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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穿进了皇上的身体?

“皇上……皇上?”有女人的声音在白夭夭的耳边响起,白夭夭辨不出是谁,只感觉这声音十分耳熟。

白夭夭闭着眼睛不愿醒来,这个房间太舒服,温暖还带着丝丝甜香,相比死前的冷宫简直是天壤之别。

慢着!冷宫……自己不是被容姬端来的毒酒陷害死了吗……难道这一切都是梦?

白夭夭想尽快的睁开眼睛去观察周围环境,可只是抬起眼皮的动作此刻做起来都非常艰难,肢体也不听使唤,除了声音与气味,白夭夭丝毫也感觉不到周围的处境,只能将眉深深皱起,除却此动作,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皇上……您怎么了?不舒服吗?”身边女人的声音还在吵,叫白夭夭头疼,只想叫她闭嘴。

“皇上……您是嫌弃臣妾烦了吗?臣妾不说了,您别皱着眉头……”

这声音太过耳熟,是容姬的声音不错,也真是命苦,死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与醒来第一个声音都是这逼。

白夭夭此刻不怎么清醒的大脑瞬间假设了两个场景。

假设一便是自己死了,变成了鬼魂来容姬的床头索命。

想想就蛮刺激的,但又心有担忧,如若容姬被自己的魂魄害死了,那么她也成了鬼,二鬼要如何面对彼此……

假设二便是自己并没有死,反而成了瘫子,被容姬摆在床底故意叫自己听着她与皇上夜夜雨露,折磨着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二种假设随便想想都毛骨悚然,这样阴狠的招数想来容姬也不会做,那么难道是是第一种可能,自己已经成了亡魂了?

就在白夭夭初步打算自己下一步是将容姬掐死还是吓死还是薅着头发哐哐向着床柱上撞的时候,突然感觉脑门上一热,一个温柔的吻就落了下来。

容姬在亲吻自己……

容姬在亲吻自己!

这感觉不会错,确实是容姬,也确实是亲吻了自己,这一吻叫白夭夭顿时产生了一系列逆天的想法。

难道容姬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难道容姬喜欢的人是自己,而非皇上,忍痛杀了自己也是因为相思太苦,病态的爱?

越想身体越寒,白夭夭只想叫容姬离远自己,一来她接受不了杀身仇人与自己亲热,二来也不是十分可以接受两个女人……

“皇上不说话,那接下来臣妾要吻皇上的嘴巴了,看皇上说不说话~”

白夭夭慌了,感觉容姬温热的吐息逐渐逼来,顿时不爽之意骤升,只在心中不停的呐喊:滚,滚滚滚,滚啊!

“皇上说不说话,臣妾难道一大早醒来连皇上口中的一个字都得不到吗?”容姬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撒娇,一边娇嗔,一边接近。

就在白夭夭感觉容姬的嘴巴即将接近自己嘴巴的时候,终于使尽浑身气力怒吼出来一声“滚!”

干脆利落,一字出口。

这一声震耳的怒吼叫容姬老半天都没再出声,白夭夭猜测容姬是吓傻了。

而随后自己也吓傻了,她不知自己一个十五岁的柔婉少女为何就发出了一个老爷们的沉音来。

这一声倒是叫白夭夭倏地睁开了眼睛,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细微的连容姬脸上的毛孔都看的一清二楚。

没什么特别的,容姬依旧是一脸的小贱样。

唯一不解的是,自己竟然并没死去,看来是老天开眼眷顾了一下小白,重新赐予了自己翻身的机会,将皇后与容姬的罪行全部坦白给皇上,再将父亲被诬告的事情查处干净,料理完人间的后事再去成仙也是好的。

但目前来说比较尴尬的便是为何要躺在容姬的床上。

白夭夭完成不解的摸了摸柔唇下稀疏的胡渣。

胡渣!

为什么会有胡渣!

如若说原本被赐予毒酒七窍流血惨死在冷宫中今天一大早又在容姬的床上苏醒过来还发出了超脱女人之外的嗓音这一切都可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那么请解释解释胡渣的事。

眼瞅着与容姬大眼瞪小眼双方都慌乱了片刻,终于见容姬抽抽噎噎,梨花带雨的抹着眼泪柔戚戚的来了一句“皇上,白良人是自尽的,昨晚臣妾没敢与您提起这茬,就是怕您伤心,白良人她不懂事,对着小宫女讨要了毒酒,便自尽了……死的时候还嚷嚷恨足了您,臣妾接到信赶去的时候眼见她将一大壶毒酒灌进了嘴巴,实在是长了八条手臂也拦不住啊……”

呵你个小贱人,真若是长了八条手臂,你恨不得得将我按在地上帮我一把。

听着容姬在自己面前可怜兮兮的模样曲解事实,白夭夭就一阵反胃,看来这人已经想好了要将自己弄死后还会做戏,你他娘的真是高手啊!

不过……不过她叫自己什么……没听错的话,是皇上吧……

皇上……

皇上!

为毛要叫皇上啊!难道自己的鬼魂附在皇上的身上了?

