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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途中历练哪里来的酸气

“大师兄今天好像格外不一样,是发生了什么吗?”云凌上前问道。

曲镶摇了摇头,抿了抿唇,还是迈步走了出去。

穿过层层回廊才找到君泽,君泽闲散的坐在假山上,听到动静,酒气迷蒙了双眼,沾染了些许雾气的双眸与曲镶对上。

“你怎么来了?”君泽没什么情绪的问道。

“师兄可是有什么伤心事?”曲镶一跃而上,随意的坐在君泽旁边,夺过君泽手中的酒,仰头喝了一口。

“不曾有。”君泽从储物戒中又取出一壶,长睫上下扇动,空蒙的眼中倒映出闪闪星河,叹道“那姑娘,走的当真轻飘飘。”

“师兄说笑了,你我都知道,那姑娘能坚持到今日,已是极限,散魂强凝,恐怕也是受了许多苦。”曲镶举起酒壶碰了碰君泽的酒。

“可她自己走了,却执意要让存留世间的人过得幸福?如何幸福?不要仇恨?呵~如何不恨?”君泽话音斗转,眼中透出几分狠戾,勾起唇角冷冷笑着。

曲镶诧异侧首,总觉得君泽说的另有其人,难道他这徒弟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曲镶静静的看了看君泽的侧颜,有些不合时宜的想道,也许那话本的人设还真的立得住,他这乖徒弟也许确是有几分腹黑、邪气,不自觉的转了转酒壶。

“这也是无奈之举,你想啊,灵元仙尊那么心系苍生的一位修者,又怎会没能看到天下安定便兵解呢?都不过是苦于无法改变,臣服于现实罢了。”曲镶看着天空上的弯月,清风徐徐,吹散了云朵,月光没了遮掩,白练倾泻而下。

曲镶懒散的靠在山石上,“你看那月亮,升起又落下,每日都在散发自己的光芒,哪怕光芒微弱、有云朵遮挡不也依旧如此。每个人在世上或者,逃不过一个欲字,□□、物欲,死了物欲自然是没了的,离去之时脑中想到的也不过是自己牵挂着的人了。仇恨很可怕,它可以让一个人沉入地狱,沦为恶鬼。对于逝去的人,大多数只希望他们的牵挂能安稳幸福一生,而不是沦为被仇恨支配的恶鬼。”

“恶鬼?”君泽细细咀嚼这两个字,面色渐渐恢复平和,将胸中的郁气吐尽,夺过曲镶手中的酒囊,晃了晃“你说的对,仇恨会让人沦为恶鬼,冤冤相报何时休?这忘忧物还是少喝为妙。”

“酒忘不了忧,他本就不是忘忧物,不过是世人强行赋予他的罢了。”曲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君泽拉起,“师兄,夜深了,回去吧。”

“嗯。”两人并肩而行,盛夏的晚风将燥热洗去,空中散开淡淡花香,一派宁静怡然。

君泽侧首看了看曲镶,忽道“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哦?”曲镶凤眼圆睁,眉眼微挑。

“不过他样样都比你好,只一点你与他倒是相似。”

“哪一点?”

“好管闲事,爱捡东西。”

曲镶咧咧嘴,磨了磨牙,倒是有些好奇君泽说的故人是谁。不会说的就是他自己吧,曲镶摸了摸鼻子。

一样的爱捡东西,一样的眼拙,捡回的都是同一个恶鬼。恶鬼?君泽默默的勾了勾唇,眼中明暗交错,冷意交杂。

回到大堂,许初耀木然的抱着木盒,眼前出现君泽的袍摆,悲伤道“仙长,我自知罪孽深重,也深知朝廷的拘谨之惩已然是法外开恩,只是我仍有一不情之请。”

许初耀爱怜的抚摸着木盒,“我与月见本有婚约,我误了她许多年,我想履行这迟到了十数年的婚约,我希望她能以我发妻之名下葬,入我族谱。我想恳请仙长能与朝廷通融,容我半月,与月见成婚。”

