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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字游戏(三十五)

现在是柏寒从社长的手里抽牌了。

游戏此时已经来到了最后的关头, 社长的手上有着两张牌,而柏寒的手上却只剩下了一张牌。

抽卡人和被抽卡人的位置在此时互换了,刚才发生在柏寒身上的事情, 现在在社长的身上重演了一遍。

只是社长却远远不如柏寒那样镇定。

他的额头冒出了一滴滴冷汗,就像是抽搐一样快速地将牌在桌子底下交换了好几次位置,确保柏寒完全看不见他的牌面, 也猜不到究竟哪一张才是刚刚被抽到的那张鬼牌。

柏寒安静地将手中的牌倒扣在桌面上,等待着他将牌完全整理完。

“好了……”

社长咬着牙,将手中的两张牌向着柏寒伸了出去。

就像是在将自己的头伸进断头台,等待着那最后可能随时会落下的可怕铡刀。

“你…你抽吧”

柏寒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 他伸出手, 修长的指尖从社长的一张卡牌上划过。

社长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就像是在看向什么魔鬼一样,看向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

就算是他们是曾经的同伴,但是在这个时候, 他却无比地希望……

希望对方能抽到那一张鬼牌……

就算是关系再好的朋友,在面临会威胁自己生命的问题时,都是这样的自私。

柏寒的手在两张牌上犹豫了一下, 并没有纠结太久, 几乎是只花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确定了自己要选择的牌。

他用手指夹住那张牌,想要将它从社长的手里面抽出来。

但是社长在看见了他选择的那张牌之后, 脸色就彻底变了, 他咬着牙,甚至重重地捏着那张牌, 不愿意那张牌被从自己的手里面抽出去。

“需要遵守游戏规则哦。”

时朗坐在一旁, 撑着下巴, 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

浑身漆黑干瘦的小安就像是幽灵一样出现在了社长的身后,它伸出了一只几乎只剩下骨架的手,落在了社长的手臂上。

社长被那冰冷的触感一惊,终于放开了手中的牌。

他蜷缩在椅子上面,努力地挡住自己看向小安的视线。就像是一个受到了惊吓的孩子。

他的身子抽动着,不停地在口中喃喃。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我…我不要死在这里……”

柏寒抽到了那张牌,但是却并没有立刻将那张牌反转过来。

只是从社长的表现中,就能看出来,他抽到的这张牌并不是鬼牌。

柏寒用一根手指将那张他抽到的牌压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向前,眼神却并没有落在社长的身上,而是落在了时朗的身上。

时朗注意到了他的注视,甚至笑了一笑。

“现在,你可以问出你的最后一个问题了。”

尤醉缩在时朗的怀里面,之前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像是一个漂亮的花瓶一样。

【老婆,让这些臭男人喊打喊杀算了!反正我老婆干干净净安安全全在一边看戏,老婆真好看斯哈斯哈!】

【不得不说,虽然柏寒有的时候是狗了一点,但是这人还真不错,起码把老婆保护得安安全全的,一点都没有受伤,这点妈妈很满意】

【笑死,老婆看似总是被吓得瑟瑟发抖,但是身上一点伤都没受啊!这波老婆在大气层/bushi】

【亲亲我滴宝贝,没事,妈妈教你哦,你一会假装和时狗亲亲我我,然后让他放松注意力,再从他的手上把枪骗过来,一枪崩了他,之后拿了钥匙就可以打开别墅的大门跑路啦!计划通√】

【哈哈哈哈对滴对滴!小漂亮赶紧给我进化成蛇蝎美人,我想看小美人手撕时狗,给时狗带项圈!】

【可恶,戳中xp了姐妹们!】

【谁不喜欢漂亮又有心机的小美人呢?】

【老婆来鲨我呜呜呜呜,我绝对不会反抗!】

【柏寒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呀,这波我确实是有些看不懂了,不过反正柏寒最后也是会带着老婆一起跑路,妈咪一点都不担心!】

