料越来越多,连氏诊疗中心停止运营,连氏制药停止生产。

她不停拨打方昱扬的电话,只能听到冰冷的机器声告知她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没等来方昱扬,却等来了舅舅、爸爸和表哥。舅舅开车,余远一问三不知,余煦顾不上别的,一边不停联系方昱扬。

舅舅把车停到了市公安局门口,转头道:“煦煦,别害怕,你进去自首吧!吴忠和郭闻已经认罪了,后面的事你不用担心。”

余煦心里慌慌的,眼睛四处寻找着方昱扬的踪迹。

“方昱扬在哪?吴忠和郭闻不会轻意认罪,他做了什么?”

余远说:“昱扬和他爷爷在国外收购公司。吴忠将手里的证据都交给了警方,郭闻不认也不行!”

“我不信!他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他是不是出了事!”

余煦想跑,被早有准备薛嘉超拦住了。

她急红了眼眶,“我要去找他……这么长时间他不出现,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余煦!”余远抓住了她的肩膀,压低声音喝道:“昱扬能出什么事,你别再任性了。看看你现在在哪儿,你现在进去,才能尽快走司法程序!过不了几天,法院宣判你就能出来了,连氏制药乱成一团,昱扬在国外比在国内安全的多。你瞎着什么急。”

“哥,我不安心,我想看看他,再去自首!”

“看什么看!你看了他脸上能多一只眼睛还是鼻子!昱扬如果在国内,也得进去,他是连氏最大的受益人,他有责任和义务面对这一切,家里长辈年纪都不小了,你现在这样让他们如何能安心,姑夫为了你的事急得头发都白了一大半,你看不见吗?”

余煦看着父亲像老了十几岁,心里乱成了麻,双眼空洞,噙满了泪水。

“你们不知道,连氏诊疗中心的证据我们早就有,昱扬为什么现在放出来,他到底有什么计划?郭闻是变态,要是有危险早跑了,警察不一定能抓住他!吴忠怎么可能突然就放过了我们!方昱扬不知道付出了什么换的!现在连家最小的儿子也死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昱扬他到底在哪里啊?我害怕他已经出了事!”

余远厉声道:“你以前不也是老不回别人信息,昱扬是在国外躲祸,有几个人像你一样,都“死了”还到处跑!”

“哥,求求你了,我再给他打个电话,他接了我就进去。”

见余远不松口,又求舅舅和爸爸,满脸泪水的可怜样子让几个人都于心不忍。

薛嘉超想了想,喉咙一动,顺嘴胡诌道:“昱扬昨晚联系我了,还让我给你的抱枕消毒,说你睡觉会流口水到上面。”

余煦愣了下,“真的?那你怎么不说?”

“当然是真的,煦姐,我这不是怕你觉得丢人嘛!”

在四人的劝说和推搡下,余煦进了公安局。

余煦不放心的一直回头看薛嘉超问是真的吗?薛嘉超拼命地点头。

薛嘉超从没骗过她,余煦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她麻木的有了全新体验,坐在审讯室被审了一天,又上了囚车被押送到看守所。

她心情沉重的向窗外看,爸爸舅舅表哥薛嘉超都没走,她连忙挥挥手,想让他们离开,却看着四个人上了车,跟在囚车后面一直把她送到了看守所。

眼泪不要钱的涌出来,所有人都在担心她。可她心里害怕极了,不知道把她送进来是不是方昱扬计划的一部分,他到底在做什么……

余煦的户口都注销了,系统查无此人,录入费了一番周折。

监狱已经熄灯了,余煦才办完手续,管教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高个女人小声说了几句话,塞给她一个面包。

她被分到了靠门的位置,就住在女人旁边,看起来像女人让给她的。

女人从被子里拿出一包盐糖,“你家里人给你的。”

余煦紧紧抱着糖,嘴巴抿成直线,黑暗中默默任眼泪滑落。

她知道问也问不出来,她希望是方昱扬,可他没有这样的人脉,可能是舅舅送进来的。

“我听说你是被冤枉的?”

女人嗓门不小,可十几人的牢房里没人发出质疑和埋怨,鸦雀无声,看来女人在这间牢房里地位很高。余煦用袖子抹掉了眼泪,分了一大半盐糖给她。

“也不算,我自卫伤人,那个人被别人杀死了。”

女人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挺懂规矩,把糖又推回给她。

“我牙不好,不吃糖。以后你管我叫月姐吧,有什么事跟我说,我罩着你。”

“谢谢。”

余煦躺下了,被子发出阵阵霉味,月姐很快睡着了,打起了呼噜,不一会儿,牢房里,呼噜声此起彼伏。

她睡不着,她开始后悔,如果一开始听方昱扬去国外,事情会怎么发展?脑子不停转了起来,猜测着方昱扬和连家人会怎么行事。

在各方推动下,余煦被羁押半个月后,连怀谦谋杀案正式开庭,保镖和吴忠做为证人出席,当庭看到余煦时,两人皆是一惊。

余煦是两人新手埋的,保镖看了眼吴忠,怪不得警方带他指认现场时没发现尸体。

吴忠眯着眼睛,原来他一直在做无用功,一直找不到,还以为她被拐卖到了偏远山区。

公诉人诉说案情,吴忠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却完全没有提方昱扬的名字。只说在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