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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我老公真棒!

有点太放肆的果就是, 昭昭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天早。

晨光透床幔的缝隙投进来,昭昭睁开眼,意识蒙了一会, 猛然坐了起来。

身清清爽爽穿着单薄的寝衣,显然是有人帮她收拾了。

那人很细心, 连长发帮她梳理,睡了一晚也不见什么凌。

这么舒服,难怪睡得这么沉这么久。

昭昭拍了一下脑门, 昨天可是来荆的第一天, 按理说休息一下该去见见主人的, 荆夫人面也不知道找他们没有?还有未曾谋面的荆主。

哎, 实在是太失礼了, 有点尴尬,要是被人知道他们为何而耽搁……简直想换个星球生活。

掀开丝被下了床, 房里就她一个在, 屏风挂着一套新衣裳,昭昭了, 衣料轻薄丝滑, 带着点点凉意, 衣襟和袖口处是金线绣的绚丽凤翎,仔细去看,会发现凤翎是有一柄又一柄小剑组织。

金丝凤尾剑和黑很配, 不……为什么是黑?

荆主族好像着黑, 荆沉玉是到了九华剑宗才着白的。

昭昭想到荆夫人, 其实她倒也没有次次穿黑裙子出来,不……

郑重地拿下这条裙子,她大概知道为何给她准备这样的裙子。

不是她身份的认可罢了。

说得简单点, 就是想告诉她,她是他们认可的人。

昭昭嘴角扬起,心情很好地到屏风换了衣裳。

穿书这么久,她总算能自己穿好这些衣裳了,但够不着的地方可能还是还有些不平整。

换好衣裳,走到梳妆台简单绾了长发,她首饰不多,常戴的就是荆沉玉给她的木簪。

现在回想一下,当时他想给她那根意不凡的玉簪,她没要,他就递来这一根,虽然木簪看起来不如玉簪华贵,但看这手法和雕工,恐怕是他自己雕的。

轻抚木簪的尖端,看着那栩栩如生的芙蓉花,昭昭嘴角的笑意更甜蜜了一些。

从镜中看,她今日可真是容光焕发啊!

明明折腾了大半夜,醒来竟然没有腰酸腿软,反而红光满面,怎么说呢……

只能说我老公真棒了:)

昭昭开开心心推门出去,一眼就望见了荆沉玉。

习剑阁处处朴素,有时候给昭昭的感觉这里不像是修界大世的宅邸,倒像苦修的洞府。

唯一可以说得是的,便是院内那棵繁茂美丽的树。

树干结实粗壮,看去年头很久了,此刻漂亮嫩绿的树叶簌簌落下,伴着练剑的荆沉玉飞舞。

不眨眼之间,所有树叶被划了两段,是的,所有树叶,只要落下来的,变了两段。

昭昭抬手接了一片叶子,叶子从中间分开,切口处整齐锋利,她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这切口划破手。

凝眸望去,树下的人已经停了下来,他反手握剑,剑柄银流苏跟着飘一圈,随着剑刃消失也跟着消失了。

荆沉玉今日也是一袭黑衣,雪的里衣,宽袍广袖的黑衣,金线绣下的缠龙剑纹路,半束起的白发与这金的黑比鲜明,再去看他眉心红的朱砂痣,更添一种说不出的妖娆动人。

妖娆这个词怎么可以用来形容荆沉玉?

可昭昭真的想不到更适合的词了。

那种冷清出尘里透着妩的美,让昭昭哪怕昨晚缠了他很久,还是有点食指大动。

真的太可口了。

可口到了让她一个经经的女孩子快要变lsp的程度。

昭昭深呼吸了一下,荆沉玉此刻已经走到她面,他抬手拂开她掌心的树叶,也没说话,只认真地帮她整理发髻。

没梳好吗?

昭昭下意识配合他的动作,结束之他又替她整理了衣裳,动作很轻,细心体贴。

昭昭眼睫轻颤,待他做好,眼便化出一面水镜,她照去,这才发现发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流苏步摇。

钗头是凤,凤下垂着金珠流苏,就很土豪的步摇,戴在她头却富贵得恰到好处。

不自夸地说一句,当真是牡丹国,顾盼生姿。

昭昭眨眨眼,轻抚着步摇问:“我的木簪呢?”

荆沉玉:“不喜欢这支步摇吗。”

“喜欢啊。”昭昭摊开手,“但更喜欢那个。”

“为何?不是根木簪。”

木簪与她现在戴的金步摇相比真是算不了什么,可昭昭还是固执地说:“你要拿这个跟我换那个的话,我就不要它了。”

她往一步,催促着:“快还来,我就要那根木簪。”

荆沉玉也没说不给,只是问:“为何非要木簪。”

昭昭板着脸:“木簪肯定是你自己雕的,这支步摇就不一定了。”

“这是荆主夫人的象征。”

昭昭一怔。

“是母亲让我给你的。”荆沉玉问,“现在还要木簪不要它吗?”

又了一下发间步摇,昭昭点头:“你非要我选一,那我肯定要你亲手雕的木簪。”

话音刚落,荆沉玉掌心便出现那根木簪,他执起她的手,将木簪放到她掌心,又帮她合手。

昭昭哪怕不看,能从他周身的气息里感觉到愉悦。

“高兴了?”她弯着嘴角,将木簪收到自己的储物空间里,随轻轻瞪了他一眼,“就是想听我说这些话才不故意给的吧?是套路。”

荆沉玉嘴角微抿,笑得含蓄而内敛,依然带着些青涩。

昭昭很喜欢看他青涩的笑,但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时辰不早了吧?”她抓住他的衣袖,“我是不是起太晚了?”