白夭夭吓傻了,真的吓傻了,怔怔的望着面前委屈巴巴的容姬,感觉脑袋一阵放空。随后在容姬惊愕的注视下,白夭夭一跃起身跳到了铜镜面前,终于照到了自己此刻的容貌。

铜镜中映出的这张脸恰到好处的精致,眉眼深邃,鼻子挺拔,嘴唇微薄,下颌棱角分明,别说带着点点胡渣还怪俊的。

嗯,胡渣……

还有喉结。

嗯,喉结……啧啧,超帅。

还有胸肌。

嗯,胸肌……啧啧,超硬。

还有腹肌。

嗯,腹肌……啧啧,超多。

还有**。

嗯**……啧啧,超挺翘。

如若没看错的话,铜镜中的人,就是当今圣上,亦是自己的夫君——霁月出。

白夭夭心头一震,光着身子对着镜子急忙行跪拜大礼,怯声道“臣妾失仪,皇上恕死罪……”

而白夭夭光着腚在铜镜前跪拜的一幕叫容姬的心凉了半截,随后轻轻下了床,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白夭夭身后,小声唤了一声“皇上……您这是气臣妾昨晚没禀告您实情了吗……臣妾知错,您来惩罚臣妾,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

白夭夭跪在地上缄默了良久,她再怎么回避都改变不来一个铁打的事实,那便是,自己的鬼魂上了霁月出的身了。

白夭夭缓缓转头过来,望着容姬花容失色的脸,鼻子一酸,将双手咬在嘴巴里,眼泪汪汪的冲着容姬扭扭捏捏的喝了一句。

“你给我滚出去,不要脸的小贱人!”

说罢将双臂捂在了胸口处,夹住双腿跪在地上,羞臊的脸红心跳,嘤嘤的哭起来。

容姬的手抬到一半,生生的僵直了下来。

容姬一定是以为自己疯了,眼前的这一幕真的是太可怕了。

霁月出身为一国之君,天子之尊,战场上披荆斩棘,杀开血路,满天猩血泼在铠甲上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前朝波澜四起,外有强敌内有奸佞,他权谋在手,老谋深算,十二岁掌国印,如今十九岁已是权倾天下,江山稳固。提及霁月出三字,外国君王各个闻风丧胆。江山的风雨飘摇,战场的血雨腥风,他几时怕过,他可现在竟然……竟然……

像个娘们……

白夭夭真的吓哭了,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这样,为什么就变成了皇上还裸着躺在容姬的床上,那么皇上呢,皇上因自己的魂魄附体而驾崩了吗……

白夭夭不敢再想,相比之下她怎愿霁月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不可以。

白夭夭站起身,望着容姬正眼睁睁的盯着自己的裸身看,非常别扭。

于是为了不叫自己裸着太过窘迫,清了清喉咙,启用双手去捂住裆部。双手捂住下面又觉得捂不全,转身过去又觉得太尴尬,又蹲下身来却感觉下身不舒服,遂又站起来侧转身子,抬起了胳膊遮挡一二。试过了各种姿势去遮挡却发现并不完美,索性倒立起来双腿夹紧,却因体力不支哐啷一声倒地打翻了铜盆,脚下一滑,扯了蛋。

不得不说白夭夭这辈子都没想过作为一个弱女子还有扯了蛋的一天。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在容姬的眼中就好像是霁月出做了一套奇奇怪怪的早操,故她是吓得不轻,将身子贴在床柱上,不知所措的慢慢退后。

而白夭夭还在努力的试图遮挡住自己的身体,眼瞅着容姬的肚兜还挂在床沿上,高高抬起长毛的腿,脚尖向前轻勾,二脚趾夹起容姬的肚兜,小心的系在了自己的裆部,还在身前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遮挡住害羞部位的白夭夭终于轻轻的吐了口气,抬起手背擦了擦汗,对着容姬莞尔一笑,道了一句“这下就没那么害羞了。”

容姬的后背贴在床柱上身体逐渐下滑,感觉全身的血液从头凉到脚,注视着霁月出的身体,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白夭夭拖着霁月出强壮的身体坐回了床边,垂着头掐着手指,做着深呼吸来使自己镇定下来,想尽量表现的像霁月出一些,可施了十足的劲,还是害怕的呜哇一声大哭起来。

“怎么办呀!天呐!”

白夭夭将脸埋进了手臂中掩面痛哭,她心里慌极了,怎能料到竟然将鬼魂附在了霁月出的身上,她不想做皇帝,不想叫霁月出替她去死,她却无奈眼前的状况,只能听从命运的捉弄。

容姬慢慢缓过神来,想来霁月出该是压力太大了,在自己的面前终于得以宣泄,想到这容姬缓缓起身,走来跪在白夭夭面前,轻轻为其捶腿道“皇上,您定是处理国事累坏了,臣妾服侍您休息一会再去早朝吧,至于白将军的贪污案,缓上一缓,亦或是交托臣妾的父亲来办,必然妥当。”

容姬的一言叫白夭夭终于在崩溃中清醒过来,自己父亲被诬陷的案子还未水落石出,那么自己该如何办……

再眼看面前得逞的小人,白夭夭恨意飙升,恨不得使劲的给她一个大嘴巴,抡圆膀子的那种。

白夭夭望着面前容姬勾人的狐狸眼,幡然醒悟:为何不呢?

思及此,白夭夭再也抑制不住的高高扬起了巴掌,一巴掌呼在容姬的脸上。容姬挨了一个脆生生的大嘴巴,猛然的倒在地上,愣怔的望着白夭夭。

爽!做皇帝就是爽,想打谁还用遐想吗?直接招呼啊!且不得不说霁月出的大手抡过去杀伤力就是比自己的小手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