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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云将起

其实佳儿根本不具备在这种情况下守护他的能力,但至少可以在危险临近时提前预警。

听见召唤的佳儿飞快地回到陆回身旁,并驱动灵识,尽可能覆盖最大的查探范围。

再次确认一番以后,陆回闭上了双眼。

他并没有灵识开窍的经验,因此只能顺其自然地往下尝试。

随着心神的稳定,陆回主动引导着灵识从身体里剥离出来,这种感觉很奇妙,周围的一切渐趋模糊,随后他进入到一个奇特的空间。

仿佛置身于一个球体内,自己悬空其中,身边是星星点点的红色灵素,闪烁飞舞。

陆回伸手想抓住它们,这些红色灵素却争相逃离。

陆回心有不甘,再次以更快的速度凌空抓去,灵素逃离的速度也陡然增加,这令他略微恼火。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耐心地观察四周,他在揣摩此刻的应对,如何才能让开窍的过程继续。

他实在没有经验和方法!

安静下来的他很快便发现,当他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反而有红色灵素向他试探性地靠近,直至轻轻地依附在他的灵体上,最初只是零星的几个,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灵素附着到他灵体的各个部位,更奇妙的是,他隐隐感觉到了这些灵素对他有一种亲近感。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回身上的灵素堆积越来越多,他几乎被围成了一个红色的光球,其中还有零星闪烁,煞是好看!

是通过灵素的堆积来开窍吗?陆回心里思索着,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太过于简单。

陆回在这样的状态下,已经快三个月了,原本泛着红色光氲的灵体渐渐虚化,这说明其灵识正在变得虚弱。

三个月里,佳儿几乎是寸步不离,而早在一个月前,佳儿灵体上的红色灵盾也开始减弱,不时有红色灵素穿过护盾侵入她的灵体,好在数量不多,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但这种状况持续下去的话,先不说陆回能否开启第二窍,她一定会先坚持不住。

然而看着一动不动的陆回,佳儿也只能默默地等待,希望他能尽快醒来。

一晃又过了一个月,佳儿灵体上的灵盾已经非常虚弱,开始有更多的红色灵素侵入她的灵体,这让她异常难受,对于灵体来说,一旦让自己无法操控的灵素进入自己的身体里面,只会伤害到自己的灵识,轻则灵体受损,重则灵识消散,这跟被打散没什么区别。

陆回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灵体上的红色光氲已经若有若无,然而置身灵识中的他却无从知晓。

在经过了长时间的堆积之后,球体空间中的陆回也开始感到危机,因为所有的红色灵素都是基于对他的亲近感依附过来,当数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层层灵素的积压给他带来巨大的压力,而悲剧的是外围红色灵素的依附速度越来越快,数量越来越多,导致压力越来越大。

是要考验自己的承压极限吧?陆回心想。

他这个想法自然是错的,有太多灵体在开二窍过程中的失败皆是由于自以为是的承压,拼命抵抗最终导致原本拥有的灵色消散。

好在稍加思考后,陆回自己也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的理由很简单,再强大的力量不能为己所用,那么这种力量也是没有价值的,所以真正的关键在于控制。

能有效控制的力量越大,则自身越强大!

然而这种特殊状态下对灵素的操控不像平常那样信手驱动,陆回只能借助灵识去沟通这些灵素。

最初所有灵素对他的沟通均没有反应,陆回清楚这是必然。

在陆回坚持不懈的沟通之下,紧贴在陆回灵体上的红色灵素开始有了反应,并开始配合陆回的灵识引导向外突围,然而外层的灵素实在太多,并且越聚越紧,他能操控的灵素根本起不了减压的作用,这不免让陆回暗暗心惊,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陆回,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陆回,我快坚持不住了。”

正当陆回一筹莫展的时候,冥冥中却不断传来佳儿的细微声音。

“陆回,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觉得在你身边时的我好平静。”

“陆回,你可以成为我的眼睛吗?我消散以后,希望你能代替我看遍灵境的风景。”

“陆回,你听说过灵境之外吗?灵境流传外面的世界是光亮的,我真的好希望可以去看看。”

“陆回,陆回...”

到最后,佳儿的声音已是细如呢喃。

球体空间内的陆回几乎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他并不知道佳儿在外面历经了怎样的等待和煎熬。

失去灵盾保护的佳儿,灵体已经趋近透明,原本浅蓝的颜色也慢慢褪为白色,她几乎是凭着一丝倔强在维系着灵识的不灭。

但很显然,这样的状态不可能太久。

之前佳儿一直不敢打扰陆回,可是当意识到自己将不可避免的消散时,佳儿不得已放下了那份坚持。

莫名的,她很希望陆回能记得曾经的佳儿,记得她的声音。

听到佳儿呼唤的陆回,此刻也正处于成败边缘,巨大的压力,已经让他的灵识感到万分难受,仿佛随时会被撕裂一般,虽然通过灵识沟通,已经能成功操控一小部分灵素,但是在如今的状况下,无异于杯水车薪,而压力还在增大。

他终于感到绝望,绝望于佳儿的呼唤,他知道佳儿即将永远的消散于他身边。

他也非常不甘,灵境生存,还从未遇到过过不去的坎,然而此时的他真的无能为力。

不如放弃吧!与佳儿共同消散长存于此,之前就做过最坏的打算。

然而很快他又萌生另一个念头,我陆回一定要带佳儿走遍灵境,更要带她去到灵境之外的世界,而不是作为她的眼睛。

一念之间,陆回突然卸掉了意识的所有防御,任凭层层灵素对他的疯狂积压,直至最后成为一个小点。

紧接着,只见一道耀眼灵光闪过,陆回所在的球体空间突然产生一个球状虚影,只见虚影随灵光的轨迹高速膨胀,十倍,百倍,千倍,直至万倍之后,虚影才陡然凝实,并从原来的球体空间中分裂出来。

神奇的是,新的球体空间里,也有一个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