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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其人之道

无论是破坏罗砂与我爱罗之间的父子之情,还是让罗砂误以为他根本就是在对我爱罗进行洗脑教育,进而让我爱罗这个非常珍贵的人柱力无条件地倾向木叶,这样的两种发展,都绝对不是鸣人所想要见到的。

因此,一边躲闪着罗砂那受到了我爱罗的牵制的沙金进攻,一边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变身术,鸣人就这么伴随着一句“风影大人,您所说的欺骗,其实就是在指这件事吗”,恢复成了小女孩的状态。

“小孩?”始终环绕在屋顶上的这三个人身边,在场暗部,自然是有人并不知道九尾人柱力的真实身份的。因此,在这些人原本以为木叶的人柱力其实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长发少女的情况下,鸣人的真身就这么让他们吃了一惊。

一是因为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因此不想让自己去拖风影大人的后腿;二是因为在没有得到风影下达的命令的情况下,他们不会轻举妄动。因此,这些个暗部,才会在罗砂第二次操控沙金发动进攻的时候,没有紧跟着他,同样对鸣人发起进攻。

完全没想到鸣人居然会如此干脆利落地解开了身上的变身术,罗砂面对着总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对手,只感觉自己的攻击都不好意思再继续进行下去了。

而我爱罗呢,他在转过身来看到一个年约四岁的小女孩之后,只是微微愣了愣神,随后便道:“鸣人,父亲所说的你欺骗我的事情,就是指你的外貌吗?”

“真的非常抱歉,我爱罗,我其实并不是要有意欺骗你的。但是,就如同你所知晓的那样,我在当初和你结识的时候,是以大名公主的护卫的身份,出现在砂忍者村里的。所以,小孩的外貌,真的与我当时所需要执行的任务相冲突啊!”

早就已经在几次造访木叶的过程中,和雏田以及宁次混熟了,我爱罗是不止一次地听雏田说起过鸣人是暗部的大姐姐的。所以,哪怕面对着忽然之间暴露在自己面前的真相,我爱罗感觉,自己也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理解的地方。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在如此小的年纪就拥有如此高强的实力的,但是,我相信就算你拥有了这样的实力,想要在暗部站稳脚跟,小孩子的外貌对你而言也肯定是非常不利的。”

“所以,不管你是因为认定青少年时期的身体更加方便自己执行任务,还是木叶出于隐瞒有关于人柱力的消息的理由,要求你假如不能够使用这样的形象,就不可以进入暗部、为木叶执行任务,我都感觉,你在这个问题上对我撒谎,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重大问题。”

曾经进入过鸣人的精神世界,并且在那里见到了九尾,我爱罗不认为一个对他心怀不轨的人,会那么坦然地把自己的精神世界暴露在他的面前,因此,哪怕知道鸣人的少女形象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假的,我爱罗也根本就不对此感到生气。

“你居然都不生气的吗?”完全没想到在这个问题上我爱罗居然会那么的好说话,鸣人在对此表示非常感谢之余,只注意到罗砂瞬间就从原本的怒气冲冲,陷入了此时此刻的郁闷无比状态里。

“这......这就完了?这就谅解她,把事情翻篇了?我爱罗,你原来这么好说话的吗?”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忽然冒出了“我是谁,我在哪”的疑惑,罗砂当即就有些无语了。

“不然还要怎样?让鸣人向我下跪道歉吗?”本来就不是因为鸣人的外在条件而和他成为朋友的,我爱罗更加在意的还是他们俩之间的那种相互理解、相互关爱,所以,只要那个和他交朋友的人其内在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就算鸣人的外表变了,我爱罗也不怎么在乎。

“而且,难道说改变外貌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吗?我在当初查克拉暴走,因此身体控制权被守鹤逐步抢走的时候,不也同样因为进入了不同的战斗状态,因此拥有了完全不同的外形吗?”

“勘九郎都因为那个外形太过可怕与恶心的关系,因此不愿意接近我,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对早就已经接纳了守鹤的存在,并且还根本就不在乎我会因为守鹤的力量而变成什么样子的鸣人生气呢?”

