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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7:戏内

帽子下的嘴角珉紧得死白,掐着白树的手移到他的下巴,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白树疼得想要用力掰开融笠的手,他感觉自己的下巴快没了知觉。

两人面对面的距离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白树心跳得飞快,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如果不是还存在气息,他还以为遇到了是一个冰冷的鬼魅。

“你不该跑出来的。”融笠盯着白树,一把将他扛在肩膀上,站起来踩着湿哒哒的地面,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雨中,留下不断痛苦□□的徐觅在荒郊野岭。

白树似乎感觉到了绝望,肚子被硌到快要反胃,反而忘记了挣扎,盯着被遗忘在黑夜中逐渐模糊的徐觅,那双眼睛里面全是矛盾的痛苦。

他会死吧?

问的是他救不到的徐觅,问的也是被融笠抓回去的自己。

白树被甩到床上,他想要爬起来又被融笠拖住一条脚,来不及挣扎就让对方用铁链拷住了。

光亮的房间让他看清楚了融笠眼里的阴冷,白树后知后怕地想要求饶,“融笠,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只想回家……”

融笠不发一语,用力撕掉了白树的衣服,将他的四肢拷住,然后在拉开他从车上拿回来的包,从里面拿出很多道具。

白树惊恐地看到了融笠手里拿着的鞭子,不断的摇头,“不要……”

融笠捏起他的下巴,桌子上的药掰了几颗塞进白树的嘴里,也不知道药量多少,然后打开一瓶矿泉水往他嘴里灌。

白树被呛到了,被逼着吞下药之后挣扎着,不小心把矿泉水摔落在床边,弄湿了床单,他不停地咳。

融笠用力将他拉了起来,拖到窗户旁边。

“啊……”白树被拽着发痛,被融笠高举着手靠在窗户上,眼睛满是湿润,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融笠……”

融笠原本平静的脸突然换上阴郁,五指一收,狠狠地在白树的后腰下抓出五道血痕。

“啊!”白树痛得惨叫,脚板差点站不稳,“融笠,我不逃走了,你放开我好不好?呜……”

融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出了血,听到白树的求饶,他裂开嘴无声地笑了开来,然后拿着鞭子,退后一步,然后甩出。

“啊……”后背火辣辣的刺痛让白树再次惨叫,他张着嘴,眼泪不断往下掉。

一鞭,两鞭,三鞭……起码抽了六七鞭。

白树痛到身体一直在发抖,他的后背,屁股都挨了打,鞭子抽得虽然不带血,但留下很深的一道痕。融笠下手不算太重,但已经足够让细皮嫩肉的白树受尽了折磨。

融笠扔掉鞭子,贴近白树,掰过他了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呜……”白树还在哭,后面因为对方的贴紧,伤口被高温烫得越发的疼,“好疼……”

融笠喘着气,冲着白树冷笑,当着他的面撕开了那袋装了道具的袋子。

……

今晚的天气恰好,真的下了大雨,搭建好的场景,激烈的两人,有先见之明的罗文锦在镜头前目瞪口呆。为保私密,这个场景只剩下导演和一个摄影师。

真枪实弹的画面让摄影师目光无地可放,根本不敢拍摄正面,在导演的提示下之好退开几步,心里苦逼地继续听完这场活春宫。

“真他妈禽兽啊。”罗文锦小声地骂,听着白楚那失神的声音他只好祈祷对方能承受得住厉影帝活像饿了八百年的模样。他拉开一包牛肉干,无语地吃了起来。

白楚在一个仰头下,神情恍惚地软在床上休息。

厉洐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看着床上那破碎感十足的人,白皙的手腕上被勒出红痕,脚上还带着脚拷,侧着身子,后背上的鞭痕是化妆出来的,但是腰下那五条指痕却是自己真真切切的抓出来的。

厉洐有些懊恼,没管自己,抓过旁边准备好的毛巾包住白楚,语气充满了愧疚,“抱歉,你还好吗?”

白楚连大声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由着他抱,虚软地骂:“滚!这次结束后,来老子的房间里,我要弄死你!”

厉洐原本心疼到不行,但在听到他这么一说,又觉得好笑,“好。”

罗文锦喊了一说卡,摄影师松了一口气,拿着毛巾走了过去,一把甩到厉洐身上,故意地说:“辛苦两位老师了,借位拍得跟真似的。”

厉洐扯了一下嘴角,“是白老师敬业。”

白楚在罗文锦走过来的时候就挣开了厉洐,忍着不舒服坐在旁边,听导演这么一说,他瞬间黑了脸,沉着不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的味儿很快就散掉了,毕竟是搭建的场地,并没有四面密封。罗文锦摸了摸鼻子,问:“还能继续拍吗?”

厉洐转头问白楚,“要不要休息一天?”

