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小樊心疼得都麻木了，明谦还再孜孜不倦地练习。

朱砂墨即将用完，小樊将最后一张符纸递给明谦，苦着脸道，“明道长，这是最后一张符纸了。”

“咦，这么快就用完了，小樊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能成功的。”明谦自信道。

“那道长你…加油！”

刚说这句话，小樊就眼睁睁看着明谦最后一张符纸又书写失败了，顿时心肝脾肺肾都纠结了，这明道长，该不会是假道士吧？

写完一张符纸，明谦习惯性地在旁边一摸，摸了个空，“哎，符纸都没有了啊？”

小樊沉重地点了点头，“明道长，已经没有了。”

呜呜，他辛辛苦苦研制了好久的朱砂墨和符纸，就这么被糟蹋一空，大写加粗的心疼！

明谦却没注意到小樊的心情，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手中的符纸，“我明明是按照正确的写法来制作的，没道理都失败了啊？不行，我得再试试。”

说罢，明谦不好意思地看着小樊，“小樊，还有空白的纸吗？不用朱砂墨也行，我想再练习练习。”

什么？你还想觊觎我的朱砂墨！小樊将仅剩的朱砂墨紧紧地抱在怀里，疯狂摇头。

“没了，朱砂墨和符纸都没有了，明道长你还想练习的话，还是下次再来吧。”

话一出口，小樊就暗叫不好，他可不想让这个明道长再来一次，瞥见桌上一大摞写废的符纸，小樊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明道长，我觉得，你想练习的话，用这些写废的符纸也是一样的。”

“说得也是。”

明谦将目光从小樊身上的朱砂墨移开，认命地将符纸装了起来，小樊身上仅剩的朱砂墨，他估计是没希望拿到了。

“今天打扰你了，要是还有时间，真想继续待在这里。”

“嗯，下次吧，下次。”

小樊一个激灵，忙不迭地帮明谦把符纸装了起来，他还是赶紧将这个瘟神送走吧。

看到小樊这么热情，明谦一脸感慨，“小樊你不用送了，等我找出失败的原因，下次咱们再一起切磋。”

切磋，切磋个大头鬼啊，小樊一边诽谤，一边殷勤地将明谦送到门后，“明道长再见，你慢走。”

直到明谦的背影消失，小樊才苦笑地看着手中仅剩的朱砂墨，这个倒霉催的道士，下次碰见他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了！

明谦提着一口袋写废的符纸，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出现沈煜城和封苧面前。

“哎，都失败了呢。”

都失败了，还这么高兴？沈煜城瞪了明谦一眼，不客气地说道，“失败了就多学学，免得到处丢人现眼。”

明谦一噎，想想还在对方的地盘，忍了。

“我们先回去吧。”

手里的符纸，还有能量感应器都在实验室等他回去开工呢，真是又刺激又心累。

等三人一离开联盟，小严就出现在杨院长的面前。

“杨院长，除了常规区域，那两人没有去别的地方，不过，那个叫明谦的道士，和小樊在制作室待了大半天，听说将小樊的符纸和朱砂墨都糟蹋完了，小樊现在气得都有点失控了。”

想起他去问小樊要朱砂墨时，小樊眼中毫不掩饰的愤怒，小严就是一阵后怕，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小樊，生气起来会这么可怕。

杨院长点了点头，沉吟道，“明谦不足为惧，我在意的是沈煜城和封苧，他们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小严摇了摇头，“逛完联盟，两人就回到了沈煜城的办公室，不知道他们具体干了什么。”

杨院长摸了摸下巴，“通知警卫，将他们出门的监控调出来。”

只要查看他们出门时的状态，或许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好的。”

不到一分钟，小严就联系警卫，将三人出门的监控递到了杨院长手上。

监控画面中，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沉气息的明谦是最显眼的，再加上提着个大袋子的缘故，显得格外孤单。

而明谦旁边的那两人，则正常多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过，在看到封苧怀里的小狐狸，出现在沈煜城的手中时，杨院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两人的关系，肯定不像在联盟内表现的那样生疏，毕竟，这两人还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

那他们为什么要在联盟演这么一出戏呢，是故意刺激他，还是诱导他去追查孕妇尸体？

无论是什么，他都不会上当的。

“继续关注沈煜城和封苧的动静，有新的线索，立刻向我汇报。”

小严抬了抬眼镜，严肃道，“明白，我会派人跟进的。”

“小心点，别被他们察觉了。”

想了想，杨院长还是慎重地嘱咐了一句。

对方毕竟是掌控驱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