厅内的众人都被许初耀所感动,皆期盼的望着君泽,君泽自然点头应允。

众人乘着仙舟不分昼夜的赶到徐州,许家附近的村民看到许初耀回来,皆是热情的上来问好,押送的官兵面色也有所缓和,看的出来许家在此地的声名应当颇好。

老管家重操旧业,指挥着徐家旧宅的仆人忙里忙外,红绫挂上许家各处屋檐,一派喜气洋洋,主院中,许初耀一身短打,挥着锄头将新送来的桃树苗种上。

又在一旁挖了墓穴,云凌则是在一旁帮忙,利用玄月教的五行之术将新种上的桃树催生长大,不一会院中便是桃花纷飞。

君泽关在房中处理门派送来的公文,其他人不是外出游玩,就是帮府上的人跑腿办事,井然有序。

曲镶在主院中布阵,令整个花园四季如春,“谢谢你们,月见定会喜欢的。”许初耀感激道。

婚礼很顺利,只是来观礼的人看到新娘是一个牌位是颇感诧异。后来得知那是月见的牌位,皆是叹了一口气,回去又派人送了不少瓜果来,道尽安慰之语。

耽搁了数日,泽川众人毕事回宗,许初耀也在夜色中踏上了入京之程,老管家送别诸人,尽心的打理着许府上下,院中桃花瓣纷纷扬扬,如少女轻旋,伴随青冢,却因无人欣赏,而生出几分孤寂。

“嗷吼--”粟裕猪仰头嘶吼一声,无力的倒在血泊中,周遭都是被各系法术破坏的痕迹,众弟子衣袍被粟裕猪的火焰灼烧,只剩几许布条,看起来那城门口的乞丐都比众人富裕不少,相貌更是被烟灰糊的漆黑,难民怕是看了都要惭愧自己太富裕。

云凌一众人无比庆幸穿的不是门派弟子服,否则坏了不管是修复还是购买又是一大笔花销。

“对战毫无章法,平日里门派的历练你们是都偷懒了吗?不过金丹后期的粟裕猪就将你们弄得如此狼狈?照我看,就是门派把你们保护的太好,若让你们独自出去闯荡,怕不是要人拆的七零八落。”君泽厉声训斥,眼中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曲镶低着头咧了咧嘴,这种被徒弟训的感觉嘶别说,还挺新鲜的。不过自己在教导上确有几分不足,理论透彻,实战不足。曲镶瞧了瞧云凌,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又可怜又好笑。

云凌瞧到曲镶那忍俊不禁的样子,耳朵有些发热,烦躁的揉了揉耳朵,草草将伤口包扎好,便去帮夜凌云、歌辰处理粟裕猪了。

“这只粟裕猪都快突破元婴了”杜若飞坐在树根上咬着绷带的一头,左手捏着绷带另一头艰难的给自己包扎臂上的伤口,听到君泽的训斥面色愤愤,颇有几分不服。

“这粟裕猪快突破元婴,那你们日后出去历练难道还能保证对手都是和你们一样的吗?修真界弱肉强食,是一贯的法则,难道你认为上天必然会垂怜于你吗?回门派的路上继续历练,接下来我不会再给你们提供帮助,一切由你们自给自足。”

“不要啊,大师兄,我错了。”杜若飞欲哭无泪的干嚎,一激动嘴里的绷带掉下来,臂上的绷带瞬间脱落,连带上面新敷的草药也掉下来,疼的杜若飞呲牙咧嘴的。

歌辰过来拍了拍杜若飞的肩头,“历练是好事,回去的路线上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的,何况还有大师兄给我们保驾护航呢,是吧,师兄?”

君泽余怒未消,撇了撇歌辰回到飞毯上处理公文。

歌辰展开扇子扇了扇,风骚一笑,“看吧,师兄都同意了。”

杜若飞眼角抽了抽,虽然歌辰生有一副好相貌,但对着这个头发散乱、衣袍焦黑、满身狼狈的人,杜若飞着实感受不到赏心悦目这四个字。颤颤巍巍的手指了指歌辰的头发,“歌师兄,你这个头发上有”

杜若飞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有一只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伸来将歌辰翘起的一缕乌发扯了扯,歌辰吃痛,捂着头喊道“夜凌云,你做什么啊?”

“头发散了。”夜凌云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淡淡道。

听到自己的头发散了,骚包的歌辰连忙凝出一个水镜,往里瞧了瞧,惊呼一声,“靠,小爷怎么这副鬼样子。”

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歌辰也没了调笑的心思,捂着头发寻一无人处休整去了。

“夜师兄。”夜凌云自带的寒气让杜若飞有些纳诺,平日里夜凌云虽然也冷冰冰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环境的原因,茂密的树叶挡住了大部分的月光。在漆黑寂静的背景下,衬得一身织金黑袍的夜凌云宛若夜鬼,俊冷的五官仿佛不断地冒着寒气,阴森森冷冰冰的,有些瘆人。

“我置了阵法,天快亮了,抓紧休息,明早还要继续赶路。”夜凌云抬头看了看天色,点头说,走出几步又回首补充道,“歌辰虽然平日里有些口无遮拦,但大多时候没什么恶意。”

杜若飞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呆愣愣的啊了一声,“夜师兄什么意思啊?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

云凌拿着匕首在粟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