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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八章 心知肚明的刺杀

看着刘衡一上车就紧张异常,到处翻找细细查探,生怕车里有什么机关凶器,刘恒直觉得好笑。

“你竟还笑得出来?”刘衡反而看刘恒那样子就火大,祸事本就是他惹起来的,结果他倒是一点不急,若非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他恨不得一剑把这祸胎给当场刺死,“别呆着了,要是也不想死,就赶紧来帮忙!”

可刘恒依旧一动不动,“不必费劲了,这车里不会有什么陷阱机关。”

“你又知道了?”刘衡越听越来火,反唇相讥。

“反正换做是我,只会假扮盗匪袭杀一途,因为这样做隐患最小。”刘恒淡笑着道。

听了这话,又久久没有发现,刘衡终是泄了气,一屁股坐回来,“那我就更佩服你了,既然什么都知道,竟是一点都不畏惧。尤其昨天,非得在武场故意卖弄一番,似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少实力一样,这下好了,刘家只要派来二重境之上的强者,那就稳操胜券了。”

刘恒闻言一笑,意味深长地道:“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也许是故意骗人的呢?”

这话让刘衡当下一怔,随即双目大睁,“你是说,你,你到什么境界了?”

刘恒近乎明示,他怎么可能还听不出弦外之音,再结合刘恒如今异乎寻常的镇定,让他想到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刚过十八岁的年纪,就有超过师境二重的战力,这已经是十分骇人听闻的事情了。即便在豪杰遍天下的当下,能达到这等高度的天才也屈指可数,所以哪怕刘衡对刘恒再不服气,唯独对刘恒这逆天资质无话可说。

然而听着刘恒话里的意思,这还不是他的全部实力。胆敢如此张扬,说明他根本不怕刘家派来超过师境二重的强者,这意味着什么?

十八岁的三重武师?

四重?五重?六重?亦或是……

他实在想象不到,究竟有怎样隐藏的实力,才能给刘恒这么大的底气。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听了他吃惊之下的失口疑问,对方反倒像是比他更诧异,“你不知道?”

刘衡瞪眼,“我怎么能知道?”

刘恒闻言皱眉,“难道米家三姐弟没跟你提起过?”

“什么米家三姐弟?”这下刘衡听出刘恒不是在戏弄他,顿时也懵了。

哪里出问题了?

如果刘衡见过米家三姐弟,想来应该很清楚他的实力才对,而如今这个模样,竟像是真没见过三人,那么这三人出了什么变故?

刘恒眉宇锁起,感觉到了问题的棘手。以他对米家三姐弟的了解,断然不会不听他的“遗嘱”,蝶花宗那小师弟身上的功法就足以证明,他们的确曾把功法全数传给了蝶花宗隐脉,可接下来为什么没来找刘衡?

哪怕米家三姐弟生出别的心思,照理说相比寻找十日城和刘衡,功法的价值才最大,所以没道理连价值最重的“遗嘱”都遵从了,却没有遵从这件小事。

“即便没见到米家三姐弟,那么黎合族的人呢?”刘恒索性直接问道。

“黎合族?”

刘衡疑惑思索,终是露出恍然之色,“是那群从灵原来的人吧,说是听了你的话,来这里躲避仇家,问及仇家是谁、是什么身份却遮遮掩掩,我哪里会信他们?是后来见他们都有一把子力气,又正值我十日城到处缺人,我才懒得跟他们计较,把他们都留下了。”

总算有一件事是刘恒能想通的了,这事情听起来好像错在他自己身上。黎合族得罪的仇家是谁,那是圣曾氏,倘若透露了丝毫风声,那就恐有滔天大祸。所以对这件事,黎合族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在没法确定刘衡是否值得信任的情况下,当然是什么都不透露最好。再想想刘衡,刘恒不由摇头,换做他是黎合族的人,见到刘衡和他的处境,照样不敢跟他交心。

“那牛大呢?”刘恒记得,除了米家三姐弟,他还跟牛大夫妇交过底,想来以双方的交情,他们怎么说都会来十日城一趟。

刘衡闻言又是冥思苦想,随后一合掌,“我依稀记得一年多前,的确有自称姓牛的夫妇莫名其妙找上门来,这对夫妇说是跟……你在秘境里结缘,算是至交,在府上驻留了几日,留下许多东西就走了。”

果然来过!

