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的他们自以为能祭拜是多大的好处，在她看来却是让这一家子的灵魂气运逐渐衰亡的过程。

那牌位看起来普通却是别有玄妙，张家儿孙祭拜时总有一股细若游丝的魂力被牵引而出朝那牌位飘去。正常人损失一些魂力，最多是精神不振，走一段时间衰运。但他们却是从小到大常年的虔诚供奉，只会让整个家族逐渐走向没落。

之所以还有儿孙满堂，孙女还有几个出彩的，大约是归功于他们不将儿媳妇当做自家人，没办法参与他们荣耀的祭祖活动的福。

张蕊站在一旁看张继香祭拜感受着牌位对林滚空间的吸力，若非她如今筑基期的实力，恐怕也无法抵御牌位对魂力的吸力。

挨在张舒洁身旁，低声问“这是祭拜的哪个先祖？”

张舒洁摇头不语，示意张蕊也不要讲话。

张舒雅站在一旁，脸色温柔，眼中的神色却充满了诡异的味道。

张蕊问不出什么一二三，只好沉默不语。手里的储物戒、眼前吸收魂力的牌位，张家看来不应该是凡人的家族，水果然很深。

她看着手里还没有点燃的香，有些迟疑，自己只不过站在一旁观看就能感觉到魂力被吸引。那么自己倘若真的在祭拜呢？

几个转念的时间，已经轮到张蕊、张舒雅、张舒洁三人。张继国端来蜡烛，张蕊顺势施展了一个障眼法让张继国和其他人看起来香已经点燃实际却没有燃烧。

三人举着香烟缭绕的三炷香，祭拜，然后把香抛入火盆，仪式便结束。

三人退开，张蕊的魂力没有丝毫损失，张舒洁、张舒雅也只损失了一点点。她们两人若有所感，偷偷看了没事儿人似得张蕊一眼，不说话。

其他人祭拜的速度也不慢，很快便完成了。

上香结束，便是祭酒。

这仪式唯有张老爷子有资格，只见他在八仙桌四方踱步，到了一个正方位便拱手作揖，祭酒。他口里念叨着请祖宗之类的吉祥话，朝八方地上洒下一杯醇香的白酒。

祭酒结束后便是燃灯。

这次活动可以让所有人参与了，张老爷子带着所有人逐一点亮自己房子中的灯。整个张家大宅，随着众人的行动，一盏盏灯打开，照亮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晨曦中，张家大宅灯火通明。所有的房间都点亮了至少一盏灯，连卫生间、储物室、车库、阁楼等犄角旮旯的位置都被灯光笼罩。

青岩县的风俗，从年三十开始，家里的灯火不灭，直到正月十五。

“三十的火，十五的灯，这是我们张家及青岩县的规矩，现在我们不在乡下，没有地方可以生火，也就只能让家里亮堂一下用来代替。”张老爷子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鼓励大家“今年看晚上谁守岁守的好，爷爷就暂住谁十五的灯。”

“好！”众人给面子的齐声回应。

他拿出早准备好的大红蜂，一一派发，收到的人脸上无一不喜滋滋。

“走，放鞭炮了！”他说。

他接过张继安递过来的鞭炮，挑着长长的鞭炮走向庭院。

一大家子人围在张老爷子后面，走了出去。张家其他儿子纷纷从屋檐下搬出礼炮、烟花等物摆放。机智的张继安递上火，张老爷子点燃了第一卦炮。

引线闪烁其火光迅速朝鞭炮溜去，震天响的鞭炮、礼花便炸响了。

孩子们双手堵住耳朵，眯着眼看鞭炮声响，礼花在半空炸开散出一朵朵七彩花儿，有时还有几个降落伞从天空晃悠悠往下飘。

不过片刻，整个大院子都弥漫了青色的烟雾，空气中硝烟味浓郁。

张蕊看着孩子们眼睛中有着晶亮的东西，看到叔伯婶娘们脸上挂起了笑容，是对未来的期许。

眼神从人群中转一圈，却没见到莫家两个孩子，微微侧头，便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在自己的房间中起伏。

如今整个院子都是烟雾，看不清人、物。耳中充斥着鞭炮声、礼炮声、人们的议论声，房子里有点儿什么动静自然也很难被发现。

在放鞭炮的时候去翻东西，挺会抓机会的嘛！

神念扫过去，恰好听到莫家两个孩子的对话。

“小妹，你确定看到外公给了她一大盒子宝贝？”

“当然了，我昨天看的清清楚楚呢！她进外公书房的时候手里什么也没有，出来的时候就拿了那么大一个盒子，里面肯定装了宝贝！”她比手画脚，想要让自家哥哥相信自己。

“那我们再好好找一找，看她把东西藏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