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因为他独特的人生经历而在外表这个事情上看得比较淡,罗砂瞬间就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和我爱罗说点什么了。

“在过去与我相处的这段日子里,鸣人他一直都在向我强调要我进行换位思考,体谅你,还有哥哥、姐姐以及舅舅,你们各自的难处。所以,在我完全可以选择谅解你们、体会你们的情况下,我为什么不能够同样谅解鸣人的难处,体会他的不得已而为之呢?”

“就算因为她对我隐瞒了自己的真实长相以及真实年龄的这件事情感到生气,我也绝对不会舍弃这样一个无比珍贵的朋友。所以,假如真的有什么不满想要发泄,我倒是更加倾向于让鸣人告诉我,她究竟是接受了怎样的训练,又是进行了怎样的学习,才在这么小的年纪就直接成为这样一个高手的?”

以前非常希望我爱罗能够成为一个善解人意、乖巧听话的孩子,进而能够借助他的这种特质,尽可能地避免村子里的村民在他暴怒的时候,因为守鹤的力量而受伤或者丧命,罗砂现如今面对着体谅的对象是别的村子的忍者的我爱罗,当真是怎么样都无法觉得开心。

“对来自于其他村子的忍者那么有感情,并且还被其他村子的忍者教导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我作为我爱罗的父亲,怎么就对此感到那么的难以接受以及非常挫败呢?”

并没有把自己的这番感触说出来,罗砂只是在感慨,我爱罗真的已经成为了一个非常坚定的“鸣人派”之余,就这么被我爱罗说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作为村子最重要武器的人柱力,居然背着自己身边的人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外来者偷偷来往,并且还把那个外来者送给他的礼物视若珍宝,父亲你作为必须肩负起风影的责任的人,会在明知道无法从我口中问出什么的情况下,选择用今晚这种方式来逼迫我,从而引出那个我身后的人,这一点我表示自己从理智上可以接受以及理解。”

“但是,用给予对方巨大的精神刺激以及情感创伤的方式,来就此评判我究竟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人柱力,这样的做法,我却打从心底里没有办法接受。”

“在前不久和鸣人见面的时候,他还和我说起过,木叶有一种非常独特的忍者培训方式,就是让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忍者,在进行最终考核的时候自相残杀。借助这种杀掉如同自己亲人一般的存在的方式,抹杀掉自己的感情,提出这样一种忍者培训方式的人,很明显认为没有感情的忍者,能够更好地执行任务。”

根本不需要鸣人或者我爱罗进行更进一步的说明,罗砂就知道,我爱罗口中所说的这种忍者培育方式,是发生在木叶根部的事情。毕竟,志村团藏成立独属自己管辖的根部已经有好些个年头了,所以,但凡是和根部打过交道的国家,没有哪个村子的影会对这种残酷的培训方式毫无所知。

“在听鸣人说起过这件事情之后,我就进行了自己独立的思考,并且,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种培育忍者的方法,毫无疑问是错误的。”

“没有了感情的牵绊,忍者确实能够在执行某些任务的危机关头,优先选择任务的成功率,并且毫不犹豫地舍弃和自己一起执行任务的同伴。同时也绝对不可能会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因为敌人抓了自己的同伴作为人质的关系,因此行动起来束手束脚,没办法把如何顺利地完成任务放在最为重要的位置上。”

“但是,假如说这样的忍者能够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去,那么,他又真的会对自己的村子生出热爱以及归属感吗?而假如说没有这些坚定的信念作为支撑,没有这些浓烈的感情作为维系,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同伴、家人以及自己所热爱的村子,他又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要拼上性命去执行任务呢?”

“所以,我现在真的是非常不明白,父亲你在彻底毁掉了我对母亲的印象,剥夺了我对她的爱和思念之后,你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会为了这样一个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爱我的村子,去发挥自己作为武器的作用?”

“确实,只要我不服从你的命令,你就可以指派自己的下属来刺杀我。但是,假如他们谁都杀不了我,而我又选择了直接叛逃离开村子呢?那么到那个时候,你不仅仅只是让我成为了村子的敌人,与此同时还直接就丢掉了对村子而言非常重要的尾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