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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跪求

咔的一声,雁翎刀一闪而出,接着咔嚓一声,秦臻石身旁一个碗口粗的松树被一刀两断,上面的树冠颓然倒地声势惊人,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秦臻石的长刀指向众人,眸子冷冷的看着他们,一股杀气四散开来。

秦臻石昨夜杀戮很多,战袍上沾染了鲜血,身上戾气极重,此时全部发泄出来。

为首的那个面相凶恶的辽人只是和秦臻石冷厉的目光一怼,随即二话不说掉头就走,其他人惶惶然随着他逃离。

咔的一声,寒光一闪,长刀入鞘,秦臻石迈步继续前行,莫名被卷入一场冷血屠杀的郁闷消减了一些,嗯,果然这个将戾气外送的瞬移大法有些妙用,怼过后心情舒缓不少。

秦臻石走了几十步后,他皱眉转头,只见后面拖着两个尾巴,但见那两个较为狼狈的辽民就在他身后十余步的地方亦步亦趋着。

看到秦臻石转身看来,那个矮个的辽民脑袋一缩,有些畏惧,另一个高瘦的辽民急忙躬身施礼,

“曲三河拜见恩公,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秦臻石一笑,

“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也是你争来的,方才你如果是不顾而去,某的兵刃也不会出鞘,

每日里这般争斗不断,秦臻石没有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心,方才如果这个汉子不是颇为仁义,他绝不会贸然插手。

“还是谢过恩公,如果不是恩公,我等今日必不能幸免,”

曲三河不断作揖。

“免了,日后多加小心就是了,这世道乱了些,”

秦臻石一拱手算作回礼返身走去。

只是走了数十步,他发觉两个人还是继续跟着他,秦臻石返身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两人。

曲三河急忙再次躬身道,

“军爷,俺们兄弟能不能,能不能今后就跟着您,”

曲三河磕绊着,眼睛却是盯着秦臻石。

‘某不过一个普通军户,月银不足一两,自己都养不起,你等还是另寻出路吧,’

秦臻石自嘲道。

他现下真的不需要什么人手,他现在不过是一小卒而已。

‘军爷,俺们有一身力气,每日里在码头早些活计,或是到庄子里帮忙,或是随着商船出海都能寻一口饭吃,绝不给军爷添麻烦,只是寻思着军爷日后引我等从军,我等必会随军爷一同杀奴,’

曲三河急忙道。

‘兵凶战急,一个不小心就是埋骨荒野,只是过去两年就有十余万军卒葬身辽东,你等就不怕如此,’

秦延故意道。

‘军爷,我等兄弟都是海州靠山屯的,当日建奴杀来,只有我等兄弟数人逃了出来,剩下满村的人都被建奴屠尽,我等不报此仇无面目见地下父母亲朋,’

曲三河双目尽赤,脸上扭曲着,就是方才被人群殴倒地,也未曾如此模样。

另一个辽民紧握双拳,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着,显见心中悲愤。

秦臻石看了看两人,南逃的辽民谁不有血海深仇,不说他们,就是日后成为有名汉奸的尚可喜、孔有德、耿仲明等人谁不是有兄弟亲族葬身建奴手中,他们最初也曾和建奴死战,最后屡战屡败后降了建奴,成为其鹰犬。

而百多万南下逃亡的辽民又有谁能报仇雪恨,谁也办不到,而现下又有多少辽民怀揣着和这两个辽民一样的复仇梦呢,最后竟然是黄粱一梦。

这些辽民经历了种种磨砺,很多人甚至经历了战事,可说是大明最为敢战,也愿意与建奴血战的人,就是这样可以利用的力量却是轻易被大明放过了,实在可惜。

只是秦臻石能做什么,他此时自身难保呢,这些大明痼疾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护卫能改变的。

“你等还是好生过活吧,打回辽东嘛,实在遥不可及了,”

秦臻石叹口气转身不顾而去。

曲三河脸上有些纠结。

一旁的那个辽民看着远去的秦臻石一脸的灰心丧气。

“走,跟上,”

曲三河一咬牙道。

‘三河,他不说不成吗,’

那人迟疑着。

‘你懂什么,孟庆,你跟着走就是了,’

曲三河裹了裹身上破碎的衣襟继续跟着走去。

孟庆急忙随着而去。

秦臻石返回府中,看门的老仆秦升笑眯眯的给他开了门。

“恭喜少爷,今日可算是扬眉吐气,”

秦臻石听闻一怔,旋即问道,

“秦升,可是秦庆余回家了,”

秦庆余是秦升夫妇的长子,如今也在水师大营当差,未曾成家,每番下值后返回秦府秦升这里。

想来昨夜秦臻石在营中大发神威的事宜秦庆余已经多嘴告知了秦升夫妇。

“正是,正是,混小子累了,如今已经睡熟了,不过混小子说的可是真的,少爷一人击杀了七个细作,救了方同知治下的库藏,”

老仆秦升一脸的希翼。

秦臻石无奈的点头,嗯,秦庆余这厮真的很八卦,他本想隐瞒这个事,他能想到秦母知晓后担心到何种地步,只是现在看来是没法隐瞒了。

‘果然虎父无犬子,老爷保佑啊,那些嚼耳根子的杀才们如今还有何话说,什么破落户,我呸,’

秦升一脸的兴奋,很解气的模样。

啧,看来以往秦臻石破落户的名声让秦升憋屈的狠了,主家声威不再,作为家仆当然也要受些气,如今也是一个释放,只是当着秦臻石提起破落户好像是第一遭吧。

只是当着他的面言及破落户真的好吗,秦臻石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秦升这才发现有些尴尬,从前他们是小心翼翼从来不在秦臻石面前提及什么破落户的,

“对不住少爷,口无遮拦了,嘿嘿,”

秦升尴笑道。

秦臻石哈哈一笑,入内,他可不是一个玻璃心的人。

刚入内院,秦母就在秦婶的搀扶下出现在正厅前,虽然可以看出秦母勉力控制表情,只是嘛没甚作用,泪水依旧汩汩而下,眼睛只是盯着儿子上下打量着。

“娘安好,”

秦臻石给秦母问安。

秦母没有回答,而是走上前来好生的打量了一番儿子,伸手捋一捋秦臻石的鬓发,那里因为烟熏火燎,有些头发熏焦了,有些则是油腻腻的,秦母再一看秦臻石身上鸳鸯战袄的污秽,可以想见当时的凶险,不禁越发的控制不住,伸手轻抚秦臻石的脸颊,

“我的儿受苦了,”

秦母的手指粗糙的很,很显然这些年月过的颇为艰辛,哪里有官太太的雍容清闲。

秦臻石笑着挽着秦母,

“娘,儿好好的呢,倒是那些身首异处的细作受苦了,如今在阴曹地府里让牛头马面们好生侍候呢,”

秦母听闻被秦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