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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提旧事,再看今人。

狩者看到这位不速之客差点就开展本命神通与之拼命了,文香却一把攥住了狩者的手腕。后者怒目而视前者。

说书人无奈一笑,看着身旁有些幸灾乐祸的文香老人。

说书人先开口:“罢了罢了,谁让我欠他人情呢?”

老学究不出十分力与说书人分生死对说书人而言就是欠人情了。大道争执本无情,有情人却终让人。

文香如释重负。

说书人与老学究大道重合,山巅人人人皆知。可是两人大道亦有岐分,虽然小却也不妨碍一个可能:老学究舍本逐末,与说书人大道重合部分不要,让道给说书人,自己靠那点不与世人相争的大道苟存。

虽是复活,人生大道变小路。日后所成注定踏不入标新立异新五境。

但文香老人早在数百年之前与老学究有过一个赌约,文香要向老学究证明世道会变好的。这么多年,老学究或许忘记了

所以文香老人会不惜代价的要让那位学究复活。

文香老人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文香一定会指着老学究的脸狠狠地说一句老学究的台词:读书人嘛!

文香要等到下一世的老学究可能会很久,但文香不会不等的,他要让老学究知道,年轻的老学究那个决定没有错。

我们都曾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但我们仍要怀揣希望,不是为了苟延残喘,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生命。

狩者怔怔无言,读书人都他娘的这么让人…感动吗?

繁简与王弼共同乘坐先前繁简的一叶扁舟同回中洲。先前那艘渡船上的乘客基本傻眼,感觉上晕晕乎乎,莫名其妙的气势汹汹,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一段时间,再出现时剑客与刀客两位不速之客破空而来,同时也…焉了吧唧的。不少乘客感慨,我了个乖乖,今天撞见了神仙。

繁简与王弼身心俱疲。委实是说书人心象天地太过强韧,破开费了不少功夫。

两人瘫坐在那方小舟上,繁简用灵力控制小舟向中洲驶去。一叶扁舟,浮于海上,安若泰山,风雨不动。

海面上风平浪静,只要王弼不拔出那把名刀风暴眼,不出意外的话会一直风平浪静。

繁简先打破沉默,他饶有兴趣问道:“你怎么也要拦说书人?你俩有仇,给说道说道?”

王弼摇摇头,开口说道:“年少读书颇多,最喜欢且最受感动的就是老学究写的书。”

王弼轻声呢喃着:“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王弼又伤感道:“这样的人怎么又会死了呢?”

繁简叹息一声,他这世对老学究没多少印象,只是他自己知道老学究间接救过自己一命,得还。

繁简开口问道:“有酒么?”

王弼没言语,但从自己方寸物里掏出两壶烈酒,给了繁简一壶。繁简大口喝了一口,然后咳嗽几声。王弼微微一笑,依旧没说什么,转头看海上日落,颇为壮观。世道总是这样的,上一时代的好人,会在下一时代被人取代。

海上两人,一个想着好好练剑,能有前世风采,高居剑道顶端:一个想着好好练刀,能斩杀恶道,别让徒弟为难。

中洲原不周山上,一青年蹲在一中年人身旁啧啧称奇,中年人没好气白了天下第零一眼。天下第零撇撇嘴,问道:“真不下山?”

孟青点头说道:“嗯,不去了。我怕再把那小子惯坏了。”

天下第零嘿嘿一笑。他又突破了,先前他用自己一半的灵力、境界堆叠的实力作盾,再用另一半作矛。就这样,他先用天下第一攻击力的矛破了天下第一防御的盾,后来角色互换,他又用天下第一防御的盾防住了天下第一攻击力的矛。在这种外人看起来滑稽可笑的行为中,他却强的越来越离谱。

对于天下第零而言,唯一的遗憾还是不会用剑。哪怕孟青都用心教了,他依然用剑用的滑稽。他身旁的孟青心事重重,在担心那小破村子里老顽固的陨落。天下第零心中吐槽孟青的格局太小,转而这位年轻人又开始琢么自己的事。

中洲万世安,不是虚话,是大实话。因为但凡中洲天下第零活着一天,他就敢教一日中洲神明禁行。

十三境?

收官之战中最后斩杀十三境之人就是上任天下第零。

那只天外来的蝗虫还能蹦跶得了几天?

中洲有两条贯彻东西的千万里江河,一条叫做长江,一条叫做黄河。

此时此刻位于黄河中游岸上有一青年正在躲避追杀,他是卷土数枚障眼法分身之一。

这具卷土自言自语:“他娘的,老子在这受苦,东洲那里却在耍威风。”

远处一位躬耕勤农却突然抬头,远远地朝卷土说:“哦?还有空抱怨?嫌命长?”

卷土咧咧嘴,继续飞遁,他身化数道虹光,飞速撤离。这位追杀自己的人合道古怪,居然能潜入凡人心神然后待自己遇到“某人”时埋伏自己?

卷土自认合道复杂,道力是来源于所有有思想的生物对于未知以及过往的恐惧。它所吸收恐惧越多,就会道法越高。

很明显,它能脱离彗星的束缚是来源于世上的恐惧更多了。

卷土远去后,勤农变得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好像莫名其妙的走神了?老农没有继续多想,他恢复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躬耕姿势。

卷土终于找到一处没人的地方,防止那个合道古怪王八蛋又出现,刚要坐下休憩,一头山坡老黄牛缓缓出现向卷土走来。

只见老黄牛口吐人言:“果然嫌命长。”

卷土瘫坐在地:“累了,毁灭吧。”

中洲前十人,人人斩得神。

中洲某个新成立不久的小国,君王由国师暂时代理,当然这位国师还是君王的祖宗,君主大可不必担心王座不保。国师贾归眼神深邃,他暗中派遣贾幽笛去找那位在中洲被追杀的卷土,要与祂做笔生意。自打围剿孟青失败后,贾归心神不宁。按照对那位老朋友也是老对手的习惯来讲,孟青早就问剑很多次了。但不知为何,迟迟不出现。贾归担心是最坏的一种情况:孟青悄然回归神袛一位,去往天外甚至是天外天。

天外也好,天外天也罢。贾归想要孟青一个下落。最好的办法是去问从天外归来的卷土,风险当然会很大,但贾归顾不了太多。

在路上的少年可不这么想,贾幽笛有着最纯正的玄武血脉,他心中鄙夷过自家祖宗的恶臭手段,他想光明正大地争角!

此去,非问;实则,弑神!

有道是:少年强,则国强。所以贾幽笛想要凭借自己来换取一片天下。

少年没有料到,国师大人正在通过某种掌上观山河秘术悄然观察贾幽笛。国师贾归和煦一笑,孟青在哪确实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自己辅佐的这位子孙值不值个高价。从现在看是值的,最起码不会是一个亏本买卖。

贾幽笛,腰悬一笛,天生契合的本命物。

自带王霸之气,可为一国之君。

幽笛?幽帝。

一袭紫衣,默然无语,只是对视前方身着桃色衣服的古怪女子。在这位姑苏城主眼里,眼前这位姿色略逊自己一筹的女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