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青禁不住浑身颤抖，不敢直视他眼眸：“臣……臣妾是真的尚在病中……”

奕雀星动手便想解开她衣裙，她说自己得的是妇人之病，不能侍寝，恐过了病气，所以这些年才一直听之由之，什么不便与医者相告，什么只能慢慢调养，若非今日偶然踏进院中发觉她神色有异，也不至于被欺瞒至此。

他越想越气，动作便越加粗鲁。

白丹青挣扎着想抵抗，却耐不住自己力量薄弱，只能流着泪妥协的任他作为。

待奕雀星解去她衣裙，发觉她身下垫着妇人的巾布上有着血迹，而下身尚在流血，方止住了动作。

他看向白丹青。

“臣妾……”白丹青欲言又止，这不是她以往的葵水日期，奕雀星应该是清楚明白的，那么……

果然，奕雀星垂下眼眸，缓缓扯过被子为她盖在身上，自己也无力的躺在她身边。

奕雀星沉默片刻，侧身揽住她的腰，头靠在她怀中。

白丹青心中最后的防线突然崩塌，这一刻，她突然心疼的厉害，不是想逃避，而是想抱紧他，想将自己一切坦白，告诉他自己爱他，但不能接受他谋反，更不能接受自己成为他谋反路上的协助者。

她紧咬着嘴唇，眼中泪雨澎湃。

察觉到她的伤心难过，奕雀星心也柔软了下来，缓缓叹息一声：“今日，是我鲁莽了。”

白丹青心中更是疼痛的厉害，心中挣扎，到底要不要妥协，而她忽然脑海中闪过云姨娘的面庞，又想起后院那些女人，那些受宠的莺莺燕燕，心瞬间就冷了几分。

是了，这些年即便是奕雀星说着爱她至深，但在她称病后，也并没有什么心思放在自己身上，那么……

自己在他心中，大概也不过是他年少时便一直想要得到的一件物品而已，坏了，还会有替代的……

“王爷，臣妾这里不便留您，恐真的过了病气，那便是臣妾万死也难辞其咎……”白丹青哽咽着开口，尽量让自己显得可怜脆弱。

奕雀星终是心软，起身，回眸看了她一眼，伸手为她抹去眼眶中的泪水：“丹青，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我们的孩子。这么多年来我膝下无儿无女，后院即便再多女子，也不配生出嫡长子。我在等你，等你好起来。既然你尚有不便……”

他起身欲走，手腕却被白丹青攥住。

白丹青坐起身，意外又疑惑的看向他：“殿下……”

奕雀星叹息一声，面上却是浮上一抹怅然。

“丹青，以我们的年纪，早也该子女数个，大的也该读书识字了。但至今，看这府中，当家主母病弱不管事，嫡子无所出，无数门客明里暗里上书本殿要本殿重视子嗣一事。本殿都压下不理。你可知到底为何？”

奕雀星回头看着她，面色无波，眼中却是深沉：“本殿的嫡长子必须是与本殿最爱的女子所生，本殿的父皇心中没有本殿的母后，所以本殿生来便没有快乐过，没有见到过父皇和母后对着本殿笑，更没有见过他们琴瑟和鸣，本殿在这世上不过是个被亲人所遗弃的废人。”

“所以本殿从小就立誓，一定要娶自己最爱的人为妻，一定要与她生儿育女，一定要给嫡长子全天下最好的，让天下人仰慕他有着至尊之位，羡慕他有着相爱相携共浴风雨的父亲母亲。”

白丹青眼中写满震惊，她第一次如此清楚明白的听到他的内心，曾经确实深知他喜欢自己，所以自己的任性自己的称病就算为他不喜，但也不会有什么干系，反正他会娶别人也会纳妾。

但到今日，白丹青才真正知道，自己对他来说，是真的爱进了心里……

“殿下所说的至尊之位……”白丹青试探着问。

“自然是九五之尊。”奕雀星眼眸深处有着火焰：“只有那个位置，才能让父皇真正看清，我母亲耗尽心血生养的儿子不比他所爱女人所生的儿子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