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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可惜第二天,花京院典明并没有等到空条承太郎,甚至连菲莉丝都没去学校。

因为空条贺莉出事了。

菲莉丝烤了一点小饼干打算送给空条贺莉,走到空条家门口时,只看见空条承太郎一个人立在门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早上好,空条,贺莉阿姨呢?”

空条承太郎皱着眉,没有回答。

“她不是每天都会送你出门吗?难道说贺莉阿姨终于发现你长成大孩子了?”

“安静点。”

空条承太郎很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转身重新回到了家里,菲莉丝跟在他身后,完全不在意他的黑脸。

“这个点你刚吃完早饭吧?先去厨房看看,说不定是清理卫生忘记时间了。”

两人刚绕过回廊,就听见前方传来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人匆忙的脚步声,菲莉丝安静下来,有些不安地加快了脚步。

“阿布德尔先生?这是、贺莉阿姨——!?”

等他们冲进厨房,引入眼帘的是阿布德尔的身影,以及昏倒在地的空条贺莉,一旁的冰箱门开着,各种东西洒了一地。

“这是怎么了?”

“抱歉,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

菲莉丝跑过去,蹲下身查看空条贺莉的情况。

空条贺莉看起来似乎很难受,呼吸声非常重,全身都在出汗,菲莉丝触到额头上滚烫的温度,才发现她居然在发烧。

高烧引起的昏迷吗……总觉得不太对……

“……”

空条贺莉很难受的偏了下头,一瞬间,菲莉丝和阿布德尔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

“那是什么!?”

影影绰绰的翠绿色藤蔓紧贴着空条贺莉的皮肤,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菲莉丝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碰到。

阿布德尔稍作犹豫,说一声‘失礼了’,拉开了空条贺莉的外套,只见藤蔓枝条层叠交错,一路攀爬而上,已经覆盖住了她整个背后,有些地方甚至还开着紫色花朵,随空条贺莉的呼吸声摇晃着,看起来格外诡异。

“……”

“这个是……”

“是替身。”

菲莉丝骤然望向门外沉默不语的空条承太郎。

“为什么会造成这种情况?替身的存在不是对本体有益吗?”

“……”阿布德尔沉默了一会,解释道:“替身必须靠本体的强韧精神来操控,如果没有相应的体质和意志力,替身就会产生反噬,转而伤害本体。贺莉太太现在就是这种情况,照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死掉。”

“……死掉……?”

菲莉丝喃喃着,低头去看空条贺莉的脸,阿布德尔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总觉得那一瞬间,菲莉丝的情绪有点奇怪。他没有多想,以为是菲莉丝骤然听见这种残酷的消息一时无法接受,毕竟他看得出来,空条贺莉对菲莉丝来说,非常重要。

“菲莉丝小姐,你的治愈能力可以使用吗?”

“我已经试过了。”菲莉丝摇摇头。“我的能力对疾病类不起作用。”

“既然如此,菲莉丝小姐,这边就交给我和乔瑟夫先生吧,我们会尽力救治贺莉太太的。”

阿布德尔将目光投向身后的乔瑟夫,他匆匆赶来,身上的睡衣都没有换下,虽然只听了后半部分,但他也明白阿布德尔隐藏的意思——支走菲莉丝这个和他们家族诅咒无关的人。

她不应该被卷入这场纷争。

“菲莉丝,你先去上课吧。”乔瑟夫低声说,“这些事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好吗?”

菲莉丝很想拒绝,但她清楚,空条承太郎他们知道一些特殊的秘密,而且并不打算告诉她。

既然如此,留在这里也是徒劳,她决定自己去查。

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花京院典明。

“我知道了,我中午再来看贺莉阿姨。”她做好决定,站起来,越过乔瑟夫和空条承太郎,独自一人离开了。

花京院典明站在电线杆旁,距离他和菲莉丝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他觉得菲莉丝不像那种故意失约的人,估计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步。

再等五分钟,花京院典明想,如果五分钟之后他们还是没来,他就自己去学校好了。

时间指向7:35时,一辆自行车以极快的速度转过街道口,带着风停在了他的面前。

“花京院,你还在这,太好了!”

花京院典明整理一下被吹乱的头发,打招呼道:“早上好,菲莉丝。”

“抱歉,我来晚了。”菲莉丝喘口气,“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嗯?你想问什么?不如边走边说吧,快到上课时间了。”

“不用去了,我已经帮你请了假。”

花京院典明:?

