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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一枝红杏出墙来

在吴玠的计划里,赵小郡王必须当个合格的奸夫才行,对此,赵有恭表示非常愤慨。

试问,奸夫是那么好当的么?搞不好,奸夫没当成,还惹得一身骚,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勾搭玉蟾奴,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陷害聂金,所以在当奸夫之前,还得先跟聂金打好关系。想到此处,不禁有点犯了难,该派谁去呢?

吴璘另外有任务,自己又要当个奸夫,好像还真没什么合适的人。

回到黄川镇,赵有恭便躺在榻上仔细思索了起来,阿朱手里捧着一本书,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瞅见赵有恭愁眉苦脸的模样,她点着下巴,笑嘻嘻的说道,“殿下,要不让婢子去如何?”

“你?你要去了,就不怕聂金把你吞了?”

聂金是什么人?那可是出了名的色胚,女子进了他的嘴,骨头都能变成渣。还待要说些什么,赵有恭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坐起身来仔细打量着阿朱,“丫头,你是说?”

阿朱神秘的笑笑,转身出了房门,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敲门声响起,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个头中等,皮肤泛黄,身子也有些微胖,至于长相,就太普通了,估计丢到人群中绝对没人注意。男子戴着一顶员外帽,手里还拿着把折扇,一进屋,这男子便拱手笑道,“某家苏州商号沈万三,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语出粗哑,带着浓浓的苏州口音,看到这个地地道道的苏州商人,赵有恭摸着下巴笑了起来。没想到短短半个时辰,阿朱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外貌到声音乃至言谈举止,大都惟妙惟肖。真好奇,阿朱是怎么让身子微微发福的?

走到冒牌商人身边,赵小郡王伸手捏了捏阿朱的腰,软软的,眉头一蹙,小声问道,“丫头,你这里边填的什么?”

“此间妙法,不足为外人道也!”

阿朱轻摇折扇,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赵有恭撇嘴一笑,瞪着眼睛哼道,“说不说,不说可就要扒衣服了!”

“你....是棉絮...”

阿朱算是有点怕了,这个赵小郡王当真是个土匪,行事作风哪有半点儿皇家风范?

几日后,阜民青翟楼,一个身着牡丹紫金袍的男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这男子身形瘦削,眉毛上挑,长着一对三角眼。此人便是阜民指挥使聂金,今日来这青翟楼也是为了赴约的。几天前,聂金认识了一个苏州来的商人,这个商人出手相当阔绰,聂金就喜欢结交这样的朋友。当然,那个沈万三也肯定打着其他目的,不过这些聂金都不太放在心上的,那沈万三无非是想多进点盐罢了。

来到甲字号包房,刚进门,沈万三就拱手迎了上来,“聂指挥,今日你可是来的有点晚了啊!”

“哈哈,沈老板莫怪,营里出了点事情,耽搁点时间!”聂金拱手一笑,至于这个解释,沈万三自然是不信的。二人落座,像往日一样,等着伙计上了一桌好菜,酒过三巡,趁着兴致正高,沈万三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长条形的木盒子。将木盒推到聂金面前,聂金却眯着眼佯装不解道,“沈老板,你这是?”

“小小意思,还望聂指挥莫要嫌弃!”

聂金微微一笑,伸手打开了盒子,稍微看了两眼,聂金心里就高兴了起来,原来盒子里放着一卷交子,粗略估算,足有万贯数额了。真不愧是江南富商,出手就是大方。心中高兴,聂金面上却是一副为难之色,他合上盒子,轻轻推了推,“哎,这礼太重了,如此白白收下,聂某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听了这句话,沈万三面露笑容,拱手接口道,“若聂指挥觉得过意不去,沈某倒还真有点事想请聂指挥帮个忙。”

“哦?沈老板请讲,只要聂某能帮的肯定不会推辞!”

沈万三有所请求,聂金倒是松了口气,但凡贪钱,都喜欢直截了当点,收了钱办了事,那这事也算了了,以后心里也没什么负担。

沈万三满上杯酒,稍微想了想,才小声道,“聂指挥也知道,沈某此来,其实就是为了运一些盐巴。只是这手上没有凭据,你看是不是能提供点方便?”

