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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就算你说的有理,可若照此推论,庆王不也是被算计的?”镇国公问道。

顾清若皱眉道:“这就是症结所在了。”要说对顾景蘅下手,让镇国公府彻底混乱,怎么看这周围一圈的得利者,都是庆王最显眼。

可庆王又确实是被算计了。查探的人也不曾寻到半分庆王动手的痕迹。

“如今三妹妹的婚事已经定下,若是蘅儿一旦出事,世子的人选怕是要挪一挪了。”顾清若冷声说道。

老国公和镇国公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那个人选——

顾彦荀。

这可是正经入了宗谱的顾家儿孙,照例可以袭爵的。

顾清若缓了缓,道:“我信彦荀并无此心,只是难免被人算计。”顾彦荀不会稀罕这个世子之位,在他看来,可能还不如他如今的校尉来得有意思。

“如今证据不足,结论不下也罢。”老国公说道:“好在也算是有了提防,不至于再被人提溜着做个睁眼瞎。”

“是。”顾清若和镇国公齐声答道,又各自安排了接下来的事情。

“就算你说的有理,可若照此推论,庆王不也是被算计的?”镇国公问道。

顾清若皱眉道:“这就是症结所在了。”要说对顾景蘅下手,让镇国公府彻底混乱,怎么看这周围一圈的得利者,都是庆王最显眼。

可庆王又确实是被算计了。查探的人也不曾寻到半分庆王动手的痕迹。

“如今三妹妹的婚事已经定下,若是蘅儿一旦出事,世子的人选怕是要挪一挪了。”顾清若冷声说道。

老国公和镇国公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那个人选——

顾彦荀。

这可是正经入了宗谱的顾家儿孙,照例可以袭爵的。

顾清若缓了缓,道:“我信彦荀并无此心,只是难免被人算计。”顾彦荀不会稀罕这个世子之位,在他看来,可能还不如他如今的校尉来得有意思。

“如今证据不足,结论不下也罢。”老国公说道:“好在也算是有了提防,不至于再被人提溜着做个睁眼瞎。”

“是。”顾清若和镇国公齐声答道,又各自安排了接下来的事情。

老国公沉默了半刻,道:“我国公府历代清明,只知忠君卫国,不过是为了所求家宅安定,边境太平。不知是招惹了哪位贵人的眼?”

顾清若敛目,道:“孙女猜测,与夺嫡有关。”

“苏苏不可胡说!”镇国公沉着脸立刻道:“如今皇上登基已有时日,朝野莫不敬服。”夺嫡之事,想来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镇国公府历代不参与任何党争,只知忠于君上,这才在风雨中立足于今。

这是祖上传下来训诫,不得有违。

“父亲。”顾清若苦笑一声,道:“从先帝御旨赐婚的那一日起,镇国公府就再也做不到置身事外了。”从顾清芷奉旨嫁入皇家那一刻起,镇国公府便不再能做到独善其身,他们早就处在漩涡之中了。

不,或许在他们一直就在漩涡里,从未离开过。

“苏苏说的对,我们不能自欺欺人。”老国公苦涩地笑了一句:“忠孝本就难得两全。”

恪守祖训谓之孝,从君奉上谓之忠。若是当初圣旨赐婚之时,拒绝了皇家这门亲事,可谓不忠;但若将女儿嫁与颇有野心和名望的皇子,便是违背了祖训不得参与党争之言,可谓不孝。

在忠孝之间,他们早就做了决断,如今不过是为当初的决定还账罢了。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老国公下了定论:“苏苏,你将事情大致说一说,也好让祖父和你父亲心里有个数。镇国公府不挑事,但也从不怕事,你不必慌。”

“是。”顾清若从出宫起就有些慌张的心忽而平静了下来,捡着几样要紧的说了。

又道:“还有些不过是孙女的猜测,还要等蘅儿回来瞧瞧情况才能做定论。”

三人从密室出来,不多时便有人敲响了屋门。

镇国公前去开了门,乔装打扮过的璧青道:“老爷。婢子奉姑娘之命,将少爷带回来了。”

“快进。”镇国公连忙让开了路。

璧青朝顾清若回话道:“少爷已经回来了,傅大人那边已经派人去请了,只是若要不惊动旁人,还得一会子功夫才能到。”

