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绘梨衣那那纯洁无暇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一片纯净的大海，让陈凡思维莫名地有些发散。

他松开了绘梨衣，之前的拥抱更像是一个许久未见的好朋友。

陈凡的眼睛一片清明，对于眼前外表美丽、内心实际上只算得上一个孩子的女孩并没有什么身体上的渴望。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所谓的鱼水之欢，他已经不止一次体验过，而且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完成目标去变强，抱着这样的目的去接触女孩子。

至少现在，陈凡对这些已经没有太多兴趣。

就像是之前仕兰中学的陈雯雯、苏晓樯、柳淼淼，甚至是诺诺，如果想要与其进行身体间的深层交流，对于陈凡而言并不是问题。

哪怕是心灵，如果他想要的话，在诸多特殊灵魂的辅助下，攻略起来也同样没有太多难度。

只是，陈凡觉得随着自己不断成长，属于人类的情感似乎正在逐渐减退。

他对于很多事情似乎越来越淡漠，实际上这让陈凡有些害怕，所以他开始给自己定下一些原则。

属于人的原则。

他不想最终成为一个屈服于欲望的机器。

虽然现在依旧不知道镇魂系统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它会在自己灵魂空间中，但实际上在他灵魂最初来到镇魂街世界的那时候，他灵魂中的镇魂系统并没有启动，因为灵魂空间的开启需要一具可以凭借的身体。

镇魂系统最开始的启动恐怕需要一个灵魂的献祭。

要么是他的，要么是那位哥哥。

那时陈凡身处那位哥哥的灵魂空间中，因为系统还未开启，所以如果那位哥哥愿意的话，他只要愿意丧失所有记忆就能够获得镇魂系统的一切。

但是那位哥哥通过献祭灵魂，将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融入了陈凡灵魂中，并且开启了镇魂系统。

陈凡并不抗拒他的执念。

因为一开始他拥有的很少，所以他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实际上到了现在，陈凡早已经可以将其放下，但是他并没有，那些记忆同样是丰富他心灵的体验。

陈凡现在的目标，依旧是不断变强，不断踏上巅峰，完成那位哥哥的执念与自己所有心愿。

他会斩杀阻挡在自己身前的敌人，会吸收亡灵与怪物的力量，但亦会尊重那些活着的善良的生命。

如有有人作死，那么陈凡也不介意顺手让他们真的死了。

不过如果需要寻求助力，他就会去寻求。对于那些帮助过他、愿意跟随在他身后的人们，陈凡会拼尽一切去保护。

绘梨衣看了看似乎有些失神的陈凡，眼眸中充满了好奇，她犹豫了一下，手指轻轻点在陈凡胸腔上的伤口，原本流出的血液就像是被极大的力量镇压，然后她拔出了樱红色长刀。

陈凡的身体开始自动愈合，融合了青铜与火之王的血脉，他现在身体中的龙血等级已经进化到了二级，哪怕是这种对于寻常人可以说是致命上的伤势，对于他而言其实并不致命。

哪怕是心脏破碎，甚至不用动用特殊灵魂附体使用仙石治愈，只要能够获得足够的能量，陈凡都能够继续活下去让其复苏。

龙族的身体本就是如此强悍，龙王之间的战斗到了最后其实基本上都是实打实的血肉碰撞。

愈合伤口带来的痛苦陈凡并不在意，他看着绘梨衣，知道了她的决定。

绘梨衣指了指上面，用手指比划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并没有开口。

因为她一说话，就是龙文，就是具有伤害性的言灵，所以她基本上不说话，只是用手写的文字和其他人交流。

虽然之前施展领域时宛若死神一般，但这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

她似乎是经过艰难的思考，最终摇了摇头。

陈凡从绘梨衣比划的手势读懂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绘梨衣撇着嘴角，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但是依旧坚定地向陈凡挥挥手，朝着上方海域游去。

陈凡停留在原地，看着女孩纠结的眉头，有些失笑。

因为极其高危的言灵，以及随时有可能失控龙化的血脉，绘梨衣所待的空间通常是被严密看守的本部密室，一个被层层隔离的房间，没有网络，几乎不能与外界通讯。

就算有源稚生陪着她每周出去一次，所去过的地方也都是一模一样的。

她的生活方式就像是被规划好了木偶一样。

但是又有哪一个女孩子，会喜欢这样的生活。

绘梨衣只是很听话很善良罢了。

她知道如果她现在离开的话，家里人会很担心很担心的。

“我会去找你的。”

“很快我就会去找你，然后带你偷偷出去玩。”陈凡笑了笑，同样挥了挥手，并没有阻挡绘梨衣的行动。

现在并不一定就要将她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