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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点无聊的过渡

返程的一路风平浪静,众人在晚上平安到达基地。先遣队的其他人或多或少知道这次任务,如今趁着晚饭后的闲暇时光,聚在基地闸门口,等待着车队进入。看见他们下车,各个好模好样地回来,众人也不由得欢呼鼓掌起来。先遣队后勤部将车辆开走进行统一消毒,几人也走到消毒区,接受医生的详细检查。赵澜颂因为手里的伤,一进消毒区,便被全副武装的两名士兵围了上来,直接向另一个专用房间带,准备接受盘问。严戈排在他之后,看到这一幕,心急地喊:“我也受伤了,我也受伤了。”这才和赵澜颂一起被带走。

身后的霍可小声嘟囔:“就他赵澜颂有这待遇,队长亲自护送,我们都没有。”嘟囔完,就被雅丹敲了后脑勺。

两人一进房间,便被要求露出伤口,说明什么时间瘦受的伤,怎么受的伤,伤后是如何处理的。

严戈先说话,解了腰带,撩开上衣,指着他腰上被磨红的印子:“报告,不知道什么时间受的伤,不知道怎么受的伤,受伤后也没有处理。”语气带着莫名的自信与坚定。

别人不知道,赵澜颂在车上可看见了,那是他严队长嫌热,直接撂了上衣开车,被安全带磨的。

一开始军医细致地不断检查着严戈的腰腹,引得他痒得笑出声,军医才发觉自己被糊弄了,无奈地说:“严队长啊,不要给我的工作添麻烦嘛。”随即让严戈一边呆着。

被他这么插科打诨,房间里的气氛也缓和不少,赵澜颂拆下绷带,军医问一句,他答一句,又被抽了血,准备接受检验。一旁的严戈插起话来:“我包扎的,绝对严实,绝对安全。针也是我打的,保证位置正确,打得干干净净一点也没浪费。”

军医想着那层层缠绕的板砖,也是更加无奈,等到血液检测板显示阴性,让两人离开:“可以走了,也欢迎回家。”

严戈倒是一点也不领情:“唉唉,医生你再给他包上呀。”

“不包,你给他包。”军医认识严戈,实在是受不了他这黏黏糊糊,腻腻歪歪的样子,扔了一次性手套,便走出房间,还不忘“砰—”一声关上门。

严戈找了新的绷带,边缠,边问赵澜颂:“你今晚什么打算?”他想着要是没事,就一起吃个饭吧。

赵澜颂想了想说:“写报告吧,明天一早要交到院里。”

严戈那句“一起吃饭吧”终究是没说出口,他想着还是不给赵澜颂添麻烦了,这人这两天也是够心累的。严戈又想着自己的报告怎么办呀,这次该写的不该写的都太多,实在是不能扔给霍可他们,只能自己慢慢磨。

等两人走出房间,小队里的其他人都在外边等着,看赵澜颂走出来也是呼了口气。赵澜颂一一道别,拿过自己的行李袋,便往研究院走去。

看着赵澜颂大步往前走的背影,严戈撇了撇嘴,想着还是和张师傅一起喝酒吧:“行了,都滚吧。”

这引得霍可一阵奉承:“头可真是完美男人啊!姑娘们的心要是落在您身上,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严戈听得直接抡起拳头。

张师傅也在路边等着,两人直接勾肩搭背地往酒馆里钻。

一杯酒,严戈不停地摇头吧咂着嘴,引得赵师傅直发笑:“唉唉,别演了啊,一杯啤酒而已,至于吗?”

严戈晃着玻璃杯:“在外面两天,我可就想着这杯张师傅请的酒啊。”

一个小男生看见严戈一身笔挺的训练服,眼睛都直了,走过来问:“哥哥们一起来喝酒吗?”

边上张师傅熟练地回话:“不是,我是拼桌的。”

一听到这样,小男生直接在严戈身边坐下:“那哥哥也让我拼个桌吧。”

喝了没两杯,小男生开始跟没骨头似的往严戈身上倒。

“唉—你这人,拼桌就拼桌,离这么近干嘛……”

严戈往边上让,一个没坐稳,差点栽地上。

一旁的张师傅无语地直摇头,挥了挥手赶走小男生。“弟弟,找别人去吧,这是就是个傻大个。”

小男生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走了。

“我说啊,你也长点心吧,人家说拼桌就真是拼桌啊。但凡你少扣一个扣子,人家那眼睛都要飞进去了。”

“你啊,就是太单纯,身边一个坏人都没有,你就偷着乐吧。这心,这脸都是怎么长的?”张师傅看着严戈,这人说的好听点是一腔热血与真诚,说难听点就是没心眼。幸亏身处的环境也纯粹,身边的人也是没有歪门邪道的坏心眼,不然啊,被卖了还能给别人数钱。

严戈这人,虽说外表看起来有些五大三粗,成天风沙里打滚。但是在他心里,好像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他只认准异种是危害人类,危害幸福的,其他的一切都是快乐,无忧无虑。他有讨厌的事,也有讨厌的人,但这种不喜欢却是转瞬即逝。

酒过三巡,两人都已经迷离着双眼,严戈看向张师傅,悄着声说:“张师傅啊…我跟你说啊…赵澜颂这个人啊…真是妙啊……”

“哦,怎么个妙法啊?”

“他…他又会用光启,又会爬窗,还会扔石头……”严戈边说边笑,从一开始耸肩膀憋笑,说完之后,直接“咯咯”笑出声。

张师傅也昏昏沉沉,但比严戈好了不止一点:“老…老弟,听哥一句劝,千万—千万别让你那些队友看到你喝醉这个蠢德行。”

严戈又把头凑过来,勾勾手,引得张师傅侧过耳朵听:“张师傅,我跟你说,这次的任务可邪门啦……”

张师傅一听来兴趣了,今晚喝酒就等着这环节,现在才讲:“怎么邪门啦?”他对赵澜颂怎么爬窗,怎么扔石头一点兴趣也没有,就等着严戈讲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偏偏弯弯绕绕,只讲赵澜颂。

他从一开始就打听不出消息,严戈一出任务又没有音讯,急得他是抓耳挠腮,嘴角还冒出两个痘来。

谁知“哐当”一声,严戈一头栽在桌子上打起鼾来,杯子里剩的酒浇了一头发。

“严戈,你大爷的!次次都这样,喝完酒就这个德行!”张师傅气得酒也醒了大半,认命地刷了功绩点酒钱,架着严戈往外走。

第二天醒来,严戈一看自己皱皱巴巴的训练服,就知道果然自己是又断片了,可报告还没写,离上班就半个小时了,这可怎么办。一走到客厅,就看见报告书端端正正地摆在茶几上,不用想就知道是常宁的手笔。

队内几人都知道,每次任务结束,严戈写报告书有以下几种反应。第一步:啊,又要写报告书了,算了算了,先放着;第二步:不行不行,真的要写了,再不写要挨骂了;第三步:完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然后在客厅疯狂挠头,撅笔杆。最后带着满手的墨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