“辛苦你了。”顾清若点头。

直到被带入镇国公书房,顾景蘅整个人都还是晕晕乎乎的,此刻见到祖父和父亲都在房中更是不解,至于顾清若现在此处,顾景蘅更是惊讶了。

“二姐姐,你怎么回来了?”顾景蘅心中万个疑惑,到嘴边却只有这一句话了。

“此事如今不好多说,待傅大人到了,一并与你解释。”顾清若答道。

璧青在旁提了一句:“姑娘,回来了。”果然片刻便再次有人敲门。

进得门来,果然是顾清若的人带着傅红月来了。暗卫只是与顾清若单膝点地问了个礼,得到顾清若的吩咐便飞身离去了,从头到尾再无半字。

傅红月进门后揭了脸上的伪装,将那仿制的人皮面具往匣子里一放,朝老国公和镇国公见了礼。

“傅大人不必多礼,有劳跑您跑这一趟。”镇国公先说道。

顾清若笑着亲自给傅红月倒了杯茶,道:“此事了了,你若见着我库里有什么好的尽管挑,我绝不多说一个字。”

“这话听着真是耳熟。”傅红月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回京以后这话还真是听过不少次了。

顾清若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今日请你来,是想让你帮忙看看蘅儿的情况。”

傅红月这才抬眼看了一眼顾景蘅,还没等她开口,顾景蘅先发出来疑惑。

“二姐姐,这是做什么?”顾景蘅问道。

顾清若安抚道:“无妨,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确认一下而已。”

“哦。”顾景蘅半知半解地点点头,将手腕亮了出来。

傅红月把着脉半天不见一句话,顾清若三人都想从她神情里分辨出些消息,可惜傅红月神色不见半点波澜,什么都看不出来。

当中最着急的当属镇国公,若不是顾清若有言在先,傅红月诊病时不喜欢旁人说话,镇国公怕是要开口询问了。

好不容易等傅红月抬了手,镇国公连忙问道:“傅大人,小儿情况如何?”

“国公爷莫急,我还没诊完呢。”傅红月说着从随身带的匣子里取出来一个针包和一只小瓷碗。

傅红月从摊开的针包中抽了一根,看了顾景蘅一眼,便眼也不眨地将针扎到了顾景蘅的手指上。

顾景蘅被这么一吓,差点没出手将傅红月打出去,幸而顾清若料到傅红月有这么一出,提早摁住了顾景蘅。

傅红月将顾景蘅的指尖鲜血挤出来三滴,又在另一只手取了三滴血。她将盛放着献血的碗放在桌子上,从匣子中掏出一包粉末,打开在指尖拈了些,散到碗里。

瓷碗中的鲜血顷刻间便沸腾了起来!

“这话听着真是耳熟。”傅红月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回京以后这话还真是听过不少次了。

顾清若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今日请你来,是想让你帮忙看看蘅儿的情况。”

傅红月这才抬眼看了一眼顾景蘅,还没等她开口,顾景蘅先发出来疑惑。

“二姐姐,这是做什么?”顾景蘅问道。

顾清若安抚道:“无妨,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确认一下而已。”

“哦。”顾景蘅半知半解地点点头,将手腕亮了出来。

傅红月把着脉半天不见一句话,顾清若三人都想从她神情里分辨出些消息,可惜傅红月神色不见半点波澜,什么都看不出来。

当中最着急的当属镇国公,若不是顾清若有言在先,傅红月诊病时不喜欢旁人说话,镇国公怕是要开口询问了。

好不容易等傅红月抬了手,镇国公连忙问道:“傅大人,小儿情况如何?”

“国公爷莫急,我还没诊完呢。”傅红月说着从随身带的匣子里取出来一个针包和一只小瓷碗。

傅红月从摊开的针包中抽了一根,看了顾景蘅一眼,便眼也不眨地将针扎到了顾景蘅的手指上。

顾景蘅被这么一吓,差点没出手将傅红月打出去,幸而顾清若料到傅红月有这么一出,提早摁住了顾景蘅。

傅红月将顾景蘅的指尖鲜血挤出来三滴,又在另一只手取了三滴血。她将盛放着献血的碗放在桌子上,从匣子中掏出一包粉末,打开在指尖拈了些,散到碗里。

瓷碗中的鲜血顷刻间便沸腾了起来!

血仿佛锅中被烈火烧开的水一般翻滚,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但平静下来的同时,也消失得一干二净,瓷碗白白净净,似乎从来不曾存在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样。

顾景蘅惊讶道:“这……这是何故?”

直到这个时候,傅红月才叹了一句:“好生厉害的蛊毒。”

蛊毒!

顾清若跟傅红月对视了一眼,显然二人想到的是同一个人。

顾景蘅更是震惊:“蛊毒?我身上怎会有蛊毒呢?!”

“顾公子,我只是大夫,可不是会断案子的郎官。”傅红月回了一句。

“这个你且别管。”顾清若神色凝重,问到:“你只说能不能治。”

“能治。”傅红月平静地说道。

几人还没来得及放下心,傅红月又说:“但我治不了。”

知道顾清若心中着急,傅红月也没有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