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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一纸圣言4

津南王宫,玉春园!

昨日深夜无故一场疾风骤雨,玉春园的嫣嫣花草也跟着遭了殃,入眼皆是东倒西歪之景象。

即便是如此破败景象,却无一人扫院清理。

临湖亭榭,漫纱随风清扬,圆桌前端放两碟翠玉杯盏,一提瓷白水壶,壶口氤氲些许热气。

亭内端坐一人,身着明黄绸袍,绣有长鹰临飞纹饰,面容端正,眸光深邃。

此人正是津南国国主——苏清钊

漫纱飞舞虚掩另一身影,那人正端端坐在两轮木椅之上,面容沧桑,头戴发冠,目光无惧盯着身着明黄绸缎之人。

“你这招,真是够阴的!”津南王抬眸看向木椅上端坐的人,道。

“当年,你不也是用了此等阴招害我么?”木椅上的人,手握椅沿,压着火气道。

“当年?当年若是你肯听我一句劝,会成现在这副模样吗?”

“你害我如此,竟说的如此无辜?呵,呵呵呵!”满是皱纹的脸庞,虚白的鬓发,已然看不出当年俊朗模样,

“你可知这王位,是沾了多少血?害了多少人才有如今这般景象

而我又是踏着多少人的尸骨才走到现在!你却好,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公然反抗父王!”

苏清钊捏着手中翠玉杯,压抑几分火气,到底是谁害了谁?

“当初你不愿放过我,将千浅用一道圣旨下嫁瑞安钱家,你不就是想利用谷家势力牵制早有狼子野心的钱家吗?”

当年事,如今言!

滋味自然只有当事人知晓!

“钱家不过是明堂四言的分支,你何必怕成那样?”见苏清钊不言,笑道。

“又是谷千浅?”怒不可抑,在他苏清戡的心中难道只有那个女人吗?

“............”苏清戡未言。

“她不过是津南国棋盘中的棋子,我如何用,怎么用,你又何必知晓?在父王眼中,亦是如此,当初父王便是知晓你心思不在朝政,才会含恨离去!”

在别人面前,他是威严崇高的王上,可在苏清戡面前,他是弟弟,是他苏清戡同父异母的五弟。

“这道旨意,对你无害,于我有利!”苏清戡将木椅调转方向,木然看着那一方浑浊的河池,折腰荷叶,说道:“你的恶趣味,还是与众不同!”

“滚!”

他苏清钊不过是个傀儡王储,这都是他苏清戡害的,

这辈子他活着,也要他活着,他的痛苦,也要他一同享用,

故而,即便是欺天下之人,他也要将他苏清戡的容貌恢复。

“好,既然你要你的儿子娶谷千浅的女儿,我如你的愿!”眼眸下竟是破败的景象,苏清钊冷眸自言自语。

钱南新并不知自己的命运已发生改变,现时的她全心全力的照看着躺在木板上的男子。

昨夜和年欢清醒也不过一时,后来又陷入昏睡,

钱南新见男子睡着,曾站在茅屋前等着少年归来,可至始至终都未见到那熟悉的身影。

心想着那少年已去了大半天,竟还没有回来的意思,是出了什么岔子么?

入梦,钱南新竟又看到了顾北川,身着白衣,卓卓身子没入青青草地,抬眸一笑,想去追时,那人却又慢慢模糊了,转瞬入眼的便是一身染血白衣,长发散去的少年,手持折扇刺向同样身着白衣的男子!

“不要!”钱南新拼了命的跑向少年,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一梦惊醒,却已是清晨时分!

“水!”躺在床板上的人儿模糊的说话。

“水!”

第一次未听清,这第二声终听出来了,钱南新顺手拿起案板上的水杯,扶起和年欢道:“水来了!”

应是渴极了,和年欢的嘴一旦碰到杯子,竟是一口气把一杯水全全喝了下去,随儿便又无力的昏睡过去。

见男子又一次躺下身躯,钱南新这才起身,想起昨夜那少年未归来,便又出去查看一番。

外室未见任何变化,开门出去依旧是晨雾弥漫之景象,钱南新终有些泄气的站在茅屋前,看着昏暗的石道。

“该不会是自己溜走了吧!”钱南新极为失落。

屋外美景,瀑布依旧生生不息落下,屋后的杂草昨日还未及时清理完整,现时的钱南新无暇顾及这些杂乱无章的事情,一心想着将那屋里的男子照看好,然后寻个时间下山去看看。

简单的做了些饭食,钱南新端着粥汤便入了内屋,屋内依旧安静,唯有时断时续的虫鸣打破这份静谧。

一夜的照料,未换得男子的转危为安,他依旧忍者痛楚睡着。

这让钱南新有些失落,期盼着那少年得归来!

一日过去,未归来!

两日过去,未归来!

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