【亲亲我滴小宝贝!今天也是更爱崽崽的一天!】

柏寒就是保持着这个将牌压在桌面上面的姿势开口了。

“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很简单。”

“嗯,你说,我有问必答。”

这最后的一个问题,一定是至关重要的吧。

想到这里,尤醉也不由得支棱起了耳朵,想要仔细听一听柏寒的问题是什么。

他之前也在心里面进行了一通分析,不过这些零零散散的线索完全都没有组成适合的逻辑链,所以现在他对于柏寒为什么要问出这些问题心里面还是一知半解。

也不知道柏寒问出这些问题和他们要离开这幢别墅有着什么关系。

柏寒的嘴角微微抿了起来,脸上终于快速地掠过了一丝厌恶的情绪。

他的视线从尤醉的身上漫不经心地瞥过。

“在他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你到底有没有对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说得含蓄,但是在座的人却是几乎都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没有碰过他?

有没有对着他做出过分的事情?

有没有在床上强迫他,威胁他,哄骗他……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有没有真的和他做过?

尤醉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立刻就傻了眼,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样严肃的,大战一触即发的情况下,柏寒纠结了半天才问出口的居然是一个这样的问题。

他被捂在时朗怀里面的面颊立刻就红了一片,完全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子的反应,只能用牙轻轻地咬住自己的唇,心里面的羞耻感一阵一阵翻涌上来。

为什么柏寒要问出这样的问题……

明明,明明他是可以直接来问自己的,自己是绝对不会欺骗他的。

但是他却为什么要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是不相信自己吗?

时朗短促地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些许促狭的意味。

他伸出手,就像是在抚摸一只没有感情的漂亮花瓶一样轻轻地抚摸着尤醉光洁的下巴。

“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重复了一下柏寒的话,特别是在不好这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当然。”

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尤醉有点愣的看着他的脸,完全不知道他这个当然是怎么出来的。

他不知道是回答了上面的柏寒的哪一句话。

也不知道这个不好的事情,究竟是恶劣到了什么程度。

这样一句斩钉截铁的话出来,反而印证了柏寒心里面对于这件事情的某些恶劣幻想。

“他的身上现在还带着我的东西呢。”

时朗的指尖轻柔地从尤醉的后颈上面划过,在哪里留存着一个个细密的吻痕。

少年的皮肤娇嫩,在被用力吮吸过的地方几乎已经泛起了骇人的青紫色,看上去几乎带着几分可怜。

他这话的意思不知道落在柏寒的耳朵里就变成了什么样子,只是柏寒的脸色骤然间就冷了下来。

他看向时朗的目光更加寒冷,几乎要掩盖不住那下面的彻骨杀意。

【什么东西,喂喂喂,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单是我一个人黄了,还是各位姐姐们都黄了】

【时狗你在说些什么鬼话啊!艹,我气死了】

【时狗的坏心思多着呢!】

【呜呜呜呜呜抱走我老婆!坏狗达咩达咩!我们不约不约!不要随随便便就来碰瓷我老婆呀!】

【老婆脏了!不过没事哈,就看我给你舔舔干净嘿嘿嘿】

【家人们我来晚了就是说,难道这个直播间里面之前还发生过什么更精彩的东西!可恶,我究竟是错过了些什么啊!】

【你错过了一些瑟瑟的东西,嘿嘿嘿】

【好啦!你们不要再说啦!你看,你们都把老婆弄得要哭出来了!】

【小美人委屈巴巴,你们为什么非要把这样的事情拿出来说,我不要面子的嘛!】

【就要瑟瑟,我可是高级的VIP用户,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打钱姐妹们,给老婆打钱!让我们看更多的瑟瑟的东西!】

