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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别折磨他了

如果只看到四拨乞讨者,算不得是什么故事,故事是两起打架事件。

不知道是不是天热心燥的原因,很多人脾气都不好。牵小女孩乞讨的老头在乞讨时被人大骂一声滚,老头下意识随口反驳一句,那个人直接一拳头砸过来,老头被打倒。

不过倒了也就倒了,小孩木呆呆看着,没有动作。车内乘客也是无所谓看着,没人说话。

那人脾气似乎很大,又多踹两脚,等列车到站,他下车离开。

这是一个故事,另一个故事是两个残疾人打架。

当坐着滑轮车的双腿残疾男过来挨个磕头乞讨的时候,从车厢另一端走过来个单腿单手拄拐杖的残疾人。穿着很破旧,身前挂个破书包,估计也是乞讨一族。单腿男人一进入车厢,看见有人跪着要钱,多看上两眼,然后一顿一顿走过去,张嘴就是国骂:“草你个什么什么的,又他马的装瘸子,老子今天把你腿打断。”

说着话,单腿站立,单手举拐猛砸。地上跪着那位忍了几下,到底忍不住,从木版车上站起来,打向单腿男人。果然是假瘸子。

看到这一情景,白路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么?这不是故事吧?在处处歌舞升平,一派和谐美满景象的城市里,居然会发生这样事情?

他们打架,白路连劝的心都没有,只觉得悲哀。

本来他进地铁站是想揍人发泄一下,没想到进来地铁世界,竟是看到更多精彩。

木呆呆坐着看热闹,等残疾人打够了,不打了,互相骂骂咧咧离开,闹剧结束,下车换别的车继续要钱。

白路叹口气,跟着下车。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乞讨者,半个小时而已,就见过四拨、严格说应该是四拨半的乞讨者。最后到来的单腿男人应该也是其中一分子,因为见到有人假冒残疾人骗钱,抢他饭碗赚他的钱,心下不平衡,于是怒而战之。

白路想打人,可遇到这样一些人,让他怎么动手?

打残疾人?本就没有自立能力,根本下不去手。至于其他乞讨者,难道还要每一个都要调查是不是真残疾,携带孩子是不是亲生的?

如果乞讨者很少,可以这样做。可鬼知道地铁里到底有多少人要饭?连公共广播都在劝告乘客不要滥发善心!可想而知有多泛滥。

当然,可以找警察,不过他们也是人,天天管来管去都是这些乞讨者、都是这些事,早厌烦了,换成你也一样,早被磨耗掉耐心、甚至爱心……

在站台呆上一会儿,轻轻一笑,你们不是要钱么?我让你们要不到钱。

转身出地铁站,在附近商店买身衣服,换下原来穿的衣服,再买个蝙蝠侠面具,用小包装着原先的衣服重回地铁站。

先在站台上找寻假残疾人和带小孩的妇女,只要发现到这样的人,他就跟过去擦肩而过,然后换下一个目标。

这个时候是下午四点半多,乞讨者开始撤退,让出下班高峰时间。

白路好象收麦子一样,在乞讨者撤退的时候跟着他们走动,偷其钱财,让他们几个小时、甚至一天的努力全部变成白废。

白路不喜欢偷东西,可想来想去,除去这个办法,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制止这许多乞讨者。

于是,张老三教他的技术终于派上用场,短短半个小时时间,白路一共出手二十多次,最少一个人是两百多块,多的有五百多。其中有两个倒霉蛋把往日乞讨的钱都带在身上,一个是三千多,一个是两千多,全部贡献给白路。

白路偷钱没压力,有压力的是一个个小孩,每一个都很瘦,有的还有残疾,他是真想帮忙,想带走他们,好好照顾他们,可怎么帮?

五点半,白路走出地铁站,站在大街上发呆,脸上是蝙蝠侠面具。

古怪打扮引来许多人观看,白路只当没看到,他不知道那些小孩回到住处以后会怎样,会不会被打骂。

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他一直搞不懂。比如搞不懂为什么会有父母狠心虐待孩子,甚至打死;搞不懂为什么会有父母把自己孩子租出去,让别人带去大城市乞讨;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没有爸妈,是一出生就被抛弃?还是他们已经死去?再或是被人拐卖?

有四个字是感同身受,白路不需要,他经历过这一切。

他对沙沙好,除去张老三的原因,还因为沙沙没有亲人,他想照顾她,如果可以,会照顾一辈子。

他喜欢小奎尼;愿意帮助西日等小孩;经常来爱心之家;全是因为这些孩子有着和他一样的遭遇。

他喜欢小孩多过大人,所以会主动提供帮助。

在街上多站一会儿,马战打来电话:“来喝酒。”

“不去。”只说两个字,很没礼貌的挂上电话。

片刻后,何山青打来电话:“晚饭怎么吃?”

“不知道。”白路继续挂电话。

想了想,打给邵成义。

老邵刚下班,有人请吃饭,才坐上出租车,就看见十分熟悉的电话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重重叹口气,这个祖宗到底是回来了。接通后问:“什么事?”

白路说:“帮帮忙,搞次打拐清查行动,所有在街上携带小孩乞讨的人全部抓回去,DNA检查,只要没有血缘关系,全给我抓进去。”

“你要疯么?你能不能别异想天开?能不能别一打电话就折腾我?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你能不能不惹事?”听到这个混蛋建议,老邵直接爆怒。

白路平静回话:“我没惹事。”

“你没惹事?你知道全市有多少流动人口?按你说的,把乞丐都抓起来是不是?那些小孩怎么办?你养啊?”老邵的声音很大。

白路却是轻轻说话,语气很肯定:“我养。”

老邵一下怔住,怎么就忘了这家伙是个有钱的疯子,做事情从来不考虑后果。顿了下回话:“不可能的。”

“没什么不可能,你们说孩子是祖国的未来,可你身为国家公务人员,是执法者,就忍心看我们的未来在大街上跪着乞讨?”

老邵都不想说话了,轻出口气,轻轻说道:“再见。”挂上电话。

白路也是轻出口气,现在的他很不爽,看见小白时的开心情绪全没了,继续在地铁口发呆,身后的背包装满零钱,是方才那会儿偷的。

十分钟后,高远打来电话:“老邵给我打电话了,我知道劝不动你,所以不劝你,就想说一句,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全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好人,别瞎搞事!”不等白路回话,那边挂电话。

白路无奈笑笑,抬步往家走。

生命从来就不曾公平过,所以猪牛鸡被人吃,有人残疾有人健全,有人有疼爱他的爸妈,有人没有。

到家后,扬铃说明天珍妮弗和孙佼佼回来,让他去接机。

白路看看肩膀上的背包,想了想说声好,大不了下午去地铁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