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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乖

程岁宁眨了下眼睛, “我还没毕业。”

“要毕业才能结婚吗?”他盯了她一会儿。

也不是。

程岁宁抿着唇,忽然问:“过年你有什么安排吗?”

“看你。”他低头看着她,接过她手里不知如何处理的菜, “她带了水饺来, 我再煮个莲藕排骨汤, 一起吃好不好?”

有点刺眼的暖光里他失落的情绪没有一丝泄漏, 现在好像只在询问她晚饭要吃什么。

程岁宁咬着唇瓣浅浅在笑, “跟我一起回苏州吧, 虽然我家也一团糟, 但怎么着也得带你见见人。”

周温宴的动作一顿, 程岁宁想到家里的情况,顿时有点苦恼,脸有些皱。

“他们可能不太看好我们两, 但没关系,他们现在管不了我, 也影响不了我。我和你说说我家里情况啊……”

菜还被扔在一边,感觉晚饭变得遥遥无期。

她被抱在餐桌上,身体往他的方向, 脑袋却往后, 下巴被抬高。程岁宁嘴巴红红的, 搂着他脖子, 眼睛亮亮的问他:“刚刚是不是以为我不同意, 生气了?”

他唇磨擦了下她脆弱的脖子, 而后力道不轻的咬上了。

程岁宁又痒又疼, 连忙将他抱得更紧, 她脑子被他呼吸氲得热得发昏, 试图抓住他到处作乱的手, “你别我还要好多话要说……”

周温宴压着呼吸,抿着唇。

“我爸爸妈妈也都不好相处,我妈恋爱脑特别恋爱的那种,我爸基本就是个渣男,还有……”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桌子上,耐心得听她了一堆,最后还是难耐的吻住她。

她抵着他,“我还没说完。”

“我都知道。”他手又作乱,让她没办法专心交代,她恼了下闭上眼,索性不管了。

他低笑起来,扶着她,将她都全部力气都耗在他身上。

“你别这样。”

他抿着唇,慢慢在她耳边吐出喘息,“哪样。”

程岁宁说不出话,她目光看到玻璃窗上的她和周温宴的影子,喉咙里被粘着浓稠的都是甜腻。

他察觉到什么,也要去看,她去捂他的眼睛。

“害羞了?”他问。

他明知故问,她连脚趾头都是蜷缩的,更别提满身的红晕。

他宠溺得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往房间走。

程岁宁哭着让他别那么重。

他又低低哑哑的笑,然后还怪她:“软死了,忍不住。”

晚饭的时间推迟到了,深夜一点,她穿着他睡衣,坐在餐桌旁。

莲藕排骨汤炖的很软糯,她握着勺子的手有些没力,但还是专心喝了两碗。他随便套了件白T在旁边,头发还是半湿的,吃得很少,多数时候是在看她。

在她喝完第二碗时,拿过她的碗又要去盛,程岁宁拉住了他。

“饱了,真的饱了。”

他没出声,只是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肚子,然后停止了装汤的动作。

程岁宁瞪他,又瞪自己肚子,怎么一点秘密都藏不住呢。

她吃完想去刷牙,周温宴俯身过来抱她过去。浴室里半小时里的热气还留着残韵,程岁宁站不住,坐在旁边,接过他递过来的挤好牙膏的牙刷。刷了两下,余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哪怕朦胧热气还罩着玻璃,也能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

她捂住,仰头去他找他眼睛,他无辜的看过来,歪头指了指自己喉结,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和锁骨。

程岁宁:“……”

“你明天不是要上庭吗?这样没关系吗?”

程岁宁看着位置,好像西装遮不住。

“嘴里泡沫先吐掉。”

周温宴将水杯递给她,程岁宁吐掉泡沫,拿过水杯含了一会儿又吐掉。她眼睛还盯着他看,他也含了口水吐掉,将两个人的牙刷冲洗好,放进杯子里。

“没关系。”他说,“还能省去一些麻烦。”

他站到她腿间,抱着她回床床上,程岁宁问:“什么麻烦?”

他没出声,将她放到床上,垂眸不知在思考什么。

程岁宁自己想明白了,视线探究的望向周温宴,手指轻轻戳了下他,“是不是好多人喜欢你。”

说完自己先自我肯定了,糯糯哼了声,“肯定是。”

然后埋冤又瞪着他这张招惹是非的脸,哼哼唧唧的,又爱又酸。

周温宴没认真听她说什么,忽然哑声说:“不穿衣服睡觉好吗?”

程岁宁一愣,神志被他话一下子烧得不清,说话都磕磕绊绊,“刚…刚我说什么你听见了吗?”

“没。”他语气认真又老实。

“你就…想这个?”

他点头,“嗯,所以可以吗?”

她缩进被子里,只露了个脑袋出来,然后对他摇了摇头。

他哦了下,表情实在可惜。程岁宁索性伸手将房间里灯也关了,脑袋也钻进被窝里,假装没看见。

床的另一边的重了下,随后她被抱进他怀里。他手掌贴在腰间,唇蹭在她的后颈。

黑夜里,呼吸平缓,他声音在耳边,是带了些颗粒感的温柔,“明天开庭结束后,我们后天回苏州?”

“我车票买的是除夕的。”她说。

周温宴嗯了下,“距离除夕还有几天,我们就在公寓里吗?”

程岁宁体温有些烫, “你没有工作了吗?”

“嗯,明天处理完就没有了。”他胳膊收紧,两个人彻底紧密粘着一起,“在公寓挺好的。”

“不无聊吗?”

“怎么会。”他低笑了下,身体产生了些变化。

程岁宁咬着唇,腰的手让她不好动,只能陷进去,“你不会累吗?”

“这种事不会。”说完四周安静了一会儿,他亲了亲她后颈,“睡吧,知道你累。”

程岁宁是真的被折腾累了,早上周温宴起床时,她听见声音只能勉强睁开下眼皮。

他在扣衬衫的扣子,看她努力要清醒却又醒不来的模样,觉得太可爱了,低头过来亲了亲她。

“早饭在桌上,睡醒了记得吃。中饭我估计也回不来,冰箱里有三明治,不想吃的话就自己叫外卖。”

程岁宁嗯了声,迷糊的伸手,手指拽了下他挂在脖子上还没系的领带,“我来。”

周温宴没阻止,反而配合的扶着她腰,低眸看着她系领带的动作。

程岁宁没帮人系过领带,可能是从小看程豫川做,耳闻目染也就学会。她动作有些生疏,但领结打得很漂亮,最后手指整理了下。

“好了。”

周温宴低头又吻了吻她,“再睡儿,我走了。”

程岁宁软软点点头。

他开车到律所,实习生和江叙还没到。他将之前的文件重新看一遍,这是他习惯,开庭前会整个模拟一遍。虽然许多案子都是简单没有什么技术难度的,但他并不想因为这些放松什么。

江叙到的时候,他已经快看完了。江叙看见他来这么早,惊呆了。

“我还以为你有女人就难以起身了呢,毕竟素了这么多年。”

“很闲?”

周温宴冷眼扫去,江叙耸了耸肩,他去茶水间给自己到了杯咖啡,也给周温宴带了一杯。

放到他面前时,看见了他喉结上和脖子上的牙龈和红痕。

“咳咳——”

咖啡有点喷出来,周温宴眉头皱起。

他连忙抽出纸巾去擦了擦,擦完后,目不转睛的就盯着他看。

周温宴抬眼,他就笑,“我感觉你最近好像回去点了。”

“什么?”

“就是以前那样,拽了叭唧的劲,让人气得牙痒痒又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