【不是,大哥你看看现在的这个局面,怎么也不是能轻轻松松问出这种好像是三流小言文里面话的时候吧!】

不仅仅是柏寒,就是程子烨就向着尤醉投来了莫名的眼神。

尤醉此时坐在时朗的怀里面如坐针毡,细白的手指颤抖着抓着时朗的外套,几乎要握不住。

脸上都要升腾起一层薄薄的热气,他觉着周围的温度都像是上升了一样,这幢原本冰冷无比的别墅里面好像瞬间上升了三四度。

就在这时,从他们的头顶骤然传来了吱呀的一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塌发出的声响。

柏寒问出了那个问题,此时才将那张牌慢慢地从桌子上拿了起来,随后将牌面向着时朗展示了一下。

是一对六。

而最后的那张小王牌,现在则是在社长的手上。

这一场捉鬼游戏的胜负已定。

社长发出了一阵就像是受伤的野兽一样的呜咽声。

他大哭了起来,用恐惧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周围,口上喃喃着一些没有什么人能够听懂的话。

“既然这一场游戏结束了,那么也就该你公布你的答案的时候了。”

时朗很绅士地向着柏寒伸出了一只手,示意他先说。

在血字游戏进行的时候,柏寒主动邀请时朗进行的那一场游戏,是每次抽一张卡,时朗就需要回答一个柏寒的问题,而在游戏结束后,柏寒则是需要猜测出时朗的真正身份。

从抽卡到现在,一共是抽了四张卡,时朗也如约地回答了柏寒三个问题。

现在捉鬼的游戏结束了,按照柏寒自己给自己定下来的游戏规则,也是应该他说出真相的时候了。

【啊啊,总感觉有种恐怖游戏最后的真相要被揭晓的那个味道啦!】

【柏寒的脑子不得不说还是很不错哒!这波我给他九十九分吧,少一分怕他骄傲】

【可是就算是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时朗还活着,他可是能控制周围的那些可怕的鬼怪的呀,这样老婆他们还是没有办法离开这幢别墅的!】

【可恶,完全不想要动脑子呀!看看漂亮老婆不好吗!老婆亲亲亲!嘿嘿嘿嘿】

【没事哒家人们放宽心好啦,这三条狗狗都已经被老婆驯好啦,就算是再遇上什么样子的情况,都不会让老婆受伤哒!】

【我搬来小板凳蹲一蹲!嘿嘿】

柏寒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用冷静的声音开了口。

“你是一个画家。”

他的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

时朗在听到他这句话的一瞬间,身子骤然僵硬了下来,但是很快却又放松开来。

随即在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怀念的神色。

“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人这样喊过我了……”

柏寒没有在意他这些感慨,继续说了下去。

“你的身份,其实就是多年之前‘死’在这个别墅里面的那位画家。”

他这话一出,整个直播间都惊呆了。

【啊?什么啊,怎么会是这样子!时朗居然就是那个曾经死在别墅里面的画家?啊这啊这,我人都被吓傻了啊】

【主播他们进入这幢别墅,就是因为听到了关于这幢别墅里面闹鬼的那个传言啊!】

【呜呜呜开始害怕了,这究竟特么的是怎么回事啊!】

时朗的眸色渐渐沉下去,一种不属于人类的黑暗的东西逐渐地从他的身边里面涌了出来。

“你是怎么猜到的?只是凭借我之前回答的那几个问题吗?”

【对啊,我也想问。画家不是已经死了吗?按照恐怖片的标准套路来说啊,画家的死就是让老婆他们进入这幢别墅的最初原因,现在你倒好,特么的直接告诉我其实画家根本就没有死?我真的是惊了啊】

【可是不是之前有谁说过,曾经在这幢别墅里面找到过画家的尸体吗?并且那具尸体还被塞进到了花瓶里面,摆放成为了那样古怪的样子……】

【细思极恐,如果之前的那具尸体不是画家的,那又是谁的尸体?】

柏寒快速地继续说着自己的推论。

“因为你之前回答了我的问题,当时那一家四口人,都惨死在这幢别墅里面,但是最后警察来到这里进行搜查的时候,却一具尸体都没有找到。”

“我们目前已经知道,母亲的尸体是父亲藏在了洗手间里面,而姐姐的尸体是藏在布娃娃里面,妹妹的尸体虽然现在也没有找到,但是我基本上也已经确定了,是有很大的可能性被藏在那个无法进入的地下室里面。”

“那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

柏寒冰冷的目光看向时朗,就像是要将他身上穿着的这一件装模作样的人皮扯掉,看看那下面究竟藏着的是什么令人厌恶的鬼东西。

“少了一句尸体。”

柏寒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火星一样,迅速地在这幢别墅里面蔓延开来,引起了一场熊熊烈火。

时朗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少了一具尸体?”

