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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静梅挑起言氏怒火

言婵娟看到季静梅进门前给她使的眼色,愣了下,继而想到了什么,笑了。

季静梅走进长乐宫时候,赵嬷嬷瞳孔都收缩了下。

“见过梅婉怡!”

“起来吧,嬷嬷近日过得如何?”

赵嬷嬷阴沉着脸:“皇后娘娘出事儿了,奴婢的日子能过好吗?”

“那可不一定”,季静梅笑笑:“本宫瞧嬷嬷的日子过得可真是舒坦,这与宫外的联系可是不减反增啊。本宫今儿来呢,特意来瞧瞧赵嬷嬷你,本宫对皇后娘娘的遭遇深表同情,只是有一件事本宫怎么也想不明白,不知道嬷嬷能不能给本宫一个解释。”

“都说婉仪是梁大师的关门弟子,梁大师那可是世间少有的聪明人,婉仪深得大师真传,哪里需要老奴给什么解释。”

“本宫哪里能和师傅比呢,说来也真是惭愧,本宫左思右想啊,就是不明白那么点儿剂量的麝香怎么就让皇后娘娘小产了呢?本宫觉得自己真是愧对师傅的教导。”季静梅看赵嬷嬷眼神变得警惕,松松肩,“嬷嬷别怕,本宫是真心来求教的,你是伺候皇后娘娘多年的人,对娘娘的凤体最是清楚不过,本宫问过御医了,得是三倍的麝香剂量才能致使一个有身子的人小产,莫非皇后娘娘这几年凤体如此不康健吗?”

“皇后娘娘这几年身子骨就不是太好,经常要服用汤药,御医说的想来是寻常妇人,娘娘的身子那是金贵的很,怎么能和一般人比呢?”赵嬷嬷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

“那也对”,季静梅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既然娘娘的身子骨不好,这肚子里的孩子想来也不会多健康,你说是吧?”

“婉仪到底想说什么?”

“本宫是想说,本宫素来不想掺和你们的事情,你赵嬷嬷千不该万不该在皇后娘娘小产后将脏水往本宫身上泼,还给皇后娘娘出主意要搜查本宫的未央宫,被本宫给堵回去就此收手也罢,却还偏偏故技重施,将赃物放在端云宫里,嬷嬷未免太胆大了!”

“婉仪说的什么,老奴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明白,当初娘娘小产后悲痛欲绝,这才一时间没有想开要搜查您的宫殿,可这可不是老奴给出的主意,若是娘娘平时行事规矩,怎么会让人怀疑呢?”

“哟,感情还怪本宫了?”季静梅不在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那端云宫里的麝香又该作何解释?”

“那自然是言宝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兴许她已经给皇后娘娘下药了,又或许她动了这心思却还没有来得及动手!”

“啪啪啪”,季静梅鼓掌叫好:“这水泼得,真是让本宫无话可说啊,只可惜啊,赵嬷嬷您机关算计,却忘记了一点,从宫外往宫里送麝香这等禁物,藏来藏去的,这么麻烦的事儿,你们中间经手的人可不少吧,这人一多呢,就容易口杂,就容易出事儿,本宫今早上得知了一件有趣的事儿,赵嬷嬷的儿子在冯家做管事吧,这稀里糊涂的他在汇丰票号的账目山怎么就多出来五百两白银呢?”

赵嬷嬷白了脸,好一会儿,她才嗫嚅道:“这五百两兴许是老奴的儿子要给老爷夫人办差事,夫人老爷给的银子。”

“是有这种可能,问题是,这银子是从吴家账户上划拨出来的,这可奇了怪了,冯家的家奴收了吴家的银子,嬷嬷如何解释?”

“这.......老奴在宫里,儿子在冯家当差,婉仪向老奴要解释,是不是找错人了?”

季静梅笑了:“恩,这一句宫里宫外倒是推了个干干净净,你放心,大理寺肯定会找你儿子去问话的,到时候就不知道你的儿子是不是和你一样精明了?”

“娘娘说笑”,赵嬷嬷额头已经开始出汗,她却强作震惊:“老奴三代是冯家的家奴,对主家忠心耿耿,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老奴不知道的事情,说不定是奴才的儿子奉了老爷的命行事呢。”

“你这奴才,倒是刁钻,只可惜啊,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强,你且等着大理寺找你问话吧,届时大理寺问你为何冯家往宫里送麝香,你又为何往言宝林宫里放麝香,你最好这几日想清楚怎么回话。”

“本宫就知道是皇后娘娘指使你这刁奴来陷害本宫!”一声娇呵斥,言婵娟进门拿过身旁的茶壶就往赵嬷嬷身上砸:“还敢联合吴家?”

