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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记性

老板笑了两声“小安,你确定没有看错吗?”这时,柯瀓好似睡饱了般,插嘴道“我以为你对那段时间已经记不起来了。”

伏安一愣,然后说道“是,本来记不清楚。但是如果再次见到的话我一定能认出来。”

老板把举着的茶杯,堪堪抬了几厘米,随后又放了下去。

他沉声道:“那我马上联系警方,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伏安没有接话,她看着这个穿着黑衣的长发男人,总感觉头皮正在突突的跳动着。这个人,她的确应该是在哪里见到过。不只是这一次,应该还有很多次,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

她想起这一次的绑架,为什么记不清?这个是和下药的剂量有关系吗?为什么会忘记呢?这个是因为剂量对应着时间,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想给自己的父母再次打电话确认,但是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打出去。上次的询问已经让二老警惕了,如果再问,势必会引起怀疑。那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伏安又剥了一颗花生,她看柯瀓正在喝白茶,下意识问了句:“味道怎么样?”

“嗯?很好啊。”

伏安捏了捏大拇指,重新组织语言,她细声细气地问道:“我是说……你喜欢白茶吗?”

“很喜欢,刚刚听见小安叫白茶还有点惊喜,没想到小安也喜欢喝白茶啊。”

“不,我不喜欢。”伏安说道,接着她看向了老板。

老板拿着手机,一脸无奈的表情。见伏安又来看他了笑着说“那你们先聊着,我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柯瀓看老板走远了,低声道:“这个郑先生我好像听说过,他怎么了?”

“身体不好了。”伏安简略地回答。

“所以你还准备去看望他对吧?”柯瀓抬眼,笑着问道。

“嗯,周末去。”

柯瀓叹了口气:“周末的去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我呢?”

伏安顿了顿:“不怎么好,你不认识。”

“我认识的,他儿子叫郑云旗对吗?”柯瀓喝了一口茶,接着在伏安有些惊讶的目光下,轻快地说道:“以前在国外一次峰会的时候看见过他,他是作为这个城市的代表参加的。”

“你呢?”伏安有些好奇。

“我是这次峰会的举办人。”柯瀓回答。

“这样啊。”伏安剥了壳花生米丢嘴里“你们专业的发展业务挺宽泛的。”

“是的,毕竟以后出去打工就指望着这些简历了。我们那次聊得还不错,回国时顺道拜访了一下他的父亲,所以我觉得陪你一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也没什么问题。”柯瀓做出总结。

伏安揉了揉鼻梁“好,但是郑先生的状况确实不太好……”

“是记不得人了吗?”

伏安看着他,没有说话。

“刚刚你提到了那个长头发的人,我也记得。上次是他审讯的我。”

“审讯?”

“准确说是下命令,他说……”柯瀓看着伏安的眼睛突然停顿下来。

“……什么?”

“他说如果下次抓住你,会把你身上的一个物件摘下来。”柯瀓缓缓道。

“这是下命令?”伏安反问。

柯瀓一愣,然后捂住嘴,肩膀轻轻抽动了两下,像是在克制着笑。“这时候关注点不对吧。”

伏安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柯瀓。

“嗯,我说错了,不是命令,是警告。”

如果是警告,为什么警告的不是自己而是柯瀓。柯瀓这段话,更像是在希望告诉自己些什么的时候,又换了一种方式。

为什么要换一种方式?难道周围还有其他什么人在监视他们的对话?

更离谱了,他们周围根本没有人,离他们最近的人根本听不见这个对话,何况如果真的要说,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说,学校的时候不是有更多空余的时间吗?

还是说地点不是问题,而是在什么时间,只有这个时间,才能说的事情。

如果没有刚刚的对话做铺垫,柯瀓还是会提到这件事吗?

等等,这么想来的话……她记起在徐女士的转载上那些多到吓人的精神病的报道,和柯瀓在被那些人放出来时说的话。

“精神疾病?”伏安喃喃自语。

柯瀓笑眯眯的问道:“小安在嘀咕什么?”

伏安看向柯瀓,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摇摇头。“没什么。”她吃了一颗花生,然后说道“准备回学校了?”

柯瀓于是把茶一饮而尽,回答道:“好~”

时间很快到了周末,柯瀓带了提水果篮,伏安在师母的嘱咐下,在菜市场带了一点香菜小葱,和三头蒜。

伏安敲了敲门,是郑夫人给开的门。她看见伏安身后的柯瀓有些惊讶,也没有多说什么。

伏安看得出,虽说郑夫人脸上化着妆,依旧掩盖不住疲惫和憔悴。

“谁啊!”这是郑先生的声音“阿花给谁开门啦?”

“你学生。”郑夫人高声说道,接着压着嗓子,先让两人换鞋进屋。

“我学生?”从卧室里走出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头子,头发乌黑带着微微的卷,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瞳孔的颜色极淡。上身穿着一件雪白的唐装,下面是沙滩大裤衩。

伏安搓了把脸,“郑先生好。”

“嘿呀,不好意思小姑娘,我最近记不清人,阿花也不让我出去。你旁边这个是你的保镖吗?我看他长得挺凶神恶煞的。”

“噗。”伏安没忍住笑出来。

“郑老师,说人话。”郑夫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柯瀓道:“老师!我就是保镖,您眼光真好!”

伏安白了他一眼,然后朝郑夫人解释道“柯瀓他是我的学长,师母……”“诶,我知道的,你来之前不是说过嘛。柯瀓这么俊俏的小伙子,是这人嫉妒了。”

夫人这一声可算镇住了失去记忆的郑先生,他干咳了两声,“对了阿花,我的烟枪呢?”

“扔了。”

“扔了?哎呀,败家女人。”郑先生长长叹了口气“那我的酒呢?”

“没有酒。”

郑先生一听喜上眉梢,又回屋里去了。

郑夫人看着他的背影,笑着解释说“他以为我没发现他在卧室里藏酒。”

伏安心说老师藏了这么久的三大爱好,就这么给自个暴露了,确实挺惨的。

果然隔了又不到三分钟,卧室里那个糟老头子又奔出来,“阿花,酒?”师母就跟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个酒心巧克力“这个给你。”

郑先生沉默地接过了酒心巧克力,拨开,然后当着师母的面狠狠嚼了两口,吞进肚里。

伏安看了一会,问道“师母,老师他最近有好转吗?”

郑夫人摇摇头,“他倒是记得些事情,不过有些颠来倒去。人他是一个也记不得了。最近医生来看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