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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八章 我只是个人

“路子?”老邵问道。

“恩。”白路应了一声,苦笑下说:“问你件事儿。”

“出事了?”邵成义问道。

白路长出口气:“算是吧,给你个立功的机会。”

听到这句话,邵成义马上清醒过来,跳下床,来到写字台前拿笔拿纸,沉声道:“说。”

“不用这么紧张。”白路突然想哭,因为这一个古怪情绪,停上好一会儿没说话,歪头看天上月亮,突然说:“你打过来。”摁掉电话。

下一刻,电话响起,老邵问:“你怎么了?这是庐城号码,你在庐城?”

白路说是,又说:“给你个功劳,要不要?”

难得的,老邵没关心功劳,也没训斥白路,反是关心问话:“你怎么了?”

白路说:“怎么都没怎么,要不要功劳?”

“你在庐城,我想要也要不到。”

“可以卖人情。”

“先说下,是怎么回事。”

“怎么都没怎么,第一,把咱俩的通话记录抹去,咱俩没说过任何话;第二,案件是你破的,你的卧底破的,和我无关;第三,办案过程中,无论看到什么,都和我无关。”白路轻声说道。

“你别乱来。”老邵急喊道。

“我不乱来,如果我乱来,不会打这个电话。”白路叮嘱道:“不论你把消息通知谁,必须保证和我无关。”

邵成义沉默良久,小声劝道:“你别乱来。”

白路不理他说什么,多重复一遍:“所有事情和我无关。”

“到底什么事?”

白路说:“庐城西北方向,查这个手机号,在这个手机号往前有个水塘,水塘后有个院子,里面有二十多个流浪乞讨残疾儿童,还有二十多个成年人控制他们。我把功劳给你,或者你拿来送人情,我只有一个要求,无论看到他们是什么样子,都和我无关。”

老邵第三次说道:“你别乱来。”

白路笑笑:“老邵,给你打电话,我是在赌博。别让我失望。”说完这句话,挂上电话。先把手机还回去,再走回那间大院子。

打过这个电话,白路依然不开心。走近水塘的时候突然蹲下,忍啊忍,到底没忍住。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白路啊的狂叫一声,从没有过的悲伤涌上心头,比小奎尼离开那时候,比小弯弯离世那时候,都要悲伤许多倍。

白路觉得自己特窝囊,特没有本事。明明想杀了那许多人给孩子们报仇,可到底下不了手。

有了一滴泪,就有第二滴,白路坐到地上,满心都是悲伤。

他埋怨,为什么有那么多坏人,为什么有二十多个坏人?

他埋怨,为什么下不了手。明明都是坏人,为什么不敢杀人?

他埋怨,为什么总是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想找个人商量一下都难!

二十岁的青春,二十岁的经历,纵沾染人命……可毕竟不是杀人狂!

白路哭了,心中特别想帮助那些小孩。可为什么就是不能痛快利落的去帮忙。要来了又去,换车再换车,还要偷手套,带上女人的丝袜。为什么,为什么啊?

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擦干眼泪,看着不远处的水塘,涩笑一下:“原来,你在笑我。”

站起身,走回那间院子。

既然报警,就没必要再问是否有人有冤屈。只冲他们都知道虐残孩童出去乞讨一件事,就没有无辜之人。

找间大屋子,把所有大人拽进来。

一共二十一个人,轻易躺满房间。白路阴冷的看着每一个人,到现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想杀人。

可惜不能够,杀二十一个人,那是超级大案,自己一定要倒霉。况且也下不了这个狠心。

低头看过每一个人,经过这会儿折腾,有许多人醒过来,呜呜的胡乱挣扎。

有人醒过来,白路再不肯说话,走到房屋一头,抓起一个人的胳膊,用膝盖一顶,喀嚓顶断一根。再抬起条腿同样顶一下,喀嚓又断一个。

那人嘴里纵是塞再多袜子,遇到这种疼痛,也是哇啊的大叫不止。只是有了阻碍,声音传不远。

白路很反感这人的嘶叫,抬脚踩向其肚子,只一下,那人瞬间弯成虾米,再也叫不出来。

从房屋这头开始,无论男女,无论岁数大小,每一个人都是断掉胳膊断条腿,额外的,有人肚子被踩上一脚,有人脑袋挨上一拳,都是同样痛苦。

整个过程用不到十分钟,房间里接连响起喀嚓喀嚓声响,在这个大半夜,听着很是恐怖。

白路做的很专心,一定要保证每个人都断手断脚,然后还要很痛。

等面前这帮家伙忍不住疼痛,不停地呜呜乱叫之后,白路闪身离去。

翻出院墙,慢慢走向街口,满心的不开心。

临出街口的时候,脱掉衬衫、手套、袜子,团在一起往回走。没走出多远,听到警车的鸣响,在黑暗角落停步,看着两辆警车开向方才那个街区,再慢慢往回走。

走了半个多小时,去停车的地方开车回宾馆。

先把偷来的汽车送回去,再回到宾馆楼下,先攀上二楼,又爬回自己房间。

进屋后,把手里的衣服放进包里,脱光了躺在床上,心里还是不愉快。

两个多小时后,扬铃在外面砸门,白路去开门:“干嘛?”

扬铃大叫一声:“怎么不穿衣服?”

白路低头看看自己:“忘了。”关上房门。

扬铃在门外大声喊到:“赶紧吃早饭,然后出发。”

白路说知道了,先去洗澡,然后穿衣服,背着小包下楼。

因为知道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见此时的白路兴致不佳,丁丁凑过来说话:“世界上的事就这样,谁也做不了谁的主,都是天注定。”

白路看她一眼:“你想说什么?”语气特别淡。好象什么都不无所谓。

丁丁思考片刻,猛掐白路胳膊一下,恨声说道:“活该。”回去继续吃饭。

饭后,大家坐上大巴车出发。上路没多久,何山青举着电话来找白路:“老邵找你。”

白路接过:“喂?”

“你在哪?”老邵问道。

“干嘛?”

“他们说二十一个人,无论男女全部断手断脚,有个别几个人被打晕。到现在还没醒,是不是你做的?”

“你有病么?”白路气骂道:“告诉你!和我无关!”把电话还给何山青。

何山青问:“怎么了?”

“没怎么。”白路起身走到最后一排位置,把坐在这里的人轰到前面,他躺下睡觉。

何山青还想过去问话,被林子拦下:“算了,他现在不爽。”

“我还不爽呢。”何山青嘟囔一句。坐下去玩手机。

因为庐城的突发事件,每到一地,大家除去上厕所和买饭之外,坚决不肯休息,哪怕大半夜,也要坚持着开回北城。

这一番急行,隔天下午四点。终于进到北城市内,

先送高远回家,再送大家回去龙府小区,然后跟司机结帐。

回家后,白路依然提不起兴趣,回房间就睡。客厅里聚着许多人,元龙、明臣都在,互相询问到底怎么了。白路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