听沈万三这么说,聂金会心一笑,其实沈万三这种行为就是要倒腾点私盐,按照规矩,那可是要杀头的。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世上只要有利益,就没有玩不转的规矩。以前聂金也没少干这种倒卖私盐的事,所以他右手放在木盒上,左手抬起,伸出三个手指,“三千斛,沈老板,你要是能答应就点点头,要是觉得不妥,那这些钱你也收回去。”

三千斛?一听到这个数字,沈万三心里就暗骂一声,这帮子王八蛋还真能贪,张嘴就是三千斛。

“够了,够了,聂指挥,此次多谢你帮忙了,后日旗房胡同琉璃院,沈某定会送聂指挥一份厚礼!”

琉璃院?那可是阜民镇最好的宅子了,聂金可真没想到沈万三为了搭上私盐这条路,竟然连这处宅子都置办了下来。当然,聂金如此兴奋,绝不仅仅因为宅子,更是因为沈万三口中的厚礼,这份厚礼到底是什么呢?美人?财宝?名人字画?

过了午时,聂金和沈万三便各自离开,沿着物兴街,沈万三背着手慢悠悠的走着,不多时身旁就多了一个络腮胡大叔,“丫头....咳咳,沈老板,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尽在掌握,只待后日将他送到琉璃院,你就可以好好当个奸夫了....”

听着不阴不阳的话,络腮胡大叔就有点怒了,奸夫奸夫,真以为他愿意当呢。都怪那个吴晋卿,早知道他出这种馊主意,就不来阜民镇了。

两天匆匆而过,高耸的大红门里,是一处典雅的古院,玉蟾奴踮脚趴在栏杆上,浑圆的臀儿无比诱人。五月时节,鲜花烂漫,看池塘里鱼儿欢乐的游着,玉人脸上荡起一丝魅惑的笑。

锦帕寄宫遥,甘露落青袍。

彩袖绫罗舞,香汗满鹊桥。

有的女人天生就是为了魅惑男儿存在的,玉蟾奴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的脸、她的臀儿,无一不丰满,好像掐一掐就会滴出水。

低头看的正是出神,院里管事的老婆子从拐角处快步走了过来,“娘子,有人给你寄了封信!”

“是谁寄来的?”

“没说,不过送信人说了,只要娘子看了信,定然知道他是谁的!”

玉蟾奴接过信,微微挥了挥手,待老婆子退下后,她纤指捏着信封一边,慢慢挑开。她拆的很慢,哪怕是拆信,动作都是那么的娇柔,如水般的女人,当真是一点都不假。

看着信,念奴儿黛眉紧蹙,时而怒,时而笑,只是笑容里,多是轻蔑和讥讽。

呵呵,四年了,还是聂金第一次跟她联系,当真是可笑。约她去琉璃院?去瞧瞧也无妨,玉蟾奴是不怕的,就聂金那样的男人,还敢对她做什么?

将信塞入袖中,玉蟾奴小脚轻挪,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没过多久,她换了一件衣服,长发梳做一个男儿冠,悄悄地从后门离开。

琉璃院,虽然名字高雅,景致优美,但面积并不大。聂金来院中没多久,沈万三就带他去了北苑,于亭中喝了几杯酒,沈万三便神秘兮兮的笑道,“聂指挥,厚礼已在东厢房等候,沈某就不多打扰了!”

“哦?”聂金双目有点红,意识也有些模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酒太烈的缘故,聂金觉得头脑发胀,小腹就像憋了一团火。一听厚礼就在东厢房,再加上沈万三略带荡意的笑容,聂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哈...如此多谢沈老板....嗝...聂某不胜酒力,沈老板自便....自便...”

“无妨,无妨,聂指挥留步!”沈万三快步离开,待他一走,聂金就迫不及待的朝东厢房跑去,一路上,聂金撞到了柱子,还跌了一跤,但他根本没在意。推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