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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西市买马

马贩点头,肯定了李宽给出的价格。

两百贯,对于侯爵之家而言,不算太多,但是对于寻常人家,两百贯差不多可以过上十年的安稳日子了。

而且侯爵之家出两百贯买一匹候官马,李宽认为是没多少人愿意购买的,毕竟侯爵也不是傻子,两百贯买一匹马,或许傻子也不会这么干。

但是事实真如李宽估计一般,真的不会有人购买吗?

只听马贩压低了声音:“今年从候官运来的马只有十三匹,如今还剩下三匹,若是晚一些可能便没有了,若是贵人实在想买,也不是没有通融的办法。”

所谓通融的办法,谁都明白,就是在两百贯的基础上提高价钱,但李宽本就没打算购买候官马,所以没打算询问需要加多少钱,倒是问了一句“候官马很好卖么。”

一听就知道李宽没有诚意购买候官马,但马贩子倒也不失热情:“马匹元正之日送到,如今只剩下了三匹,贵人您认为如何?”

李宽点点头,没有继续询问关于候官马的事,反倒兴致昂扬的瞧着马厩之中的矮马,矮马有一米多一点,他有些不满意,若是能低语一米就更好了,而且马厩中的矮马乃是骝毛,是寻常之色。

“这矮马还有更矮的么,如果有稀有色泽的矮马便更好了,放心,钱肯定是少不了你的。”

在大唐,矮马的价格不算高,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矮马的作用甚至不及一匹驽马的作用大,但矮马也得看品种,若是沛县产出的矮马那价格也不算低廉,至少也是普通马匹的一两倍,毕竟物以稀为贵嘛。

“贵人果然是明白人,但是这样的马不多,也就贵人看见的几匹,若是贵人打算购买稀有色泽,小人建议您去前面看看,或许有满足您要求的。”

李宽失望的摇了摇头,没多问,便带着苏媚儿走了。

以为马贩所说的前面,就是指前面几家,走去之后才知道前面几家根本没有,不过经过交谈,李宽倒是明白了候官马的价格为何居高不下,也明白了为何有傻子愿意购买候官马。

说白了,别人买马根本就不是买马本身的价格,而是购买一份羡慕和一种身份。

当年平阳公主等人在闽州乱搞一通,候官马的价格越炒越高,候官马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一种地位和身份,前些年上等候官马都是赠与朝中勋贵的,一般侯爵甚至还得不到赠与。

其后,李世民知晓之后,便下令候官县的上等马一律充当战马,禁止私下赠送和买卖,引发候官马热的浪潮。

每年贩卖到长安的候官马不是没有,但真正的上等马却非常稀有,李宽差不多走了十余家,愣是没有贩卖上等候官马的马贩。

可见,价格居高不下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是即便如此,候官马的价格也不至于高到两百贯,可惜李宽询问了不少马贩也没弄明白具体的原因。

哪怕你购买的候官马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以李宽对大唐勋贵的认知,他们能给出的合理价格也就几十贯罢了,超过二十倍的价格,难道勋贵们真是傻子?

带着疑惑,走了十几家,终于走到了贩卖矮马的地方。

马贩的衣着很华丽,不像是马贩倒是更像勋贵府上的管事,见到客人上门没个热情,躺在椅子上随意的招呼道:“自己看,看中合适的给钱。”

神情倨傲,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扇两巴掌。

“有候官县的上等马没有?”李宽询问。

一句话便令马贩变了脸,不似之前那般倨傲,但也不至于像哈巴狗一样,只是起身恭敬道:“贵人,候官县的上等马只有王家有,咱们这里没有。”

开口就说买候官县上等马的人,不是普通人,至少得是侯爵以上的人物,这点在长安城之中是大家的共同认知。

当然,这个大家是指长安城中有些身份的人物,寻常百姓或许连候官马的价格都不敢问。

虽说眼前这位爵爷,马贩不认识,不是朝中重要的人物,但侯爵也不是他们敢给脸色的人物。

“为何只有王家才有,难道这王家有什么不同?”

马贩似乎与王家的关系不错,笑着解释道:“前些年陛下下旨禁止私下贩卖候官县的上等马,但对于贩卖之事,陛下和老爷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年前,贤王殿下下令想要购买候官县的上等马必须经过殿下认可,最近两三年便无人能从候官县购买上等马来长安城贩卖了。

不过王家不同,听说王家之女乃是贤王殿下的王妃,每年贤王殿下都会送十几匹好马给王家,前些年楚王殿下一家常年不在长安城。

若是贵人支持楚王殿下,去王家便是最合适的。”

马贩说这些话丝毫没有压力,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要知道所谓的支持楚王便是参与到支持皇位人选的问题,哪怕是朝中重臣也得思量一二,但马贩却说的如此随意,可见马贩很有底气。

马贩有底气,是因为他本是夔国公府的管事。

前些年自家老爷见到贤王殿下炮轰平阳公主府后,便认定了楚王殿下,满朝勋贵谁人不知自家老爷如今也加入到了楚王一系之中,支持楚王殿下是自家老爷的吩咐。

前些年还见着自家老爷有时露出后悔之色,可自从去年起,自家老爷便再也没有露出过后悔之色,言道楚王殿下必然赞叹,最近更是和江夏王爷等人喝得酩酊大醉,想来楚王殿下必定是人中龙凤了·······

“王家可是指王仁祐?”李宽询问,发现马贩根本没有听进去,不由的提高了话音:“问你话呢,想什么呢?”

“啊”了一声,马贩连连请罪,李宽再问了一遍,便听马贩回道:“确实乃王刺史,听说今年王刺史要调往了长安了,王刺史生了一个好女儿,若非与贤王殿下有亲,还在罗山县呆着呢,哪能这么快从罗山县令一职调往陈州担任刺史,更别说才一年就调往长安城。”

这话听在寻常勋贵耳朵里,自然会联想到楚王府的势力到底有大,但是听在苏媚儿耳朵里却全然变了一个样。

苏媚儿冷哼一声:“王家之女不过一贱妇尔。”

苏媚儿既是一国之后,又是读书人,遵从“修养”二字她比李宽都要严谨,相识十多年,李宽没从苏媚儿口中听到一句脏话,但现在为了自己儿子,连“贱妇”两字都说出口了,可见苏媚儿心中的怨恨有多大。

这人敢骂贤王妃是贱妇,肯定是与楚王府有仇的,这样的人不做生意也罢。

马贩暗自思量,冷笑了一声:“不管你们是何人,今日不做你们生意,走······都走。”

若非认为眼前之人乃是勋贵之家,马贩都准备骂滚的。

李宽对马贩的话置若罔闻,捏了捏苏媚儿的手,叹道:“消消气,孩子们的事,孩子自然会处理,咱们先看看马,这里的矮马不错,正好给肚子里的孩子买两匹。”

“都说不做你们生意了······”

李宽打断道:“开门做生意哪有赶人出门的道理?”

对于马贩的态度,李宽不在意,尽管他无心与大唐的皇位,但一个马贩都支持他,他还是打心眼里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