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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峰回路转

“混小子,这位是军中的千户爷呢,”

三娘在后面踢了他一脚,这厮分毫未动。

“好了,三娘倒也别难为他,某倒是喜欢他这个直爽的性子,”

秦臻石笑着一摆手,这样的人总比那些阴奉阳违的人好打交道。

“姐姐,虎子他们呢,”

郑淮问道。

“如今秦爷将他们收入府中,好生将养呢,”

三娘道。

“不是当小厮,丫鬟养的吧,听闻那般的死伤的都有,有些大户人家坏着呢,”

郑淮是口无遮拦,三娘急忙伸手去捂着他的嘴。

“郑淮,咱们听姐的,”

那个车轴汉子吼了一声。

郑淮这才住口。

“胡说什么,秦爷就是乐善好施而已,谁也没有签卖身契,如果有,姐姐能答应吗,”

郑三娘也是气极了吼着她这个鲁莽的弟弟,她捉急的看了看秦臻石,只怕秦臻石恶了她的弟弟。

秦臻石哈哈一笑,

“你这人倒是看护姐姐娃儿,很好,某看中你了,回去后随某做个护卫家丁如何,”

“每月多少银子,够不够让姐姐和娃儿吃饭穿衣的,”

郑淮憨憨得到问道。

他都是什么都想到姐姐和娃儿们。

秦臻石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个月一两银子,此外还有兵甲,”

“此事为真,”

郑淮和那个车轴汉子瞪大了眼睛。

他们一月在码头揽活,因为没甚门路,一月不过几钱银子,根本不够娃儿吃饭穿衣的,就连三娘也得接一些针线活计,再得乞讨一番才能勉强支撑。

这一两银子可是巨款了,两人二两银子,吃饭穿衣可是不愁了。

“你看看他们两人的佩刀就晓得了,”

秦臻石向着曲三河、孟庆一努嘴。

‘我等也是辽民,如今随着秦爷行走,秦爷已然发下了锁子甲和棉甲,’

曲三河傲然拍了拍刀鞘。

郑淮眼巴巴的看了看雁翎刀,

‘拜见秦爷,’

郑淮施礼道。

秦臻石拱了拱手。

‘秦爷,可有俺一个,俺当年也是军余,会使刀枪的,’

那个车轴汉子希翼道。

秦臻石点了头,他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来者不惧,即使不能战阵厮杀,也还有其他的用处。

“寇勋拜见秦爷,”

寇勋一辑到地。

此番离开就不再回来了,三娘进入开始收拢一些散碎的物件。

什么破的盆碗,柴刀菜刀,三娘都是舍不得扔。

秦臻石看着无语,家里这些物件可是不缺。

只是没有去管这些闲事,由她去吧。

待得收拢了这些物件,三娘在郑淮寇勋陪同下出去了一阵子。

他们是发出了消息,只要有那些西夷人的消息去秦府告知的,有三两银子的赏钱。

结果很快,他们就带回一个四十余岁干瘪的男子,这个男子赌咒发誓说这些西夷人住在水城西城的望火楼左近的一个院落里,可以待他们一同前往。

秦臻石立即让其头前带路,只要找到了西夷人,立即给他赏钱,绝不拖欠。

如果是其他的军爷,可能辽民真的不敢信,实在是辽民恨登莱军卒,但凡有辽民惹事,出面弹压的必然是明军军卒,伤在军兵手上的辽民可是不少。

好在三娘的信义坚挺,这人壮着胆子随着秦臻石等人上路,三两银子实在是太诱人了,值得冒险一试。

一行人向西南而去,待得来到了望火楼南边的一个巷子,那个辽民一指一个显得有些老旧,却是很大的院落道,

‘就是这里,绝没有错,他们平日里就在这里出入,一次那个黄头发的夷女赏了一个辽民两钱银子,我等追到了此处,只是夷女关门入内了,可惜了,’

辽民呲着黄牙一脸惋惜的模样。

秦臻石来到了近前,看了看着院落,但见大门禁闭,他来到了棕色的大门前拍击了大门前的门环,门环和下面的铁片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门上的一个小窗开了,一个黑头发的脑袋露出来,只是一眼秦臻石就看出这是一个葡人,黑色的眼睛,凹陷的肌肤,皮肤的颜色都说明了是个异族。

“克里斯蒂娜.桑托佐,费那多.桑托佐是在此处吧,”

秦臻石昂首挺胸道。

“正是,”

这个三十来岁的葡人点头道,语音怪异。

‘某是登莱水师方同知亲卫,前来面见你家主人传话,’

秦臻石昂然道。

方大人让他传话了吗,当然没有。

不过秦臻石只能诓骗对方,否则怎么入门呢。

再者说诓骗对方怎么样,还不是为了对方好嘛,秦臻石也有自己的精神胜利法,手段不要苛求嘛,结果好就是真的好。

“您请进,请进,”

这个葡人门子急忙道,接着门栓被抽开,大门开启。

秦臻石则是通过这人的动作洞悉了一点,这伙澳门葡人对方大同的消息十分的看重,这么看来境况不佳啊,为何呢。

秦臻石带着这个疑问入内。

其他人则是留在门外等候着。

秦臻石被带入正房内候着,过了盏茶功夫,费那多.桑托佐,克里斯蒂娜,桑托佐先后走了进来。

费那多只是穿着宽松的便服,这个年代让秦臻石无语的是,欧洲的男子穿的极为宽松,什么合体的西装和风衣踪影全无,秦臻石给他们的服饰标注一个小丑的印记。

相反,克里斯蒂娜的天蓝色的裙装倒是曲线毕露。

前面高耸,腰部盈盈一握,下摆撑开,当然,秦臻石也晓得这都是裙骨支撑的结果,不过相比男人那是赏心悦目多了。

费那多和克里斯蒂娜的神情极为专注,两人盯着秦臻石,秦臻石分明在两人的目光里感到了焦灼。

“费那多先生,”

秦臻石一拱手,费那多很是标准的拱手回礼,一个葡人如此标准的大明礼节倒是让秦臻石感觉怪异,

“某是方同知的亲卫,此番某奉命前来通晓两位,”

秦臻石停顿了一下,费那多急切道,

“方同知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