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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思维地图(Thinking Map)

对于我的来访,霍拉姆夫心里很惊讶。又特别是新王入位,第一次出访,居然找到了他。

当听到我提到他的霍拉姆夫猜想,他很兴奋。长期以来,他对霍拉姆夫猜想已经不太报以希望。在他看来,得不到认同的研究,无异于是潭自娱自乐的死水。

“老家伙,时至今日,你仍然坚持宇宙是九重天体吗?”我趁着他的兴奋劲儿,当即抛出了话题。

他犹豫了片刻,他知道我是这方面的行家,虽然我从事的是基因密码研究,属于生物基因领域,但宇宙和生命载体之间本身就存在太多的相似性。况且,我现在掌控着时光大脑,对于宇宙的研究并不陌生。他想了想,方才长长地深呼吸了一下,接着我的话题说道,长生,我跟你说实话,其实到今天。我自己对我的猜想,都还不能太确定。毕竟,这还只是一个猜想,它需要太多的计算和公式,来进行证明和演示。但目前,我只能说通过泰坦的观察,太阳系并非宇宙的尽头,在外银河星系还存在很多自然生长的生命天体。我的提法,其实就是一个假想。因为我实在是找不到更加合理的专有术语,来表达我对外银河系的认知。打个比方,说起来更形象一些。在外银河系,有着大片大片的混沌天体,就像一个紧紧包裹的蚕茧。每一个似乎都能够称其为宇宙的中心,但每一个又都不是。

“为什么又都是,又都不是呢?”我提出了我的疑问。

“因为这些混沌天体,有固态的,也有气态的,还有虚无的。彼此之间相互依存,相互补充。”他见我一脸的疑惑,当即又解释道,虚无的,是因为这些天体,通过我们目前的技术,还看不到它是否存在有机核体。但它确实存在,而且占据了大多数。

“那你为什么说这些星云,是智慧星云?智慧,在我们的认知中应该是有生命存在的,有自我思维或者说是创造价值的思维。”

“错了,长生。我和你们的认识的关键盲区就在这里。谁告诉人类,智慧星云就一定存在智慧生命。如果我说,这些智慧星云本身就是一个有机生命体,虽然我们还无法检测到它是否具备意识,但它的进化速度已经远超人类。超体这个概念,你听说过吗?”

“超体?”这是除了莫妮卡之外,第二个人提到这个概念。

他见我没有吃惊,大为惊喜。“看样子,你是知道超体的。如果我说这些智慧星云,就是一个个永生不死的超体,你怎么看?”

“这就是你的猜想的依据?如果按照你这么说,这些混沌星云,都是超体。那你又为什么说宇宙是九重天体?”

“我的依据,是通过观察这些混沌星云的结构关系得来的。这些混沌星云之间的差异性很大,但存在很多关联。比如,它们彼此间的引力关系,它们彼此之间的公转关系,它们之间互为中心的关系。我认为,这些由于不同混沌星云,形成超体的时间和进化速度不一样而造成的。时间和速度不一样,超体之间,那就必然会出现层级关系。”

他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难得永恒的定律,就是超体。他见我皱起了眉头,庚即又解释道,长生,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思维地图没有?

“Thinking Map?”作为一名文化传导师,我当然知道思维地图。这个概念,最早是由公元前1988年,大卫.海勒博士提出的,是用于语言学习的可视化工具。“这跟超体又有什么关系?”

“我其实还要一个更大胆的猜想,如果说那些混沌星云是超体的话,那么整个宇宙是不是就是更大的一个超体。宇宙星体,人类,其他生物,以及水、电、光、火、雾、雨等等这些元素,是否都是构成这个超体的基本物质。”

“为什么这么说?”

“难得你不觉得,我们的思维意识,我们的识海很像现在的宇宙吗?我们对获取的知识,很多都存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条件反射。这是你们生物界的领域,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我们的学习,我们的发明创造,似乎一切都很像思维地图。我们按照这样的思维地图,如排序、分类、比较等,或者进行概念化,发散性的思维逻辑,形成了我们的人类的智力结构,语言结构,文化结构以及繁衍结构、社会结构。”

他的话,触碰到我了内心的一丝灵感。难道说,是超体构成了假象位面,而超体之外,才是真实位面。这些这些无厘头的猜测,我不敢说得太多。我怕影响,他的研究方向。尽管人类对未知的事物,很多都是从大胆的假想和猜想来进行的。但如果一旦走错方向,那就是灾难。

“你还有没有其他新的发现?”

他沉思了片刻,有些欲言而止。我没有逼迫他,良久,他放弃了。摇了摇头,苦涩地答道,没有了。暂时没有其他新的发现。

从他的屋子里出来,他一直都还处于恍惚状态。

若雅见我们走了出来,赶紧走过来,挽起我的胳膊,拉着我转身就走。我连忙给他告别,霍拉姆夫,你个老家伙,小心点活,别早死了!

他尴尬地朝我们挥了挥手,眼角再次泛起了泪光,无言地看着我们离开。

等到我们再次上了游轮,我瞪了若雅一眼,不满地说道,你是不是太残忍了。

她瞬间流下了眼泪,眼泪婆娑地转过身去,看着那个孤苦的背影,良久没有再说话。等到游轮,开出了格什姆岛,她紧紧地抱住我,浑身在不停地颤抖。“长生,我做不到,做不到啊!”她喃喃自语地哭泣着。

我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子,这人啊,最难开解的就是心结。一旦种下了,因果就像那丝瓜藤枝枝蔓蔓地牵绊不开。对于这种事情,我暂时还帮不了她和霍拉姆夫,一切只能认命地交给时间。只要时间,才能开解这些仇怨。

从波斯湾出来,我们一路北上。

途中我们经过阿卡古城,我几度徘徊。最后还是决定,下去再看它一眼。

经历了炮火摧残的阿卡古城,已经失去了它独有的文化灵性。满大街的血水和焦土,虽然已经清洗完毕。但那些破壁残垣,零零星星露出的火光,被炮弹摧毁的标志性建筑,被塞满了密集枪眼的古城墙,还是显得那么沉重而又凝固。

走进我家的小楼,铁栅栏的大门已经无影无踪,红木窗户被撕成了碎片,拉拉杂杂地跌落在院子里。屋子里,早已经被抢劫一空。仅有那些不值钱的物件,被人随意地推倒在地。

若雅帮着我将屋子重新收拾了一番,方才有点家的样子。

当黑夜降临,地中海的航船点亮航标灯,昏暗的光线,穿透了这座古老的城市。一片寂静过后,跟着就是一阵恐怖的喧闹。精神牧师追着一群面色无光,神情绝望的游魂,在满大街地跑。

“别怕,别跑!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

当我和若雅再次走出小楼,走上弗兰茨大街,很快若雅的美貌,便惊动了这群久未吃过荤腥的男女,他们仿佛看见了从天而降的美味,疯狂一般地把我们围困了起来。鼓瞪瞪地露出血红的眼睛,吧啦着口水,发出怪里怪气的啸叫,不断地推攘我们,不断地将惨白的双手,往我和若雅的脸上和胸脯上蹭来蹭去。一些饥渴的男人,还伸长了长长的舌头,往迪雅的脸上舔去。而那些袒胸露乳的女人们,则毫无羞耻地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