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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发动整个鬼界来扁你

蘅汀到了上官浥旻面前后,便将背于身后的寒汀剑拿了出来,并道:“上官兄,接着。”说罢便将寒汀剑丢给了上官浥旻。

上官浥旻抬手接过剑却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冷不丁缩了缩身子,又看着蘅汀一脸意气风发的侠女架势,不由得笑问道:“女侠给我这把剑是要做什么?”

蘅汀微微昂着头得意道:“你之前不是说想建功立业吗,明敕星驰封宝剑,辞君一夜取楼兰。我就将这把寒汀剑赠予你,祝你早日封候拜将。”

上官浥旻将剑身竖转起来端详着,嘴里念念道:“寒汀剑,这名字中也有一个汀字,想来应该是你的随身佩剑吧,送给我做庆生礼物是不是贵重了些。”

蘅汀轻摇着头浅笑道:“哪里会贵重,你就收下吧,这是我在山上修行之时所用的,如今下了山倒不常用了,拿来配你这个未来的大将军倒是好得很。”

“那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上官浥旻笑意盈盈的说道。

身旁的竹昇走上前来接过了那把剑,嘴里却小声嘀咕道:“公子何时竟想着建功立业了,您的身子骨可是打小便不好的。”

“哎,竹昇,这你便不知了,自打上回死里逃生之后,我便看开了好多事情,而且如今身体倒是愈发的好了,不打紧的。何况身为男子,要想立身于天下,必定是要有所作为的,要不然岂不是要草草过一生。”上官浥旻轻拍着胸脯说道,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似乎含着星河。

“不知上官兄府上新得的羔羊肉和野味可还能让我亲口尝一尝滋味。我这里正好还有一坛窖藏了许久的桃花醉。”蘅汀笑道,眨了眨眼睛,俏皮可爱的很。

上官浥旻听及此,竟有些微微怔住,转而诧异又喜悦道:“你的意思是今日能得闲过去与我喝几杯了?”

“方才我回房与我那妹妹说了一嘴,她便将事情都揽去做了,催着我好好陪你庆生,我想着眼下府中倒也不打紧,陪你过府吃顿便饭也不算耽搁。”蘅汀解释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上官浥旻喜形于色道,自是笑的合不拢嘴,像是吃到了蜜糖的孩童一般。

山涧的溪水自上而下的漂流着注入到清可见底的深潭中,有风穿林而过,树叶娑娑作响,与流淌的水声相辅相成,自成一曲。这里应该是少婈历游天虚秘境以来,遇到的环境最是清幽的一个秘境了。也不知那素未谋面的朱雀神君该是个怎样的神仙人物,竟然能把这秘境打理的如此之好,若是放在凡间,一定会被皇家给圈起来做私家园林了。

籍江吃饱喝足以后便躺在潭水边的草地上养着精神,嘴里叼着一棵草杆,眼睛盯着那火烧云的天空发着呆,也许是他觉得自己话说的多了,有些累了吧,所以也不再在少婈耳边聒噪。

少婈也懒得说话,坐在一旁闭着眼睛歇息着,微风吹面而过,撩起几缕青丝抚上脸颊,她的样貌自是清丽无双的,也不知生身父母是何等模样。籍江侧过脸细细瞧着似要睡着的少婈,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触动,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身世成迷,想来背后应是藏着万般波折坎坷,虽然嬉笑怒骂之间皆是寻常小女儿家的形态,但若是有朝一日,她的身世谜底被揭开,那么,她的笑靥如花会不会随之冷凝成满面冰霜呢。

“你盯着我瞧什么呢,我脸上有画啊。”少婈睁开眼便迎上籍江那探寻着的眼神,张口便斥了一句。

“奇怪,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籍江正过脸坐起来回嘴说道。

“狡辩!不就是仗着自己辈分长我一些便肆无忌惮了吗。籍江叔父。”少婈嗔道,又笑起来调侃了一番籍江。

“你这丫头,别叔父叔父的乱叫。我这样子可是要比你那鬼帝爹爹年轻多了。”籍江忙道,想来他也是个害怕衰老的鸟神。

“我爹爹生得风流倜傥,清俊儒雅,他的风姿可不是你一句年轻便可以比较的。”少婈说道,自然是要维护一番鬼帝爹爹的,虽然论容貌,这个籍江的确是一副好皮囊,也是少婈所见的男神仙里拔尖儿的好容貌。不过算起来,六界之中,除却狐族普遍生来便是好皮相以外,也就数鸟族的皮相普遍最好了。

“哈哈,你说你爹爹儒雅,可真是要笑死我了。他可是实打实的武夫,殊不知可读过几本书,便被你用儒雅这个词来夸赞。想来你也是诗书不通,毕竟你是他养大的。”籍江捧腹笑道,恼的少婈捡起一个没吃完的果子掷了过去。

“就属你嘴巴能耐,一句话把整个桃止山都给得罪了。待你出去后,我便发动整个鬼界来扁你。”少婈凶巴巴的吓唬籍江道。

“啧啧啧,鬼界的大帝姬殿下就是彪悍。正好,你来一个我吃一个,都说吃鬼魂最能增添道行。”籍江调侃道,说完之后却沉默了些,过了半晌才低声说道:“我还能出的去吗?怕是无望了吧。”

少婈侧耳听到了籍江后面的半句嘀咕,转而疑惑道:“你说什么呢?方才还宽慰我说要帮我想法子出去的,现在吃饱喝足了却开始垂头丧气了。”

籍江转过脸看着少婈一脸的焦急神色,便轻扯着嘴角笑了笑道:“我也不是垂头丧气,只是随意感慨一句罢了,好时刻警醒你别像我一样耽于这山川秀丽闲云野鹤的生活中。”

“哦,那我倒是要多谢籍江老前辈的提点了。”少婈翻了个白眼揶揄了一句道。

“你这丫头……”籍江欲言又止道,随即站起身来,往林子中行去,走了几步便停下来,树林的阴影搭在他的肩膀上,似是让他有些负重难行了。“倘若这秘境只能出去一个人,另一个要作出牺牲,你还要出去吗?”籍江并未转身,只是背对着少婈出声问了一句,语气虽平淡,却听得出很是压抑。

少婈虽与这籍江不是相识许久,但也是看惯了他一向不修边幅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