他意识到不太对劲,相较于昨天的菲莉丝,今天的她突然多了几分攻击性,神情也充斥着明显的焦躁感。

“菲莉丝,出什么事了?”

“贺莉阿姨被替身反噬了。阿布德尔先生说,她可能会死。”

“什么?!”

菲莉丝注视着他:“花京院,你知道这一切的起因,对不对?”

花京院典明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将那些事情告诉她,菲莉丝来找他,说明空条承太郎等人并没有将有关于‘那个人’的事说出来,所以菲莉丝才会退而求其次,试图从他这里寻求答案。

“菲莉丝,我不认为你参与其中是一件好事,那太危险了,乔瑟夫先生他们肯定也这么想……”

“我只是觉得你们不应该剥夺我的知情权。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远离你们当然是一个好选择,但我是替身使者。我既然拥有了这样的能力,就应该让它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菲莉丝固执地望着他的眼睛,她的瞳孔像黑曜石那样闪着微光。

“我要救贺莉阿姨。”

“……”

花京院典明无法拒绝这样的眼神,他叹一口气,说:“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至于其他的,你最好还是去问乔瑟夫先生。”

“谢谢你!花京院。”菲莉丝见他松口,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那边有一家咖啡厅,去里面坐着说吧,我请客。”

两人在里面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点了两杯冷饮,花京院典明就将自己是为什么转学到这里、又是为什么会对空条承太郎出手的原因都告诉了菲莉丝。在此之前,菲莉丝以为他是被其他的替身使者控制,进行无差别攻击,倒霉的空条承太郎正好和他撞上,不得已才打了一架。

“迪奥·布兰度?空条从小到大都在日本生活,怎么会招惹上外国人?”

“我并不清楚他们的渊源,被控制之后,只从迪奥那里得到了杀死承太郎的命令。”

菲莉丝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迪奥有替身吗?”

“应该是有的,但具体能力目前未知。”

“花京院你是在哪里遇见迪奥的?”菲莉丝从书包里抽出一本世界地图册展开,放在桌子上。

“在埃及。”花京院典明回想了一会,肯定的道。“我被肉芽寄生是在三个月前,那时候我正和家人一起在埃及尼罗河旅游,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相关记忆了。”

菲莉丝依言用笔在那一块画了个圈。

“埃及……你觉得,他现在还在那里吗?”

花京院典明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这个到时候再谈吧。对了,控制你的那个寄生物,如果不是替身能力,那就只能是迪奥本人自带的一些奇异技能了。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特殊身份?”

“抱歉,菲莉丝,我对迪奥完全没有了解……”

“没关系,你已经帮了我够多了。”菲莉丝换了一个方向思考,她觉得乔瑟夫等人在面对花京院典明时肯定不像对她那样充满防备,说不定昨天她不在的时候,无意中说出过什么重要的情报,于是建议道:“要不回忆一下乔瑟夫爷爷和阿布德尔先生说过的话吧?也许会有些线索。”

“……我有隐约的印象,当时承太郎在决定救我之前,阿布德尔先生似乎有说起过什么试图阻止他……”

“你们当时在准备除寄生物吧?阿布德尔应该是想劝空条停手,肯定会说和寄生物、或者是和迪奥有关的事情,大概是告诉空条这东西有多么危险……既然他知道这些情报,说明他很可能在来日本之前就知道迪奥的存在了!”

“不无道理。”花京院典明赞同她的想法。“只是不知道他的情报是亲身经历,还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听阿布德尔的口音,有点像埃及那一片地区的人——我在旅游时经常和当地人交流,不过这只是个人感觉,还不能肯定。”

“这也算一个突破口了。”

两人在咖啡厅消磨了一上午,最终还是将埃及开罗一带定为迪奥最可能的藏身点。眼看着时钟指向十二点,菲莉丝收拾东西,邀请花京院典明一起去探望空条贺莉。

他们走到空条家门口,看见不少陌生人员进进出出,菲莉丝有些疑惑,连忙去卧室找空条承太郎询问情况。

“空条,贺莉阿姨怎么样了?外面那些是什么人?”

“还在昏迷中,那些人是老头子叫来的。”

空条承太郎脸色阴沉,菲莉丝知道他肯定在担心空条贺莉的事情,所以也没有继续说话惹他烦心,而是转头去找乔瑟夫,打算将她和花京院典明的想法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