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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一十章 靠不住

杂乱无章的四合院,也就是原来四合院的斜对面,何大清依靠半生飘零的积累,还是在隔壁买了两间房。勉强凑成一个院子。

里外三层。

他们家居住在最里面,秦淮茹正蹲在墙角的灶台上,清洗着碗筷,她有着偏执的干净,眼里面有活,跟贾张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好吃懒做。

一个赏心悦目。

傻柱当时被秦淮茹迷惑,十有八九,可能也是没有感受到温暖,年轻的时候,每天有一個大姐姐帮助他洗衣服,收拾家里的卫生。

哪怕是内衣内裤。

秦淮茹都给傻柱洗出来,难道不应该感动吗。

贾锤跟多个人打听之后,才找到了秦淮茹的安居之地,时光轮回,他之前还打听到秦淮茹搬走了,乡下的房子跟四合院一样。

再回首。

原来是灯下黑,他知道秦淮茹就在自己的身边,说什么也会过来打秋风,毕竟谁能忘记一个老太婆,尤其是还给他带来了经济利益。

环顾一圈。

贾锤穿过两道垂花门。

狭窄的巷子到处都是随意搭盖的房子,原先的大道,被遮掩住,阳光都不一定能照射到房间之中,低头扫视了一眼后院。

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后院之中,可能就何大清一户人家,孤家寡人一个,也不需要跟前院的人一样,加盖房子,没办法,随着年龄越来越大。

这还要结婚生子。

当年稚嫩的孩童,一个个成家立业,原先的房子,一张床根本就不够住,还是需要往外扩建,有能力的人,早就搬走了。

或者是买了新房子。

没有能力的人,他们也只能在原先的基础上,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利用周围的空间,无论是顶上加盖一层,还是横向扩张,侵占道路。

不是一家一户的事情。

而是所有人都这样做,像何大清这样的奇葩,其实已经是非常的少见,虽说宁欺白头翁,不欺少年穷。可今日还是给贾锤带来了深刻的印象。

这句话似乎需要改写了。

何大清以一人之力,还能在繁杂的闹市之中,取一处幽静的地方,在看看自家那不靠谱的老子棒梗,特么的贾锤都有点想要认祖归宗。

自己是何大清的孙子。

“你是谁?”

有些浑浊的双眸,秦淮茹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贾锤,个子有点高,偏瘦一点,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尤其是脸上。

更是有一个鲜艳的巴掌印。

“奶奶,我是贾锤啊。”

呜呜

哭泣的贾锤,就像是失散多年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孤独的灵魂,找到了归宿一般,直接跪在了秦淮茹的面前。

一副孝子贤孙的姿态。

让秦淮茹好一顿回忆。

画风似乎有点熟悉。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秦淮茹并没有被贾锤营造出来的伤感氛围所迷惑,味道有点熟悉,还是那个偏方,年没有见面的大孙子第一次过来找她。

见鬼了。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当初贾锤迫不及待的离开家,一个人在外面闯荡的时候,明明离通锣鼓巷仅仅有几步远的距离,可他也没有时常回来看看。

她自然也就没有指望过贾锤。

小丹跟小槐花两人好歹有多年的经验教训,对她的态度,都有些暧昧,时灵时不灵,对于贾锤,这个乖孙子,她更不想利用。

毕竟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下一个棒梗呢?

“我的房子被三大爷占了,他还将我给赶出来。”贾锤酝酿多时的感情,只能憋回去,眼泪流的太多,只会影响他的判断。

他不知道该如何更秦淮茹解释。

他可没有主动找过三大爷的麻烦,更多的时候,明明他躲着院子里任何一个熟悉的人,他们会让贾锤感到一丝的不自在。

侮辱!

毕竟当初的棒梗,还是太过于出名。

贾家的任何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恐怕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背后更是有不少的人在推波助澜,想要看看他们家的手段。

秦淮茹会如何吸血。

“占就占了吧,何况那房子本来就是她的。”秦淮茹淡淡的一撇,看到何大清扇着扇子,哼着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他有很多的秘密。

也有不少的积蓄。

这一点,不仅仅是秦淮茹知道,傻柱也知道,更不要说何哲的一家人,都是老狐狸,对于老爷子可是非常的关心。

嘘寒问暖!

从来都是不分时候。

何哲每隔一天,都会带着孩子跟媳妇过来跟何大清聚一聚,顺便吃一顿饭,一副和谐的画面,秦淮茹跟傻柱也想掺和进去。

徒之奈何?

