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苧仿佛未觉，加快速度向下降落，沈煜城见状，向右一个侧身，挡住顾白的视线。

封苧的用意，他一眼就看明白了，此刻，自然要为封苧的行动多争取一点时间。

“顾白，不管你想跟封苧谈什么，跟我谈都是一样的。”

顾白摇了摇头，挑衅地看着沈煜城，“抱歉，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说完，顾白手中一使劲，小狐狸就不由自主地惨叫起来。

面对油盐不进的顾白，沈煜城心中一叹，不由得为封苧担忧了。

果然，听到小狐狸的惨叫声，封苧心神一晃，直升机也随着她的动作抖了抖。

封苧回过神来，连忙稳住直升机，沉声道，“你想谈什么？”

见封苧有所反应，顾白更清晰地认识到，手中的小狐狸在封苧心中的分量了。想到这里，顾白笑得更加惬意了。

“那就谈一谈，顾清，我的好哥哥，他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上吧？”

听到顾清的名字，封苧心脏有一瞬间的抽痛，不过还是面无表情道，“抱歉，我不想知道。”

选择让顾清去死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后果是什么了，如今人已死，再去追究真相，又有什么用了？

现在，她只想往前看，不想再回头。

“不，小苧子，你会想知道的。”

封苧选择当鸵鸟，顾白早有预料，闻言，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顾清，他最后是死在我的手上的，我还记得，他的意识都快崩溃了，还一直忍着不还手，啧，真是个无比温柔的哥哥呢。”

顾白这么一说，封苧脑海中，立刻就想起那个穿着青色旗袍的身影，以及那双温柔至极的眼睛。

就这一想，封苧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封苧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她的双手依然僵直，额头的青筋也砰砰直跳。

最终，封苧深吸一口气，哑然道，“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这些。”

沈煜城背对着封苧，看不到她此刻的情况，但是，听到身后急促的呼吸声，沈煜城知道，封苧的心乱了，顾白的计谋成功了。

可是，小狐狸还在顾白手上，他不能贸然对顾白下手。

而顾白，看到封苧的反应，轻声笑了起来，继续说道，“不过，小苧子，你的心可真够硬的，顾清向你表白那么多次，你居然都无动于衷，啧啧，我看着都快于心不忍了。”

“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离开的时候，顾清的意识已经涣散了，却还痴痴地盯着你的身影，都舍不得眨眼呢。”

“够了！”

听到这里，沈煜城实在忍不住了，一拳砸在直升机上，他绝对不允许顾白拿对付顾清那一套，来对付封苧。

封苧不是顾白那样冷心冷情的怪物，她会受不了的。

想到这里，沈煜城看顾白的眼神更不善了，朝着顾白厉声喝道，“顾白，顾清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死的，你现在做出这副姿态，又想做什么？”

“别说什么兄弟情，在你顾白眼中，情谊这种东西，狗屁都不是！”

封苧的身影被沈煜城挡住了，可是通过抖动不止的直升机，顾白也能猜得出，封苧现在是什么表情。

看到这里，顾白更满意了，沈煜城打断得很及时，但终究迟了一步。

“我杀的？沈煜城，顾清不是被我们俩一起杀死的吗？哦，对了，为了不承担杀死顾清的罪名，你可是等着我动手的呢。”

“让我想一想，沈煜城，你在怕什么？是怕封苧真的对顾清动了心？还是，你根本下不了那个手？”

沈煜城此刻，是真的动怒了。

因为，顾白猜中了他的心思，但是，他却不能让顾白猜出一丝一毫。

“我是不是真的对顾清下不了手，顾白，你想试一试吗？”

顾白挑了挑眉，拒绝了沈煜城的提议。

“沈煜城，我不是顾清。”

所以，他不会用自己的命，去跟一个绝对理智的人对赌，当然，封苧是个例外。

沈煜城忍着心中的杀意，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驱魔剑，小狐狸很重要，但那是对封苧，对他来说，小狐狸还左右不了他的决定。

今天，他和顾白，只能活一个！

“顾白，刚才你说的决斗，我同意了。”

短短几秒钟时间，飞机已经下降接近一千米的距离了，可是，不够，还不够安全跃下的距离。

封苧操纵着飞机，急得脑门都出汗了，但是，直升机离湖面，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

沈煜城和顾白的对话，封苧也听到了，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她的心依旧在隐隐作痛，但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