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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劝说

通过他这些年对郑家的调查可以看出,他们作为当地有名的士绅,不仅没有造福乡梓,还为祸一方。

这些人踩着他父母的尸骨享受着荣华富贵,还在败坏着他们的名声。

既然如此,他就来荡平这一切吧。

让食尽鸟投林,还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袁白驹听了中年男人的问话,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侧头看看郑家的红墙碧瓦,再看看门上那两张亮白。

小妹打听到的消息里,并没有郑家老四死了的消息,也就是说,郑家老四的死讯还没有传到潜下镇,甚至没有传到他们自家的德仁堂。

郑家别院的萧索,放出风声将要被转让的德仁堂,都显示早有预兆。

这个季节不是雨后的夏季,草儿会一夜就疯长到没过脚踝。

看郑家别院墙角的野草,没有半个月以上的工夫长不成那样。

暴毙吗?

还是跟郑家老二一样,死因另有隐情?从事情开始就注定了死亡的宿命?

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为了隐藏什么罪恶?

不管是他的父母还是郑家的老二和老四,他们的死亡都更像是一种献祭,为了保住所谓的家族的根基或者称之为命脉。

有时候他就会想,如果他不是郑家六爷的儿子,他或许会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待这一切,理解这种牺牲。

可是作为被牺牲的,他只想毁灭这一切,意图主宰他们的郑家老太爷和郑家大爷,比别人更该死。

一个家族一旦到了用活人去献祭的地步,就代表着已经烂到根子,离覆灭不远了。

他仿佛已经听到郑家大宅上头敲响的丧钟。

他转过头来,对着对面的大叔笑笑,回答道:“大叔好眼力,俺们确实不是本乡人,回乡途经潜下渡,

听船家说起郑主簿夫人的牌坊就在这里,特来瞻仰,跟人问路却被指到此处,郑家的宅院看着很宏伟。”

听闻他们不是本乡人,中年男子有了说闲话的胆气。

而且对他的话很不以为然:“宏伟个屁,外观再宏伟,内里烂了也白搭,郑家的气数也该尽了。”

袁少驹本来听了弟弟的话想说话呢,听了这人的话想说的就被岔开了,从驴上翻身下来,好奇地问:“此话怎讲?”

中年男子道:“说来话长。”

这是准备混壶酒钱。

袁白驹:“前头有家酒肆,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袁弘德他们回到住处的时候,袁少驹二人还没有回来。

驴车慢,不赶着时间回去就得赶夜路了,袁弘德对两人不懂事的行为很是生气。

正要出去寻找他们,两人回来了。

“赶紧收拾东西上车,回家再说。”袁弘德催促二人。

回去途中,袁少驹没忍住,说了他们今日在五渡屯的见闻。

“郑家的四爷死了,据说他是因为把郑家六奶奶生前的婢女养在外头做外室,被郑家老太爷发现了给打死的。”

众人哗然,都觉得打一顿就罢了,打死就过了。

袁明珠往袁白驹的方向看了看,就发现他似乎在游神太虚。

郑家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梁家这边送走袁弘德曾祖孙三人,高氏做到凳子上抹着眼泪:“就是怕把闺女嫁得远了才选的袁家,本来就委屈我儿了,现在他们家又拗着非要东迁,

他们家什么意思?是不是觉着订过亲了就有底气了,觉得咱们不能怎么着他们家?”

梁博山把茶碗一顿:“你胡说什么?伯驹不是给解释的很清楚嘛!”

“委屈我儿了,我们给她准备的那些嫁妆都不能陪送了,婚期还定的那么赶……。”高氏喋喋不休的抱怨。

梁博山:“袁家不是说了嘛,把拆分长安客栈得的银子都给妍姐儿做陪嫁,咱们再给添些银子,也不算少了。”

又说:“那些准备好的嫁妆就留着等媛姐儿再用也一样。”

见高氏还不停唠叨,说:“逸晨说的没错,到了新的安置地,伯驹考举确实更容易,你别没完没了的,尤其不准在妍姐儿跟前乱说话。”

男人看问题跟女人不同,他们更看重功名利禄。

把高氏气得要挠他。

妍姐儿听到父母房里在争吵,因为是为着她的亲事,也不好去劝说,只能让妹妹去把有康家的叫来去劝说。

任高氏再闹,这事已成定局,婚期定得急,她也只能捏着鼻子抓紧给女儿准备嫁妆。

以前准备好的那些粗笨的嫁妆都不能用了,得另外再备一份。

捡些布匹首饰,价值高体积小不占地方的东西置办。

袁弘德也猜想到高氏必然因为这事心气难平,就跟陶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