没有人给她机会。

要不然她一定跟何哲重新认识,最好能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在照顾。

跑题了。

“可是我以后住在什么地方啊。”

贾锤有些着急,特么的这怎么也不能将他抛弃啊,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这出来连一个居住的地方都没有。

他已经快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

这谈了几年的女盆友,一直跟他嚷嚷着要结婚的,为何在他们的眼里,这些几乎都是小事呢,更是让贾锤抓狂的事情。

这秦淮茹似乎对此并没有棒梗上心啊。

尼玛。

这还能不能和平相处了,我把你当亲人,你把我当一个外人,这可是不符合贾锤内心写照。

“你问我?”

秦淮茹鬼魅一笑。

指了指在槐树下休息的老头子何大清。

“我问谁去啊。”

“我现在都寄人篱下的生活,如果没有你傻柱爷爷的帮忙,我都要住桥洞了,我能给你什么样子的建议,如果实在是没有地方去,可以找伱的母亲戈雨珍。”

“我可没有为你继续劳作的义务。”

秦淮茹摆摆手。

指了指门口,露出三分的悲凉。

特么的这懒惰难道还是可以遗传的吗。

果然这贾锤还是被贾张氏带歪了,为何好端端的一个瓜娃子,小的时候,她也倾注了大部分的努力,可是在他们的身上。

并没有见到该有的回报。

这是秦淮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我奶奶,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我知道家里面你最有本事,也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除了你之外,我想不通还有谁能帮我讨要回来。”

贾锤尴尬的看着秦淮茹。

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偏心一点。

对待棒梗跟他完全是两个态度。

他似乎也没有做出多少错事吧。

“呵呵。”

秦淮茹笑了,只不过笑声中,多了几分的凄凉,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天空,她难道岑寂的时间太久了,还是觉得心已经老了。

无处安放的躁动。

以及烦闷。

让秦淮茹一时之间哦度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贾锤的关系,说什么是外人,那不过是自欺欺人,可眼下的局面,不是秦淮茹可以掌控的。

她连自己的未来,是否老有所依都保证不了。

怎么能保证为贾锤争取利益呢,何况这是老何家的资产,跟贾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了贾锤,他也不姓何啊。

改姓是不是也有些太晚了。

“我连自己都无法顾及,哪里能顾得上帮助你啊,你看看屋内,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你直接拿走,看能不能便卖出几个钢镚。”

秦淮茹挥挥手。

意气阑珊道。



贾锤沉默的看了秦淮茹半天,似乎不像是作伪,也只能讪讪一笑,走进略微昏暗的屋子,有点熟悉的记忆,也是西厢房。

物件也是之前的老古董。

寻觅一圈。

哪怕是他将屋子翻一个底朝天,也没有多少钢镚。

屋外。

何大清看着两人刚才的对话,同时也为自己的惊醒,感到一丝的庆幸,幸亏没有让傻柱跟秦淮茹搅合到自己家来。

但凡是让傻柱跟秦淮茹回到餐桌上。

还不给他榨出三两油水来。

哪怕是一点。

也是何大清无法承受之重。

“怎么会没有呢?”

贾锤的声音越来越急躁。

将门口的铁锅愤怒的扔在地上,刚才,秦淮茹可是辛苦的将铁锅刷干净,现在吃饭的家伙,也被贾锤给砸稀碎。

无助。

可怜?

她也明白为何但凡是亲人,对于他们家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这难道不是看出他们家的本性,生性凉薄,刻在他们家的每个人的基因里。

人之初,性本善。

从贾张氏开始,似乎就像是有一个魔咒一般,总是以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他们会结束自己的一生,得罪了邻居。

厌恶了同事。

还想要亲人在关键的时候,拉他们一把,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想要,可是他们家什么也不想付出,一切就像是应该如此一般。

但凡是有一点的不满。

都会引起他们的反感。

“你闹够了吗?”

秦淮茹清冷的声音,面如寒霜一般,注视着暴躁的贾锤,露出三分的厌恶以及不满。

“没有。”

“为什么其他人有得东西,到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你明明可以为棒梗付出所有,为何到了我身上,就要打折扣呢?”

贾锤自顾自的说着。

一声冷哼。

傻柱回来之后,看着被砸碎的铁锅。一股厌恶的神情,涌上心头,本来平静的生活,就有些来之不易,这特么的到头来还是被贾家人给打碎。

“淮茹,如何处理啊。”

傻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