现在时辰确实不早了,若要用凡食的话,快到午膳时间了,但这没什么。

“你若累便接着休息,不必急着起来。”

昭昭有些迟疑:“可以这样吗?不会很失礼吗?第一次来你,昨晚就该去拜访主的吧?”

基本礼貌她还是懂的,哪怕是在穿书,去男朋友里拜访,也没有到了就开始睡觉,日三竿才起来,还不去见方父母的。

“妨。”荆沉玉眉眼暗了一下,稍纵即逝,语气平静道,“母亲不会介意这些。”

荆夫人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会在意这些的人,不……

“那荆主?”

荆沉玉这次顿了一下才说:“父亲未曾提要见你我,不必去见。”

昭昭愣了愣。

没说要见他们?

这倒是出乎她的预料。

其实直到这个时候昭昭也没想太多,只当荆主就是比较宅,可能和曲春昼一样有点社恐?所以不太见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子。

但这之三天,昭昭快在荆住习惯了,荆沉玉带着她将荆里里转了一圈,荆主还是没有出现。

修者不用凡食,也就没有大一起吃饭的事情发生,荆夫人倒是总来见昭昭,还会和她商量嫁衣的款式,荆处处忙碌,族人佣人见了她会恭敬地唤一声少夫人,礼数周到,看不出任何不妥。

只除了荆主始终未曾现身。

不见她也能理解,但荆沉玉难得回来,荆主也不见吗?

他整日除了修炼就陪在她身边,他们若是见,她不可能不知道。

说不清为什么,昭昭心底有些,说到底她是魔,荆夫人可以接受,但荆主呢?

她可以不在意荆主接不接受,但荆沉玉的话,应该是想看到方点头的吧。

在来荆的第七天,荆主终于有了消息。

“玉,你晚些带昭到铸剑阁去,你父亲要见你们。”

带来消息的是荆夫人,她看去很高兴,冷美人笑起来更美了,眼底是淡淡的欣慰,像是完了一件大事。

昭昭等她走了就严肃地抓住荆沉玉的手,认真询问:“你父亲是不是不喜欢我。”

稍顿,她加了一句:“也不太想见你?”

荆沉玉没说话,昭昭便继续道:“看你母亲的样子大概是劝了好久他才答应见我们的吧,所以她很欣慰。”

荆沉玉还是没说话,昭昭不由侧目去看他,见他也望着母亲消失的方向出神。

昭昭想再说什么,荆沉玉便转头道:“我先去见父亲。”

“……不是要我们俩一起去吗?”

“我先去。”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等我回来再带你去。”

“可是……”

昭昭有些犹豫,但荆沉玉很坚持,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己先去了。

不行。

不放心。

昭昭抿抿唇,仗着自己现在是半步飞升的修为,又了解荆沉玉,悄悄跟了去。

南陵荆处处戒备森严,有数防护结界和阵法,不来荆这些天,荆沉玉已经全数教她怎么走了,她跟起人来毫负担。

昭昭隐去身形,连呼吸屏住一些,一路尾随荆沉玉到了铸剑阁。

她十分小心,竟还真的没被荆沉玉发现。

铸剑阁是一座偏僻安静的三层楼阁,荆沉玉了三楼,昭昭寻了个能透窗户看到里面的角度,在荆沉玉玄的身影闪,见到了不良于行的荆主。

以昭昭觉得,荆沉玉应该是像母亲的,冷淡美丽。

但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看到荆主,她简直像是见到了世另一个荆沉玉。

荆主坐在轮椅,轮椅用白木制,他身穿着主黑衣,长发全部束在墨玉发冠里,玄的发带垂下来,侧影看去,他连脸部轮廓和荆沉玉差不多,待到转头来,那双桃花眼还有眼底的清寒,皆与他的独子相差几。

比起荆沉玉,荆主身多了一层沉郁厌世,荆沉玉是俯瞰众生、神圣的高贵,而荆主是刻进骨子里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像一柄锐利的剑,哪怕不能行走,身的威严也令人望而生畏。

“父亲。”

以昭昭的修为,可以将铸剑阁内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荆沉玉父亲说话时,和她时完全不一样。

他的声音严谨,低沉,冷静。

除此,没有一丝昭昭想象中可能存在的怯场和迟疑。

……突然想到荆沉玉也是千岁老人了,他身居高位几百年,再不是时少年,哪怕是与荆主,恐怕也不会流什么晚辈姿态,反倒是荆主,可能还要压力大一些。

荆主看去很年轻,与荆夫人一样,是约莫三十几岁的模样。

他青白的手中拿着一块寒铁,闻抬眸扫了扫荆沉玉,微微颔首说:“你一个人。”

“是。”

“你母亲让我见你们两个。”

“我先来见您,若事再带她来。”

荆主静静看着自己的子,自从拜入剑宗,荆沉玉就极少回来,但他的一切情况他作为父亲了如指掌。

他曾这个子寄托了全部期望,他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一直做得很好。

也只是“曾经”而已。

荆沉玉已经不再是剑君,甚至不打算再做九华剑宗门人,只为了他的心魔。

荆主闭了闭眼,冷淡地说:“不必,你可以走了,你母亲问起,便说我已见。”

他说完就继续低头研究寒铁,仿佛那块铁比子重要多了。

荆沉玉停顿片刻,抬脚便走。

走出几步的时候,他突然又折了回来,般若不知何时握剑他手中,他一剑刺向轮椅的荆主,荆主好像完全没发觉,还在低着头研究寒铁。

昭昭惊呆了,完全搞不懂荆沉玉这是要干什么。

弑父??疯了吗???

她顾不再藏着,直接飞进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