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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再遇丸子头女孩

第二天八点多,刘岁安被丁爱莹打扫卫生的声音吵醒。

“吃早饭不,我做了粥和包子。”丁爱莹提着扫帚进入刘岁安的卧室。

刘岁安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回道:“不吃了,不饿。”

“一直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丁爱莹说罢,见对方没反应,知道对方不会听自己的话,无奈地叹息一声,开始打扫刘岁安的卧室。

醒来后,刘岁安躺在床上刷手机,来回切换各个应用,点开一个个社交平台上的小红点。

每天的这个时刻,他总有种在批阅奏折的感觉。

QQ上,本科四人宿舍群‘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显示有两条新消息。

——赵亭:这周无我,有两门考试要应付。

——李文宸:这周也无我,加班,懂得都懂。

这周无我,指的是这周末他们没空打游戏。

二人是刘岁安本科时候的室友,彼此之间感情极好,即使在毕业后,他们也会每周末抽出几个小时,一起团建打游戏。

这个传统一直延续到现在。

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一起打游戏的频率明显降低,因为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赵亭本科毕业后,申请到米国伯克利大学的硕士资格,现在人在米国进修,目前恰好面临期末考。

李文宸本科毕业后,没有选择继续学业,而是直接找了家叫星图的大型游戏公司,做苦逼打工人去了。

看到二人都请假这周末不打游戏,刘岁安发了个‘收到收到’,便切换到微信上。

微信上全部是群消息,诸如学院群之类,内容无非是运动会等活动,这些群已经被刘岁安屏蔽,偶尔才会点进去看看新消息。

没有专门找刘岁安的消息,倒是在‘新的朋友’那一栏,多了一个小红点。

有人要加自己好友,是谁呢?

刘岁安立刻点开验证消息。

“浪荡仙人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验证词:韩启明。”

看到这个消息,刘岁安才想起,在实验室时候自己还想着,要在张博珩前面,把自己CVPR论文三作给韩启明的事告诉他。

结果那天忙着搞论文,彻底忘了。

好友验证,通过。

修改备注,韩启明。

想了想,刘岁安先给对方发了个消息。

——23岁男高中生:你好啊,韩同学。

不知韩启明是不是正抱着手机在手上,回消息的速度颇快。

——韩启明:三作的事,多谢。

——韩启明:以后有时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看到韩启明这句话,刘岁安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念头。

能不能给我打五十万,不用还的那种?

当然,意淫归意淫,刘岁安不至于这么没出息,他随便地回应了第一条消息。

——23岁男高中生:小事,客气。(这条回复:三作的事,多谢。)

——23岁男高中生:等我几天写完论文,到时候发给你看看。

——韩启明:(面露难色表情包)不看没事吧,CVPR审稿人也不会闲得问我问题。

——23岁男高中生:……应该没事。主要是给你看下,哪一部分是分给你的工作量,参数调节那部分。

刘岁安想的其实是,让你看给你分的工作量倒是其次,关键是你得知道,哥们这一篇论文可不是一般的论文,不要不当回事。

这可是白泽写的CVPR!

——韩启明:OK。对了安子,毕业后什么打算,读博还是工作?

——韩启明:工作的话,对机心公司有没有兴趣,我可以给你内推名额,免笔试直接面试,算是答谢你的帮忙了。

——23岁男高中生:工作的事暂时没考虑,等毕业之后再说吧,我不急。

刘岁安直接忽略了读博的选项。

开什么玩笑,有白泽辅佐自己,自己可以直接开公司创业,哪需要博士学历来证明自己。

这一次刘岁安回复完,过了三分钟之后,韩启明才回复消息。

——韩启明:如果你到时候有进机心公司的想法,还是可以来找我。我有点事,先不聊了。

——23岁男高中生:OKOK,拜。

对话结束,刘岁安把手机熄屏丢到一边。

韩启明为什么强调了两次进机心公司可以找他帮忙,难道他是机心公司老板的儿子?

可是刘岁安专门搜过,机心公司的老板不姓韩,姓李,叫李云裳。

不过,就算不是机心公司老板的儿子,韩启明和机心公司必然有其他关系。

至于进机心公司,刘岁安在遇到白泽前倒是考虑过,如今他已经完全改变了主意。

若是刘岁安将来开了自己的公司,届时他和机心公司还可能是商业竞争关系。

这时,丁爱莹正好打扫完刘岁安的卧室,到客厅给花花草草浇水去了。

刘岁安起床叠好被子,洗漱完回到卧室,坐到书桌前,接通了电脑的电源。

电脑启动。

他熟练地打开代码编译器,找到般谞的代码,一行一行看了起来。

技术上的一切问题都可以交给白泽解决,但自己不能被白泽养成一个废物。

假如,当然只是假如,某一天自己失去了白泽,自己那时不会对般谞似懂非懂,不会对如何写代码一无所知。

不然就好像白泽是自己的翅膀,没有了白泽,自己就会从天上掉下来摔得粉碎。

“这一行代码是干什么的?”刘岁安指着一行代码,向白泽问道。

白泽对每一行代码都了如指掌,很快解释道:“这一行的功能是初始化神经递质,你可以这么理解,信息的传递……”

刘岁安聚精会神地听着。

他这股求知的劲头若是被他以前的老师看到,定会大吃一惊。

这孩子怎么转性了,早这样你说不定考上清华了。

……

一上午刘岁安都在卧室内钻研般谞,直到丁爱莹喊他吃饭。

三个多小时的学习与思考,刘岁安对般谞代码的了解从百分之零,成功突破到了百分之零点零一左右。

不说略懂一二,起码算一无所知,这还是在白泽细心教导的情况下。

这不能怪他脑子愚笨。

以客观理性的角度而论,刘岁安绝对称得上天资聪慧,问题在于,般谞的编码实在太难理解了。

有时候要理解一行代码,不仅需要编程知识,还要有相当的数学和生物基础。

这三个小时下来,刘岁安虽然还是不怎么了解般谞的运行原理,但是学到了很多东西,死去的高中生物知识也悄然复苏。

充实的一上午,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打碎重组,对人的本质也有了新的感悟。

人?一团堆砌的血肉罢了。

思维?不过是大量神经元连接的产物而已。

这样下去,希望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不会受到影响,据说东南大学一个搞人工智能的院长就因为这个,后来转行研究哲学去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刘岁安来到了餐桌前。

“妈,我爸呢?”刘岁安注意到桌上只有两幅碗筷,于是向厨房内的丁爱莹喊道。

丁爱莹把最后一道菜装盘端出来,放到桌上。

“你爸送外卖去了。”

听到丁爱莹的回答,刘岁安的眉头瞬间紧锁,道:“不是,他送外卖能挣几个钱,不是让他别送了吗,等我的项目结款就好啊。”

这老小子,和自己拗什么劲呢。

不就是因为判断失误赔钱了,至于以这种方式折磨自己吗?

在刘岁安看来,刘满义这就是纯粹在自我感动。

“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