“言宝林,你失态了。”季静梅淡淡的一句话让言婵娟收住了其余举动,胸口剧烈起伏后,她看向季静梅:“梅婉怡说的可是真的?”

“本宫只是说了自己查到的事情,言宝林不信的话,也可以自己去查啊!”

言婵娟愤恨地看一眼赵嬷嬷:“你这狗奴才,你给本宫等着,本宫让你不得好死!”

言婵娟转身就走了,季静梅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笑了,她的笑让赵嬷嬷恍然大悟:“你是故意让她听到的!”

“真可惜,嬷嬷的防备心实在是太强了,还以为能从你嘴里听到什么呢,啧啧,不过呢,以言宝林锱铢必较的性子,这些就足够了。”季静梅转身离开,衣摆划过一个弧度,衣裙内深红色的裙褶瞧着如血般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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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言婵娟出了长乐宫的门,一路上脸色黑紫,宫女们给她行礼她也不做理会,直到到了自己的端云宫,才好一通发泄。

等屋里能砸的全都砸了,她视线环顾四周,想找其他可以毁坏的东西,却瞧见了曾和吴琳做姐妹时候吴琳送的荷包,她气得拿着剪刀一通乱剪,荷包碎裂,里面的香粉掉了一地,她被呛得一阵咳嗽,素白忙从外间进来,“娘娘这是怎么了?”

言婵娟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等缓过来才指着一地的狼藉:“给这些收拾了。”

小宫女们忙动手开始清理,这时,有人低呼道:“这是什么?”

言婵娟寻声望去,只见香粉中藏着一个个细小的颗粒,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她转瞬间脑海里想了许多可能,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素白,拿个帕子将这些香粉收拾到一块儿。”

等素白将散落的粉末收在一方帕子上,言婵娟想凑近去看,素白忙拦住她:“娘娘,拿这个挡一下,小心有毒。”

接过素白递来的干净帕子,言婵娟捂住口鼻,拿着簪子小心拨动着这些粉末,等看到这些细腻的香粉里全藏着细小的灰白颗粒时,她愣住了,素白小心捏起一两粒放在鼻子边儿闻了闻,摇了摇头:“有股说不出来的问道。”

“宣太医!”言婵娟冷着脸吩咐。

“娘娘,这是经过特制的的香粉,里面加了少量麝香、红花,长期戴着会.......”太医不敢说下去,可是后宅的人哪个不知道这是有什么作用的,登时言婵娟就咬牙切齿道:“吴琳,你个贱人!”

“娘娘”,素白提醒了一句,言婵娟才想到还有太医这个外人在,她阴着脸看向太医,太医忙道:“臣什么也没有听见。”

“哼!你听见又如何?你别忘了你是言家的人,出宫后记得将此事告知丞相大人和夫人,这事儿本宫绝不会就此作罢!”

“是!是!”太医擦着额头的汗,慌忙离开了,他却没有向言婵娟所吩咐的出宫去给言家报信儿,而是到了一处宫殿。

“你可按照本宫说的做了?”

“臣.......臣全是按娘娘吩咐做的。”

“哦?言婵娟她相信了?”

“想来是信了”,太医将言宝林的话一五一十说出来,季静梅笑了:“既然你这般老实,你犯下的过错本宫会替你向皇上求情的。”

“臣谢娘娘!”

目送他离开,季静梅勾唇一笑,带着冷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真以为宠妃就是是非不分的人?可笑!

“娘娘不觉得一日之间安排了这么两出戏,言宝林会怀疑吗?”

“言婵娟此人,自以为聪明谨慎,其实最是莽撞,太过爱惜自己的名声,相反,吴琳此人,表面看起来天真烂漫,爱好弓箭,其实骨子里却有着吴家带兵打仗的机敏,若是吴琳,本宫不仅不敢使这样粗糙的计谋,本宫什么都不会说、不会做。”

“娘娘竟然将吴宝林看得那般重要”,周云溪慨叹道:“这进宫的十余女子中,瞧着就属吴宝林性子单纯,若是吴宝林知道娘娘如此重视她,该觉得开心才是。”

“她只会觉得恐惧”,季静梅盯着桌上的一幅画:“她知道,她不是本宫的对手,所以她一直藏在其他人身后对本宫施加算计,正是想避免和本宫正面交锋,可惜,本宫与她终究会有一战,这是避不开的。”

“吴宝林没有娘娘看得透彻,总想着避开您,不过娘娘这样也好,您是做大事的人,若是能一箭双雕或者更多,总比一个个来的快,免得耽误您的时间。”周云溪笑着道:“兖州那边儿来信了。”

“哦,是吗?”季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