白楚瞥了他一眼,“不用。”

他上一次自己就休息一天,是生怕别人都不知道自己被那什么了是吗?他还没有娇气到那种地步。

厉洐灿烂一笑,“白老师果然敬业。”

白楚看着他笑得活像一只偷腥满足的猫,真想一大比兜赏过去。

天还没有完全亮,雨还没有停,但小了很多。

白树跟在融笠身后两米远的地方,不敢走丢。他披着一件没半截的雨衣,没有帽子,他戴着的草帽渗了水,堪堪地遮掩着,水随着他的脸流了下来。

脚底的拖鞋打了滑,一只串进去到了脚腕上,相当于赤着脚走路,因为要赶上融笠的脚步,他走得急,脚板被割出了几道口子,又踩在石头上,疼了也不敢喊。

因为下了大雨,大山里面灰蒙蒙的,白树跟着融笠再次找到了丢弃徐觅的地方。

白树不敢靠近,他远远地躲在一颗大树后面,看着前面的融笠拿着铁铲背对着。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抬起铁铲,往徐觅的头部不断地敲打。

白树不知道原先徐觅有没有死,但背着融笠,他听到对方用力敲打的声音,看到了徐觅甚至连挣扎都没办法挣扎的身体,用手捂住耳朵,咬紧了牙关,眼泪又哗啦啦地流。

他怕死,救不了徐觅,救不了一个需要他的人。

敲打声终于停了,融笠用一只手拖着徐觅的尸体,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白树不敢继续跟过去,而是瘫软在地面上,抬起头看着灰白上天空,任由雨水落在自己的脸蛋上。

这么一瞬间,白树觉得,融笠如果回来把他也杀了,埋在这荒野的大山里面,也罢。

这么一想,白树整个人都无力地酸软下来,靠着树,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前面。不知道过了多久,融笠回来了,走到他面前。

“你要杀了我吗?”白树问,他已经无力去挣扎了,苦笑着,“你要杀就杀吧。”他亲眼看见了融笠杀人,埋尸,被灭口也属于正常。

融笠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一把扯起白树。白树闷声吃痛,眼泪又掉了下来,在默默地承受着融笠的对待时,他偏头看到了前面徐觅残留下的血迹,在雨水的冲刷下,越来越少,越来越淡。

白树被弄得身体一直在动,抓着自己双脚的手刚刚才杀完人埋完尸体,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觉得一阵阵冰冷从四肢窜入自己的细胞里面,感受不到融笠身体上的温暖。

就像这清晨的寒冷,刺着他的骨肉。

白树被带回了民房,这三天时间,除了吃饭睡觉,醒着的时候就没下过床,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哭喊着捶打施暴者。

融笠也不怕他打,把之前的道具给白树戴上,堵住他,可是这种痛苦是另外一种折磨,最后他慌不择路,躲进衣柜里面瑟瑟发抖,融笠就压着他在衣柜里继续,他最后又哭着求饶。

第四天,融笠终于停了下来,把白树里里外外的洗干净之后喂了药,抱着迷糊的他放入后车位上睡,毁灭证据后一把火烧了平房和木屋,开车离开了这里。

学校的广播体操音乐吵醒了白树,他皱着眉头翻了个身,院子里面孩子嘻戏的笑闹把他彻底闹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慢半拍地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身体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受伤的左脚也贴了药膏。房间是布置得简约的风格,看起来是一间合格的居民房布置。他下了床,光着脚丫子拉开窗户,看到了楼下院子里面两名六七岁左右,在玩闹的小朋友。旁边的桂花树砌来可以坐了围墙,一名六七十左右的老头就坐着旁边,笑眯眯地看着。

白树有些呆泄,不知道融笠又把他带到了哪里?自己没有死,融笠没有杀他,而且,他现在看起来十分的自由,和第一个地方的处境简直天差地别。

他在二楼看到了院子的大门打开了,融笠一米九的身高扛着一个洗衣机走了进来,白树吓了一跳,连忙躲进窗帘后面,大口得呼吸着。

融笠看了一眼二楼,然后转身走进了对面的房子。

白树镇定了一会儿,才躲在后面撩开一小块地方,偷看着。两个小孩子笑嘻嘻地跑过去,一人抱着一条腿,笑眯眯地喊着叔叔叔叔的。

融笠也不生气,也没有讲话,别抱着腿没办法走路,老头走过来把两个孙女揪着衣服抓了回来,“别闹,你叔叔没办法工作了。”

两小孩乖巧地喊了一声好,又跑去玩了。

白树感到惊奇,像融笠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变态,居然会这么耐心的对待小朋友。

老爷爷跟了过去,“哎呀,我说了,家里什么都有,你不用再给我一个老头子买这些回来,旧的那个修一下还能继续用的。”

融笠给他安装好了之后说:“旧的我已经卖了。”他把钱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