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泽是看两个人一直没出来，提前叫了外卖，何浅在两个人的邀请下不再推辞，一起到休息室去吃外卖了。

她干什么的速度都很慢，独独吃饭快的很。龙逸阳和杨一泽还没吃完，她已经收拾好了。

“我们去稍稍处理一下。”

杨一泽和龙逸阳吃完，又钻进了录音室，何浅旁观也看不懂，索性一个人呆在外面透口气。

“感觉她怎么样？”杨一泽和龙逸阳独处，难免就问到了何浅的表现。

“中等吧。”龙逸阳的评价很中肯，“你拿专业歌手的水平来衡量是为难她，好在她录制顺利。”

“不过你有一点说的没错。”龙逸阳笑，“她确实比当初的我要强一点。”

杨一泽沉默几秒，“那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有饭吃，有钱赚，有粉丝一起进步。”龙逸阳似是一副满足的样子，慢悠悠反问：“我能有什么不好？”

杨一泽翻个白眼，一巴掌落在了龙逸阳后背。他的近况身为好友的他会不知道？

“公司……唉算了，那些事情也和我没关系了。”杨一泽欲言又止，还是不提以前的事情了，“不过你啊，到底是苦尽甘来了。”

“哪到哪啊才……”龙逸阳笑，“有些事情我自己完全做不了主，还是受制于人啊。”

“逸阳，有些人是命。”杨一泽看龙逸阳脸色不对，隐隐猜到了他的打算，“我没能和你一起，是我的命。努力过我已经不后悔了。”

“可是我后悔。”龙逸阳不看杨一泽，只认真盯着屏幕。

两个人出去的时候，脸色都是异常的沉重。

何浅额头爬满黑线，这……这是她唱的太难听了吗？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发给你了。”龙逸阳走向呆呆的何浅，想起了什么又开口提醒，“你这属于原创，版权的问题要注意一下。”

“知道。”何浅也有保护作品的意识。

“那我们就先走了。”两个人都已经在录音室呆了那么久，确实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晚上还有晚自习，龙逸阳和她都得赶回去。

出去的时候何浅就不必一直盯着龙逸阳，虽然她没有女生爱逛街的兴趣，但是不必一直盯着龙逸阳，她也可以看看两旁那些店面里琳琅满目的商品。

手表……龙逸阳代言的……

护肤品……龙逸阳代言的……

接连看见了几张龙逸阳的海报，还看见一些人形立牌，偶尔也有几个粉丝，去和海报拍个合影。

当然也不乏一些别的声音，某个女生经过她时，还埋怨了怎么到处都是这个小屁孩。说哪里都有他的海报，快把她烦死了。

何浅的视线回到走在自己前面的那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小屁孩”，他目的明确，走的路线就是最简短的，没有往两旁投去一点目光。

走出商场一段路，两个人又恢复了并排的状态，风有些微凉，龙逸阳的脸上是掩不住的疲倦，阳光洒在睫毛上，闪光之余似乎还有些重量，他的眼皮不住地下垂。

何浅知道，自己几乎是占用了他一整天的时间。

“那个，今天谢谢你了，改天我想想怎么用实际行动谢你。”何浅看他已经打了两三个哈欠，劝他休息，“抱歉占用了你一天的时间，你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累也是自愿的。”两个人走到停车点旁，龙逸阳打开自行车的锁，抬头就看见何浅不住地看着马路另一边的公交站牌。

她几乎是背对着他的，龙逸阳的角度何浅只有一个侧脸，女生的眼神认真带点严肃，让他回想起了很久之前，杨一泽发给自己的照片。

何浅确实是在瞄着对面的公交车，想看看有没有回学校的直达车，或者转站也可以。

手机是握在手里的，一阵振动连带着何浅的心都抖了一下，打开消息，是龙逸阳发来的一张照片。

那背景，那服装，这不是盛典那天吗？照片上的她是很少流露出的严肃神情，何浅记得自己一整个盛典就露出过一次这样的表情，怎么被龙逸阳拍到了？

“你不是坐在离我挺远的地方吗？”何浅懵，有点意外地看着龙逸阳。

“这是一泽发给我的。”龙逸阳回想起那天杨一泽发给他照片时的那邀功表情，就平生出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他本来是想发给何浅的，奈何那天有事耽搁了一下，就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之后就更不用说了，他连私人微信都没时间登，自然也就没想起来这张照片。就在刚刚一瞬间，抬头看见何浅的表情，才想起了这张照片。

盛典……杨一泽……

何浅想起来了！“我说他怎么那么眼熟呢！”那天她是记得有个男粉丝在偷偷抹眼泪的，“我还奇怪你哪个男粉丝激动地都哭了，原来是他啊。”

难怪她觉得眼熟……

“哭？”龙逸阳似乎听见了一个很让人震惊的消息，“杨一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