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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一张纸条

孔兰笑说:“你是哪个的夫君啊,我早被你休了。”

陆岩说:“谁要你当时非要逃婚,又和人一起逃。难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嫁我?”

孔兰说:“你是当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的名声吗?”

陆岩问:“什么名声?我在外名声很差吗?”关于自己流传在外的风流名声,他自己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因为没有哪个人当他面说过这事。

孔兰见他是当真不知道的样子,便说:“你还真不知道?”

陆岩说:“真的不知道,你说一下,别人是怎么说我的。”

孔兰说:“我当时听我父说要嫁的人是你时,问过一个家在明城有亲戚的姐妹,那姐妹说,你可是明城三大浪荡子之一。”

陆岩笑道:“另外两人可是春秦超钱书达钱两人?他们俩的确风流多情,可是怎么把我也算上了。”

孔兰说:“谁要你天天和他们一块玩。”

陆岩说:“我们自小便在一起,难道因为他们长大后的性情,便连朋友也不做了吗,况他二人只是风流,却不下流。”

孔兰想起当时听说过的陆岩的那首诗,便问:“你也别在我面前装单纯了,你自己写的诗你忘记了?”虽然觉得这诗和他品性并不太相符,因此怀疑可能是别人写的,传来传去成了陆岩写的了,当下便提起来,看他怎么说。

陆岩惊问:“什么诗?”

孔兰幽幽念道:“行看满园月色,坐拥一池佳人。你可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写的。”

陆岩笑道:“你不说,我都忘记我写过这么一句诗了。”

孔兰听他说当真写过那句诗,便心想难道他之前果然是那种风流浪子?

现在的看似深情的他,又焉知不是因为此时还爱着她才专一,如果是这样,那以后时间一长,他对自己失却新鲜感时,谁知道他会不会回归本性。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便有了些许的不快。

陆岩见她面色有变,笑说:“虽然诗是我写的,然而意思却并不是别人揣测的那个意思。”

孔兰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当下心想,看你如何狡辩。

陆岩说:“写这句诗时,是在一个月色清冷的晚上,当时我在花园的池边逛着,看到池中荷花朵朵,这便是此诗的由来。所以,佳人指的是什么,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孔兰见他这样说,这才释然而笑说:“谁要你写这样的诗,惹人误会。也别怪别人对你误解,原是你自己的原因。“

陆岩说:”从古至今,以花来比喻美人的多了,怎么到我这儿就被人误会了。”

孔兰说:“谁要你写这样的诗,又和那秦钱两人来往。原是你活该如此。”

陆岩说:“那你听了别人的只言片语,便将我定罪,也是糊涂。”

孔兰说:“你自己的错,反说是我错了,真是岂有此理。”

两人又嬉笑了片刻,孔兰见天色不早,便说:“夜深了,送我回去吧。”

陆岩说:“不,还早得很。”

说着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的嘴唇。

一个灼热而绵长的吻后。

孔兰抬头问:“这房子是你多少银两买的?”她见室内陈设非常雅致,家具看着又颇讲究,因此问。

陆岩说:“多少银两我倒忘记了。”

孔兰笑道:“这个都能忘记?”

陆岩说:“因为我问了这屋的原主人说了几次不同的价格,我又还过价,所以记不清了。”他向来对金钱无甚概念,那人看他一口答应,就提了一次价,陆岩仍是满口答应,那人又觉得要得少了,再提价,陆岩便觉得他有些贪心,和他还了下价格,至于最后商定的价格是多少,他倒不记得了。

正左思右想这屋子的价格时,突然想起房契还在自己袖里。

于是往袖里去掏那个房契。

待到从袖里掏出了那个房契,程明芳上午放他袖中的那张纸条,便不经意地掉落了下来。他也没注意到,只是看着房契说道:“五十六两。”

在他看房契时,孔兰正在弯腰捡拾跌落于地上的纸张,心想这房契莫非不只一份?还是这是陆岩办公时的纸张?

当她从地上捡起来后,站直了,笑着看那张纸,待到看了纸上的内容,笑容便僵在那儿了。

陆岩看到她笑容僵硬地盯着那纸张发呆,此时才想起这纸张是程明芳上午偷偷放在他袖中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于是将纸张从孔兰手里拿了过来。

孔兰见他伸手来拿纸张,立刻松了手,冷笑了一声,说:“原来你是个木头啊。”

陆岩看到那上面程明芳写的字:



无题

有个公子,名唤陆岩。

陆岩陆岩,木然木然。



下面写有一个“程”字。

看完后,他便把那张纸放于桌上,急切地对孔兰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孔兰笑说:“那你说,事情是什么样?”虽然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