刘恒松了口气,就接着问道:“他们难道就没有跟你说什么?”

刘衡回忆了一会,神情就古怪起来,“难道你想说的,就是你至交如何夸赞你的事情?”

刘恒一窒,尴尬地咳嗽一声,立马转了话题,“我是说,他们没告诉你我在秘境里是什么身份?”

提示到这种地步,刘衡再傻也有所感悟,狐疑道:“他们没有讲,我同样没有多问,不过还能是什么身份?不就是金来么?”

听了这些话,刘恒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想想自己见到刘衡时的心情,他大概也能明白牛大夫妇为什么会选择这样做了,终归是刘衡让他们失望了,于是只谈交情不谈其他,反倒是为了刘衡好,以免遭人怀疑,惹来祸事。

兜兜转转这么一圈,刘衡为何还不知道刘恒在秘境的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在刘衡自己身上。想来米家三姐弟没有露面,或许也有着和牛大夫妇大同小异的想法,只是想到这个,刘恒瞥了眼刘衡,心里不免暗暗叹息。

“话说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不知道刘恒提起这些做什么,可是刘衡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忐忑又焦躁,“如今你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给我交个底,究竟有几成胜算?”

“没有真正对上前,谁都不敢说自己有几成胜算。”刘恒坦然回应,就在刘衡露出惊怒神情之时,继续道:“反正前半段路你无需担心,刘家总还想着隐秘藏身之所,不会想让更多人知道,所以动手的地点只会离刘家越远越好。”

这话让刘衡面色稍霁,可细细一想,究竟行程前半段动手还是在后半段动手,有什么差别?

“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脱困的把握?”刘衡快要抓狂了,径直逼问道。

刘恒摇摇头,“反正只有先下手为强这一条路。”

言罢他不再理会焦躁不安的刘衡,也开始细细查看起这架马车来。看起来他查探的方式和刘衡刚才一样,看得刘衡嘴角直抽搐,浑然不明白刘恒这是要做什么。

这架马车外面看很寻常,可是他们坐进来才发现,车窗竟只是两片帘子,内里却是坚固的车墙。包括车帘子掀起坐进来,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竟就化作了坚固墙面,刘恒刚刚尝试着不断加力,居然师境的横练力量都无法损毁丝毫,真不知是何等材质。

简单说起来,他们如今仿若被困在一个全封闭的牢笼里,宛若困兽,只等宰杀,刘衡怎能不急?

随后刘恒坐回原位,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独留刘衡坐立难安,不时做着种种尝试。

时间一点一滴静静流逝,刘衡骂过打过什么都折腾了一遍,却拿车厢毫无办法,终究颓唐下去。不知过去多久,刘衡幽幽道:“看来这趟是真要和你共赴黄泉了。”

随即他自嘲笑出声来,“其实想想,这样也挺好,省得再继续这么累的活着。”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极自私的人。”

听到这话,刘恒倏然睁眼,可这时的刘衡似是已经接受命不久矣的结局了,毫不避让的对视过来,继续道:“我曾听何伯说起过,你幼时读书,一朝被推恩令夺了祖传爵位,竟偷偷弃文从武,从没想过期望你的人们有多失望。后来更是如此,至少在我这里,你从没问过我的意见,就让我一直跟随在你们身边,还摆出一副什么都为我考虑为我好的样子。最过分的就是,才得了军功授封,你二话不说抛下一切去了灵原秘境,抛下这诺大十日城,让我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直接接替了你的位子。或许你还觉得,你所做的一切都仁义无私,我却只觉得恶心!”

“你有没有问过别人到底想要什么?不,你没有!你只把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强加在别人头上,何时问过别人的感受?越是摆出一副仁义无私的模样,越让人觉得你自私虚伪!”

他像是要把积蓄在心里所有的愤懑都宣泄出来,却听得刘恒心头颤动,自私和虚伪么?

刘衡所控诉的一幕幕,不断在刘恒心神中浮现,竟让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刘衡的确没说错,可是……

刘恒缓缓又闭上了双眼,心绪渐渐重归平静,那又怎样?

这一路走来,所有经历和艰难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很多时候不是他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而是被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逼着不得不去做。很多东西他大可以解释,比如刘衡控诉他抛下一切只为了灵原秘境,当时不是他急着要走,而是那灵原密令逼着他必须尽快赶去,否则但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