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茹说起了往事，但似乎已经没有当年地激动，很平淡。

“妈妈，你说什么？”陆允菁吸着鼻子，季月茹从来都不允许别人提起当年的事，可如今她却自己说了出口。

“很多秘密我都自己藏着，我没人能诉说，允菁你也是吧？晋凯应该很久以前就对你做了那种事吧？”

陆允菁怔了怔，双眼又蒙上了一层水雾，“妈妈……你很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后来察觉到你很反感晋凯，整个人也变了。”

陆允菁哭着，眼泪就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你嫁给晋凯吧，我会让他好好照顾你的。他也已经取消与风家的联姻。”季月茹顺着摸了摸允菁的头发。

“不，我不要嫁给他，我恨他！”陆允菁的语气十分坚定。

“恨？你要是不在乎一个人，你连恨都懒得去恨他。我的小女儿，不是陆家的小公主，她不是南川的孩子……呵呵，南川他不知道，我背叛过他。”

陆允菁顿时放大了瞳孔，季月茹在说些什么？

不是陆家的公主，那被偷走的小女儿究竟是谁的孩子？

背叛？

季月茹背叛过陆南川？

陆允菁已经完全弄不明白了，豪门的关系总是如此复杂……

“妈妈，你没事吧？妈妈……”陆允菁摇晃着稍稍走神的季月茹，怎么反而是季月茹更加悲伤的感觉。

“妈没事，所以我的允菁啊！男人没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他以前再坏，也不代表他永远都对你不好，我看得出，晋凯对你不一样。”

季月茹也觉得陆晋凯的做法有点渣，哪有做哥哥的把自己妹妹给……虽然只是养女。

但是事已至此，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边是疼爱的领养女儿，那么也只能说说好话，让这两人把婚结了。

“妈妈……”陆允菁刚准备开口再次拒绝，季月茹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允菁，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妈也不会勉强你，你的决定妈妈都会支持！”

听到这句话，陆允菁心头一暖，没有了爱情，她还有亲情。

她开始觉得被陆家收养了，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要是陆家只有一个陆敬寒，没有陆晋凯那就完美了。

“妈妈，谢谢您。能让我再抱你一会儿吗？”

季月茹没有说话，任凭陆允菁抱着，而她也轻轻搂住了陆允菁。

片刻，陆允菁小声地问道：“妈妈，你的亲生女儿不是爸爸的，那么你爱她吗？”

“爱，但……”季月茹欲言又止。

陆允菁将她抱得更紧了，“妈妈，我相信她也一定能感受到你的爱，她不会怪你的，她现在肯定很幸福。”

“嗯……她要是在陆家长大，她只会更不幸！离开，被偷走也许过得更好……”

季月茹望向窗外，她相信她的那个小女儿会幸福的！

M国，度假村。

“我不相信。”苏星语听到了一个关于身世的答案，倏然地道。

季律面无表情，“那你跟我来，房里有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