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歆仍然满脸期待地看向她们，语气隐约中有点炫耀的意味：“怎么样，还不错吧？”

于珊珊在看到柴歆手机相册中的照片之后，脸刷的一下就变白了，她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柴歆的手机，就连手指尖都在颤抖。

“这、这个人……”

柴歆表情莫名地抬头看向于珊珊：“怎么了？”

于珊珊脸色惨白，但是又因为什么事情表情犹豫起来，她往后退了一步，勉强稳定了身形，唇边扯起了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没，没什么。就是前两天的时候有人拿恐怖视频吓过我，刚才手机反光没看清楚，还以为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声音都没了。

言卿抬起头来看向于珊珊，她顿了一下，又转头看向了周琦。

“周琦，你觉得……柴歆男朋友怎么样？”言卿语气淡然地问道。

周琦抬起头来，她一转头就对上了言卿有点淡漠的视线，虽然不知道言卿发觉了什么事情，但是直觉告诉周琦，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挺帅的，很般配。”周琦语气含糊道。

柴歆的脸色变得开心起来：“对吧！我也觉得我男朋友超帅的好嘛！”

言卿默不作声地垂下头去。

周琦和于珊珊的表现跟回答，某种角度上表现出了一件事。

她们都能够看到合照中的池葳。

唯独言卿看不到。

在柴歆展示出来的这些合照当中，自始至终都只有柴歆一个人。

这是因为什么呢？有什么特殊的道具或者——

言卿的思绪忽然凝滞了一瞬，她莫名想到了一个猜测，但是太过模糊和大胆，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条理的猜测，只是在这一秒，似乎又显得异常真实起来。

她的第一个副本，44号楼，在刚开始进入这个副本的时候，时衍曾经捏着她的脸在女孩眼睛处摸了一下，随后言卿便看到了本该在夜晚才能看到的四个吊死鬼。

但是后来的副本过的太顺畅，所以言卿一直没有在这个方面细想。

女孩顿了一瞬，她微微抿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言卿闭上眼睛，随后再轻轻地睁开。

柴歆察觉到言卿的举动，有点关切地出声：“言卿，你还好么？是不是困了啊？”

“没事。”言卿不动声色地看过来，她笑了下：“可以再让我看一下刚才的合照么？有点走神，没有看清楚。”

“啊，当然可以。”柴歆只是愣了一秒后便很快低头将手机上的照片翻找出来，递过去给言卿看。

言卿微微垂眼，这一次，她看清楚了手机相册里跟柴歆并肩站立的池葳的模样，跟初代副本内的池葳相比，长相并没有丝毫变化，但是似乎表情和动作上都带着点桀骜不驯的味道。

“你们很般配呢。”言卿很快收回视线，脸上带着挑不出错意的笑容。

柴歆抿了抿唇，笑容变得灿烂起来：“谢谢啦。”

于珊珊站在距离三个人都有点距离的地方，她方才的惨白神色已经恢复了很多，此时慢慢地踱步走过来，主动开启话题道：“言卿，你跟你男朋友有合照么？”

这问题问住言卿了。

她方才的形容是按照时衍来说的。

但是无论是时衍，还是跟其他的任何任务目标，她都没有什么合照。

“我们吵架了，前两天一气之下把照片全部都删掉了，所以现在都没有了。”言卿再抬头时表情显得有点失落的可怜，委屈巴巴地一扁嘴：“不好意思啊，不能给你们看了。”

女孩眉眼间都带着失意的色彩，似乎有点落寞。

如果言卿脑袋上有耳朵的话，此时肯定已经委屈巴巴地耸拉下来。

柴歆‘啊’了一声，很快就贴心地安慰道：“没关系，你不要不高兴，有你这么好看的女朋友还不珍惜，是那个男的自己不珍惜！别难过啊。”

“对啊，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要不开心。”于珊珊也附和道。

周琦的眼角狠狠跳了两下，她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一直都是知道言卿说个谎话信手拈来，但是没想到她反应得这么快，上一秒还在跟于珊珊和柴歆说男朋友的事情，下一秒就变成了跟男朋友吵架委屈巴巴的小可怜。

中间的过程如同行云流水般，言卿甚至都没有一丝停顿。

看着女孩真诚又委屈的神情，倘若不是周琦知道内幕，此时肯定也跟这两个人一样都觉得言卿是在跟男朋友闹脾气的小女孩。

事实上，言卿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是啊是啊，卿卿，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