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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二十五章 酒国(加更)

四周几个男子不解,哄笑道:“何为《酒中十吟》?”

(《酒中十咏》唐代皮日休,《奉和袭美酒中十咏》唐代陆龟蒙)

长脸男子微眯了眼睛,看起来醉意浓重,狂笑道:“吾以酒城、酒篘、酒床、酒楼、酒垆、酒旗、酒泉、酒乡、酒星、酒樽为题,作诗十首, 汝等谁能?”

长脸男子声音落地,早有一个面目愁苦的男子身形踉跄道:“我能!”

“好~”

长脸男子目光扫过愁苦男子笑道,“汝且听我吟来……”

“万仞峻为城,沈酣浸其俗。香侵井干过,味染濠波渌。朝倾逾百榼,暮压几千斛。吾将隶此中, 但为阍者足。”

随着长脸男子吟唱, 四周立即生出光影, 一个酒香四溢的酒城随着字句而成,看起来颇是壮观。

愁苦男子看了一眼,笑道:“不过如此,且听我来。”

“何代驱生灵,筑之为酿地。殊无甲兵守,但有糟浆气。雉堞屹如狂,女墙低似醉。必若据而争,先登仪狄氏。”

同样一座雄壮酒城,只不过这酒城肃杀之前浓重,而前者更见花红酒绿。

“不错,不错~”

四周众人皆是抚掌,叫道,“这酒国不分上下,快快吟唱酒篘chong~”

“这酒国~”

萧华在旁边看得饶有兴趣,心中暗道,“倒是愁苦男子所吟唱的合了萧某胃口, 只不过酒篘chong,该是用篾子编成的漉酒具,这有什么好吟唱的?”

哪知道,长脸男子略加思忖,吟唱道:“翠篾初织来,或如古鱼器。新从山下买,静向甔中试。轻可网金醅,疏能容玉蚁。自此好成功,无贻我罍耻。”

“我去~”

萧华听得有些目瞪口呆,他毕竟也是天庭文星,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寻常酒具也能如此高雅的诵念出来,于是他眯着眼睛看向四周男子,暗道,“这些必是儒仙了!”

刚想到此处,愁苦男子立即应对了:“山斋酝方熟,野童编近成。持来欢伯内,坐使贤人清。不待盎中满,旋供花下倾。汪汪日可挹,未羡黄金籝。”

“还好, 还好~”

一众男子又是抚掌道, “这酒篘chong吟的一般,我等都罚一杯。”

众人齐饮, 萧华愣了一下,他感觉这个场面极其熟悉,他忽然间一拍自己额头道:“我去,这……这不就是林泉高逸图内的酒国高贤么?”

只不过,萧华放出衍念再看向其它所在,这处又跟酒国高贤不同,这处是真正的酒国,除了竹林,也有山峰,湖泊,城郭等等,几乎每处都有人饮酒,像这样吟诗作对的有,与猪同饮亦有,左右雅俗皆存。

“古怪了~”

萧华暗自思忖,“萧某的神魂印记怎么会在此处?莫非是某个酒鬼得到??”

酒酣的众人似乎没有看到萧华,几个男子哄笑道:“酒篘chong之后呢?”

“这个……”

长脸男子摇头晃脑,怎么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呵呵~”

众人嘲笑间,有一人从竹林之外飞来,口中说道,“六尺样何奇,溪边濯来洁。糟深贮方半,石重流还咽。闲移秋病可,偶听寒梦缺。往往枕眠时,自疑陶靖节。”

“哈哈,不愧是酒圣,来,来,我也献一首~”

这人声音刚刚落地,另外所在又有一人飞来,大笑道,“糟床带松节,酒腻肥如羜。滴滴连有声,空疑杜康语。开眉既压后,染指偷尝处。自此得公田,不过浑种黍。”

“我等见过酒圣,酒神~”

众人见到两人,齐齐哄笑高喊,与其说是见礼,不若说是打招呼,两人也不以为怪,招手示意。

“嘿嘿~”

看着众人见礼,萧华一拍仙躯,低声道,“魔,你不嗜酒么?不来尝尝这酒国的美酒?”

“什么美酒!!”

魔婴惊喜的露头,可惜不过嗅了一下,立即做呕吐状,骂道,“这是狗屁的美酒,骚汤罢了!”

随即魔婴缩头消失。

“不至于吧?”

萧华眯着眼睛看看,又抽抽鼻子,耸耸肩道,“这酒不错啊,魔的口味够刁!”

“对了~”

正想间,魔婴的声音传来,“听说我还有不少兄弟?能否送来一块畅饮?”

魔婴所说自然是萧华的四十九仙婴,萧华笑笑,心神落入空间,请玉牒天人将四十九仙婴送入昆仑镜,而后自己则将昆仑镜拿出,冲着内中嘀咕几句,把仙婴们都送入丹田,让这些仙婴兄弟们聚首不提。

“酒床不过如此了~”

再看酒国内众人哄笑间,又有人扬声道,“我来对酒楼,钩楯跨通衢,喧闹当九市。金罍潋滟后,玉斝纷纶起。舞蝶傍应酣,啼莺闻亦醉。野客莫登临,相雠多失意。”

众人听了,叫道:“酒鬼来了,酒鬼来了。”

“还有酒痴呢~”

那人旁边又响起吟唱之音,“六尺样何奇,溪边濯来洁。糟深贮方半,石重流还咽。闲移秋病可,偶听寒梦缺。往往枕眠时,自疑陶靖节。”

说话间,两个手拎酒樽的男子缓缓飞来,不过不等他们身形落下,又是抬头看向四周道:“哎哟,十八友都来了,甚好,一人一首吧?”

“好说,好说~”

随即有青衣男子飞出,笑道,“吾乃酒狂,我来对酒楼。百尺江上起,东风吹酒香。行人落帆上,远树涵残阳。凝睇复凝睇,一觞还一觞。须知凭栏客,不醉难为肠。”

“好一个酒楼!”

青衣男子对面,一个短打扮的飞出,抚掌道,“吾乃酒隐,我来应对,钩楯跨通衢,喧闹当九市。金罍潋滟后,玉斝纷纶起。舞蝶傍应酣,啼莺闻亦醉。野客莫登临,相雠多失意。”

众人听了大笑,举起酒樽又一顿畅饮,就在萧华以为完事儿时,“刷~”一个身着剑装的消瘦男子飞出,这人酒樽也跟常人不同,乃是剑状,那人豪饮一口,朗声道:“红垆高几尺,颇称幽人意。火作缥醪香,灰为冬醷气。有枪尽龙头,有主皆犊鼻。倘得作杜根,佣保何足愧,吾乃酒颠。”

“好一个酒垆~”

一个僧人居然踏步而出,笑道,“吾乃酒僧,吾来应对。锦里多佳人,当垆自沽酒。高低过反坫,大小随圆瓿。数钱红烛下,涤器春江口。若得奉君欢,十千求一斗。”

“大师不对了~”

四周围观之人渐多,有人笑道,“锦里多佳人,大师如何知道?”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那僧人笑道,“更别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萧华也笑了,这回答倒是佛宗之人常用,但这僧人可是个酒肉和尚了。

“该我酒兵了,我来吟酒旗~”

又有一个身着战甲的飞出,朗声道,“摇摇倚青岸,远荡游人思。风欹翠竹杠,雨澹香醪字。才来隔烟见,已觉临江迟。大旆非不荣,其如有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