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学冷笑一声，看向喝完药的戴家老爷子，厉声问道：“那么，戴家现在谁能做主？”

戴家老爷子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轻轻指向自己的大孙子，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这件事，老大可以做主。池总助，你不用听我儿子跟儿媳妇的胡言乱语，我们戴家历经百年才发展成如今这样。我们……绝对不是不认账的混人！”

“行，有老爷子这句话，那就可以了。”池子学看向戴家老大，“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戴家是个什么态度？”

戴家老大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慢慢道：“我已经很清楚的知道，我弟弟戴康明确实犯了大错……不过，既然厉总把我们找到这里来，想必也不是想跟我们戴家全面开战吧？我弟弟做的这些事，应该得到制裁，我们戴家不是那种做了不认的人家，我弟弟做的事，我们戴家也要负责任，这一点，我跟我爷爷都非常清楚。我斗胆问一句厉总，您想如何处置戴康明？”

戴家老大这话说的很游移也很含混，不过态度倒是表明了——他们承认戴康明做的事情。

厉哲卿这个时候才缓缓抬起头来，他用锐利的目光慢慢扫过在场的几个戴家人，见他们全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才沉声道：“很简单，戴康明依法入狱，两次杀人未遂，至少判个无期。另外，戴家要将他逐出家门，从此划清界限。”

划清界限的意思很明确了，就是戴康明被逮捕后，戴家不能用自家的资源去帮助戴康明请律师，甚至是帮他在狱中得到优待。

这些条件可以说是非常优待了，厉哲卿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迁怒整个戴家，戴家老爷子不傻，立刻就冲着戴家老大点了点头。

戴家老大跟爷爷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道：“厉总的要求我们完全可以做到，明天一早，戴家就会宣布将戴康明赶出家门，移除族谱。从此以后，戴家再无戴康明此人，之前转到戴康明名下的所有财产，戴家也会一并收回。除此之外，戴家将会以私人名义向厉夫人进行一些精神上的赔偿。厉总，您看五千万……合适吗？”

这个精神赔偿是戴家老大自己提出的，厉哲卿如此宽待戴家，那么戴家也应该表示一点诚意。

只不过，他近来生意铺得太大，手头上的流动资金其实不多。

如果厉哲卿不满意的话，他大概只能赶紧拍卖几件手头的古董了。

厉哲卿果然不太满意，他冷冷道：“五千万？赔偿我夫人的精神伤害？我厉哲卿的妻子什么时候如此廉价了？”

戴家老爷子立刻道：“厉总，不好意思，是他不会说话，您不要见怪。您看赔偿多少才合适，我们全看您的意见。”

戴家老大还年轻，兴许不知道厉家的厉害之处。

但戴家老爷子混了这么多年，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在国内，跟谁作对都可以，唯独不要惹厉家，厉家的底蕴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