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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5:戏内

白树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面除了徐觅痛苦的低吟之外,没有其他的声音。

光线透过木屋的隔板照射进来,白树看清楚了房间里面的摆设,地上和墙上挂着许多的工具,斧头、电锯、锤子……大大小小的,型号不一样。他偏头看到了地上的血,空气中散发着腥味,白树胃一抽,当场反酸了好几下。

他的动作扯痛了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白树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他的手昨天被绑住嘞出了很深的红痕,现在又被手铐拷住,而且他的双脚也被细长的铁链拷住了。

白树鼻子一酸,很想当场哭了出来,但在听到旁边徐觅痛苦的唉吟之后,连忙挣扎着想要靠近过去。

“喂?你醒醒……”一喊出声,白树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徐觅脸色发白,双脚除了疼痛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知觉,“救救我……”

白树没办法靠近,脚链的长度有限,他忍着身体的酸痛,寻了一遍四周,想要找解决的办法。他最近的位置上有一把斧头,但上面沾了血迹。

那个男人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是不是离开了。

徐觅的声音很虚弱,“救救我……”

白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听到融笠不断地用锤子砸他的脚,那悲厉的痛苦,恐怕那双脚,已经废了,再拖延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险。自己现在不想办法就他的话,恐怕等融笠回来,也会出事。

只是白树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

白树看了看关紧的门,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感觉整个喉咙都在发疼。托着脚步,去取了墙上自己够到的斧头,然后用力地砸向那拷着自己脚的铁链。

用尽力气砸砍了好久,却没有一点效果。白树难受得把斧头往房门一扔,那斧头插入门板上没有掉下来。白树看着够不到的门,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房门咿呀一下,白树听到了外面开锁的声音,他连忙抹掉眼泪,看到了开门进来的融笠。

融笠不发一语,偏头看了一眼插在门板上的斧头,伸手轻松地取了下来,然后一下子订在了门边的木柱子上。那力道大得吓了白树一跳,大气都不敢喘,心跳加速地看着对方的行动。

融笠一步步地靠近,白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他就坐在地上,眼睛里面还蓄着刚刚的水雾。

融笠走在他面前,眼眸转到后面那还在□□的徐觅,他手里拿着一把砍刀,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对方。

他越过自己的身体,白树一下子惊住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抱住了融笠的脚,把头埋紧对方,声音都打着颤,“容立……”

融笠低头看向白树,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眼眸有些阴狠。

白树痛得惊呼一声,松开抱住他双脚的手,连忙去抓住揪着自己头发了手,不得已抬头看向融笠,眼睛不争气地又湿润了,“好疼……”

融笠蹲了下来,眼珠子滑了一下,飘了一眼徐觅,又转到白树楚楚可怜的脸蛋上,“你认识他?”

白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确实认识徐觅,但只是片面上的认识。

见他沉默,融笠加重了力道,眼眸里迅速染上怒火,扔了砍刀,一把扯过白树,压着徐觅面前,“你想救他?”

他突然的扯动,让白树苦不堪言,拷住手脚的拷子扯得皮肤火辣辣的疼,已经破皮的伤口渗出了血,他拉着融笠的手,希望可以缓解他粗鲁的动作,“好痛……”

融笠好像很不满意他的话,但好在松开了扯住他头发的手,改去捏住白树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回答。”

白树抿着嘴唇还是不回答,这怎么叫他回答,偏偏又该死的是肯定的答案。

他的沉默彻底惹怒了融笠,男人用力锤了一下徐觅早已经被敲碎的腿,后者立刻发出哀嚎的痛苦叫声。

白树害怕得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融笠。

融笠扔的锤子,回头一把抓起白楚,白树踉跄两下被他推倒在地,面对着徐觅。

融笠开始拉白树的衣服,白楚哭着开始挣扎,他对面就是徐觅,对方痛苦加惊恐的目光让白树觉得羞耻,“好疼……你不要这样……”

融笠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不要……”

好疼……

哪里都疼。

白树眼泪全是泪,他咬着牙哭着,视线尽量不去看前面的徐觅,这种被人明目张胆的窥视下头脑越发的胀痛,让白树觉得身体上的肌肉也跟着胀痛。

徐觅更加痛苦,他闭着眼睛,不但要忍受身上的痛苦,还有忍受眼前的活春宫。

他上辈子都遭了什么孽?

那年轻的青年,可怜的被折磨如此。

唉,自求多福吧,都是自身难保的人。

融笠的喘息很重,和着白树呜咽的□□,在空旷的木屋房间里面,传入徐觅的耳朵里面苦不堪言。

融笠抿着嘴唇,黑眸盯着那晕倒过去的人,发泄完之后抱起白树,走出去关上了门。

白树梦到了爸爸妈妈,还是十岁的弟弟,弟弟生日那天,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家里吃蛋糕。

一转眼,他又梦到了融笠,对方拖着巨大的垃圾桶,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他就在后面,用力地叫喊着,对方根本不搭理自己,最后他看着融笠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街头。

白树哭得很伤心。

阴沉的街头只有他一个人,他又冷又饿,喉咙很干很渴,然后他没心思去理融笠的离开,看到了路边放着的一瓶矿泉水,白树捡起来打开盖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然后成功被呛到了。

“咳咳……”

“慢一点喝。”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一点感情都没有,但白树抓着那矿泉水咳完还在继续喝。

融笠看着他憋红的脸,抽掉了白树手里的矿泉水。没了喝的,白树十分不满意地皱眉,然后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融笠,吓得他连忙往旁边挪,可是又扯痛身体的肌肉,痛得他不得不停下来哀嚎。

融笠完全无视他的恐惧,站起来把旁边桌子上的饭盒拿过来放到床上。

白树抱着自己,尽量缩成一团,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

“把饭吃了。”融笠开口,“别妄想逃跑。”说完他离开了房间,白树听到了外面上锁的声音。

过了好久,白树盯着床边的饭盒,饭盒上面还有一个白色袋子。直到肚子传来叫声,白树才终于忍不住动了动,立刻扯动了酸痛的肌肉。

白楚打开饭盒,闻到了饭香味,看到了里面的西红柿炒蛋,他抓着筷子快速地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忍不住酸了鼻子,眼泪叭叭叭的往下掉。

直到解决了肚子,白树才把目光转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