柏寒点了点头,手指轻轻地叩击在了桌面上。

“少了那一具,本来应该被发现的,父亲的尸体。”

【呜呜呜呜,我已经开始害怕了】

【可恶,为什么柏狗突然变得这么吓人啊,感觉他比一边的鬼还吓人是怎么回事啦!】

【让他们打去吧,我反正先把老婆给抱走,达咩达咩!老婆不要被吓到嗷,让我来保护你!】

“按照发生的时间线来看,是这样的,首先是一家四口进入到了这幢别墅里面。

然后他们相继死在了这里,紧接着,一位画家住了进来。

但是就在一段时间之后,那位画家也被发现死在了这幢别墅里面,并且他的身子已经彻底干枯成了一具干尸。”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警察并没有对那具尸体进行DNA分析,并且多年前当时的基因分析技术也并不成熟。”

“只是通过分析,因为这幢别墅只有那个画家居住,所以当在这里发现了尸体的时候,就一定是他的尸体。

但是我当时就有了一个疑惑,那就是,已经干枯腐烂的尸体,按照常理来说,已经是无法分辨出来外貌了。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其实那具干尸,并不是那位画家本人……”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尤醉也明白了。

他因为恐惧而捂住了自己的嘴。

之前柏寒说在别墅里面少了一具尸体,而现在的情况则是,他们原本以为已经被废弃的这幢别墅里面多了一个人。

少了一具尸体,多了一个人。

柏寒的声音冰冷得就像是机械音。

“那就是一个本来应该死在这里的人,一个本来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人,其实并没有死……”

所有人的视线在此时都汇聚到了时朗的身上。

“被塞在花瓶里面,当成‘画家’的尸体火化的,其实并不是画家,而是那个已经死在了别墅的里面的父亲的尸体。”

“而你却趁机隐藏进入了黑暗之中,你用这种方式在这个社会上彻底地抹杀掉了你存在的痕迹,你在众人的眼中是死了,但是实际上,你却还活着。”

“你利用了一具尸体和这样古怪而高调的方式,巧妙地转移走了众人的注意力,这样所有的人都会关注在那具干尸古怪的死因上,但是却没有人会想到……”

“其实那具尸体,并不是真正的画家。”

“你必须隐瞒自己的身份,否则别人就会从你的身上发现端倪。

接下来,你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在这幢别墅里面孤独地生活了四十多年。”

柏寒的话虽然是推测,但是语气却十分肯定,就像是他已经将这些话在心中得到了印证,看见了明明白白的证据一样。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还有这幢别墅里面的很多细节,就像是明明是被废弃了很久的别墅,但是画室里面的画上面却还没有什么灰尘。”

“还有那张画,就是我们在刚刚进入这幢别墅的时候,拍到的那张画……那张画应该也是你的手笔吧。”

那张一开始的时候让他们惊恐不已的古怪画像,就是画出了那副破旧的别墅大厅,里面还有着九个人影的场景。

上面的人数是九个人,不是因为真的未卜先知地知道了当时在大厅里面的是九个人,小安会孤身离开,去往二楼然后遇害,而是因为他们本来计划来到这幢别墅的人数也正是九个。

尤醉是在最后一天得知了柏寒也要来参加这场所谓的探灵活动,于是硬是要跟着他来的。

所以他们的人数才增加到了十个人。

【牛哇牛哇】

【我敲,真的是完美地将事情对起来了啊!】

【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为什么时朗会突然出现在这幢别墅里面了!我悟了啊大师】

【可是时朗现在还是人吗?我只是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