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兰小清和兰知忧是被九岱施法救出的兰府！

国相发现文轻逃离相府，暴怒之下带人围了文府，就连兰府也难逃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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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之内，灵气浮动，一如往常。

兔妖回来妖界吸了灵气之后，身上的伤也全然好了。此刻她正蹦蹦跳跳的围在月非凉的身边。

“月非凉，你觉得我好看吗？”

自从知道了喜欢的滋味，兔妖便丝毫不想隐瞒自己的情意。她喜欢月非凉，她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月非凉抬手扣了兔妖的脑袋一下，似在嘲笑，“你好看吗？你自己平日都不照镜子的吗？”

兔妖撇着嘴巴，虽然知道他一直对自己都是这样的态度，可心情还是瞬间一落千丈。

月非凉见她失落的样子抿抿嘴唇，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我不会喜欢你的，你这小妖还是好好修炼吧！”

兔妖急了，搂着月非凉的脖子盘了上去。不住的撒娇呢喃，“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就好了！”

月非凉双手高高举起，头也往后仰着和她保持距离。

“你这小妖知道什么情爱？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也不会喜欢任何人！你赶紧下去！下去！”

“哼！”兔妖赌气的跳了下来，大声喊道：“我怎么就不懂情爱了？难道就只有白羽和那个女妖师之间的是情？你和凛风柔之间的是爱吗？”

月非凉的脸色瞬间阴冷了下来，那是他最不想听到的名字。最不想提起的人。

“月非凉…”看到他的脸上好像附了万年冰霜，兔妖有些害怕。

“月非凉！”

兔妖突然从后面抱住了转身要离开的他，心中小鹿乱撞，仿徨不安。

“月非凉！我错了，我再也不说那个名字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你这个样子，我害怕！”

月非凉淡然的解开兔妖的手，只是说了一句听不出任何语气的话，“我只喜欢柔儿，就算天隔地阻，我心如石，不可转也。”

…

兔妖知道，兔妖早就知道。

她冲上去堵在了月非凉房间的门口，不让他进去。

“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喜不喜欢你是我的事！”

“胡闹！…”

月非凉躲开她，转身推开了旁边房间的门。

只是一进去，就看到地上半倚着一个人形，扑面而来的酒气，呛的他立刻捏住了鼻子。

看清了那人之后，月非凉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浅呼：“白羽？…”

听到动静的兔妖也顺势走了进来。

白羽喝的酩酊大醉，妖身隐隐若现，那对羽翼包着他，就像一方只属于他自己的天地。

月非凉拂开衣袖，施法将他变回人身。

兔妖惊讶的喊着：“白羽？你不是和他们去人间了吗？怎么会躲在这里喝酒？”

月非凉搀扶起他，再度施法逼出了他身上的酒意。

“白羽，你这是怎么了？”

白羽不言，只是酿酿跄跄的走到床边，一个劣迹趴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出了什么事吗？”

月非凉着急的喊着，可是他却一丝回应都没有，仿佛回到了这晦暗的五百年。

“是小丫头怎么了吗？”

月非凉试探的问，这世上除了小丫头，再无人可以让白羽颓废至此。

“她怎么了？你们不是好好的吗？她不是都记起来了吗？她不是已经和你…”

“不要提她。”白羽声音戚戚，“不要…”

…

月非凉同白羽相识一千多年，他这个闷葫芦兄弟是一个只会把苦处咽在肚子里，而面上装的云淡风轻的怪人！可此时，他就连面上都装不下去了。

“白羽，到底发生了什么？”

果然，还是没有回应。

瞧着白羽闭塞的背影，月非凉急得连连跺脚。眉梢挑起间，人也踏雾不见。

“月非凉…！”

兔妖看着月非凉不见的身影，又看了看如一摊烂泥缩在床上的白羽，还是觉得应该跟着那个莽撞的家伙去看看！

转眼又是一道妖气闪现不见。

…

屋内终于安静了下来，静的仿佛石沉大海，耳边都生了幻觉。

“白羽！”

“白羽…”

是一个有些印象的女声，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吸引着他睁开了眼睛。

又到了那一片未知之地，左右都是白茫茫一片，带着无限的光芒，犹如神仙幻境。

白羽负手扬衫，睨了半晌，也不见说话之人的一丝踪迹。

他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拥有强迫我入幻境的能力？你是妖，还是仙？”

那个声音飘飘絮絮的就在身边，“白羽，不要管我是何人，我现在问问你，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是谁？”白羽寻思片刻，长长叹息，“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都不重要了。”

“徒儿，为师告诉你。天雷是劫，地火是劫，风花雪月亦是劫！你若想要渡劫，那就要秉持初心，不要让自己生出执念，妄增劫上之劫！”

“呵呵，”白羽摇头苦笑，“既是劫，又怎能化解？我明知是劫，甘入万劫不复，伤的一身狼藉。”

“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