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



虽然是皮,但也要有个节制才行。

秦杳虽然可以皮到往旁人车底下放炮儿,然而也是有底线的。

像这样“孤儿寡母”出来玩儿的,她要是真的动手了,那估计良心也是会不安的。

所以才会在看到这两个人出现的时候大惊失色。

不是她们之间有过不愉快,也不是因为她大惊小怪,而是因为,像她们这样的弱势群体,如果真的被吓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换句话来说,如果所有人都是之前的那个大汉一样的,秦杳不会有任何心里负担。

迟景同理。

或许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

所以,秦杳回来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对她比起一根大拇指。

秦杳安心的收了。

沈醉看她的眼神却有些奇怪。

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通过看她,在想念其他人一样。

沉默着环着胸,直到她蹦到她怀里她才回神,只是兴致好像是没有那么高了:“走了。”

音乐声渐大,沈醉知道,游行的队伍应该是来到附近了。

果然,转了个弯道就看见炸开的礼花下,一群穿着古时候某个朝代衣服的男女。

繁复的服装下,高高的木棍支撑着身子,每一步,都是直接踩在木棍上,看起来,难度并不是很小,但他们每一步都落得很稳,起码,从远远地地方走来,也并没有摔倒过一次。

前方锣鼓喧天开道,熙熙攘攘间,树影斑驳将每一个人剪碎,一片又一片的斑驳陆离。

沈醉看得有些入神,连秦杳的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游行的人手里拿着奇奇怪怪的兵器,还有大大小小的公仔,有的人挑着篮子,有人拎着一把大大的扇子……

脸上涂满了千奇百怪的颜色,看起来诡异又凶悍。

心里突然有股窒闷传来,好像当头一棒,她眼前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水波,眼前的景色突然之间变得有些模糊。

她看不见每个人的脸。

但是,耳边的锣鼓声却是更加的响亮,她勉强站定,拒绝了暗处人的帮助,只觉得,喉咙里竟然有些腥甜。

她竭力克制,最后无法克制,牙关一松,一口鲜血就喷在了手帕上。

说是鲜血,却也不仅是鲜血。

那血的颜色泛着妖异的紫,在光线下,更加明显。沈醉用力捏住了那方帕子:“见鬼了。”

随着那口血的喷出,她胸口的窒闷才算是好了一点点,说话时候也不用顶着那口腥甜了。

心里却是有些奇怪的。

距离她清醒过来已经有不少的时间了,但是像今天一样“发病”却没有过的。

听师一提起过,之前她一直觉得身体不舒服完全是因为她体内有毒药存在着。

在潜伏的毒性不断侵袭下,她的身体机能也一直被破坏着,也才导致了她后来三天两头就是一场病,无法安生。

但,按师一的说法,那毒也已经被解了,剩下的毒性,只要在慢慢调理身体的过程中用上一点小手段也是可以清除的。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