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怪物躺地上一动不动，哈伯伦哈哈大笑起来。

对于他来说，打到怪物的那一刻，他仿佛丧失了人生的目标，对于自己的未来，他有点无法接受。

石苍源转过身，看着哈伯伦问道：“现在你开心了？”

“我开心？自从变成虚之后，我从没开心过，你说我开心？”哈伯伦想要站起来，可因为前腿被切断，无法站立，只能在地上翻滚。

在他翻滚的时候，石苍源发现他的双腿正在慢慢长出来，虽然速度很慢，但也是再生，照这样的速度，他的双腿两个小时后可以完全恢复。

既然能再生，那为什么少了一部分的虚不能进化到瓦史托德呢？很不明白。

石苍源淡淡说道：“对于你来说，他是害惨你的元凶，可是你却没想过，他也是被制造出来的，他是被迫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虚不是虚，整不是整，被虚与整排斥，不属于任何一方，所以，在我看来，他比你更惨。”

“你很烦呢。”哈伯伦一声怒喝，尾巴突然延长，变成长鞭，对着石苍源劈下。

石苍源只是脚下轻点，便出现在哈伯伦的另一边，淡淡说道：“其实我更烦你。”

哈伯伦又是一声怒吼，长尾一个横扫，再次对石苍源发动攻击，可尾巴才甩出一半，突然全身一颤，瘫软在地。

看着全身颤抖的哈伯伦，石苍源知道他的大限将至。

就在此时，怪物慢慢爬起来，双眼失去温柔，带着凌冽杀气，盯着石苍源与哈伯伦。在看到他坐起来的那一刻，石苍源惊讶发现他的胸口出现一个大洞。

洞内的那颗心脏已经破碎，只剩下碎片在那散发着淡淡光芒。

“还活着，他还活着，他居然还活着。”哈伯伦全身颤抖，身体慢慢发生变化。

四条腿慢慢变成两只脚，全身变黑，还在慢慢长高。

“我就算退化成基力安，也不会让你好过。”哈伯伦一声大吼，张开大嘴，不顾全身正在退化，对准怪物，凝聚全身能调动的灵子。接着，口中有红色光芒，这是虚闪，而且还是亚丘卡斯级别大虚的虚闪。

石苍源大急，立即冲向哈伯伦，想打断哈伯伦的攻击。可就在此时，地面突然爆出十来根尖刺，这些尖刺虽然是石头，上面却有着亚丘卡斯级别大虚的灵压。

这是！

这是怪物的鬼道攻击，但是他的灵压为何突然间增长了这么多？不管是尖刺的攻击速度，还是尖锐程度，都是之前所不能比拟的。

石苍源如果继续向前，不顾这些尖刺的话，势必会被尖刺所伤。

无奈，他只能挥舞双刀，将脚下刺来的尖刺劈开。

叮叮叮……。

石苍源将所有飞向他的尖刺打飞，因此，他被尖刺上的力量带飞。站在半空，他这才发现哈伯伦被三根尖刺刺穿身体。

一根在他的后退上，一根在他小腹处，另外一根则从地面刺穿小腹胸腔，从背后穿出。受这么严重的创伤，就算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也不能活吧。

哈伯伦停止了生长，全身也不再变黑，他被停在退化到基力安的过度阶段。他的口还没闭上，依旧在凝聚灵子，双眼紧紧盯着怪物，最后在一声大吼中，一道红色光芒笔直射向怪物。

虚闪的速度太快，怪物来不及闪躲，只能尽量提起左臂，尽量用左臂挡住虚闪。

哈伯伦临死前的虚闪可不是普通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所能发出的，这是他的最后一击，也是他全部的力量，饱含悲愤与怒火，将路上一切摧毁殆尽。

虚闪所过之处，地面被灵压震开，光柱周围形成一圈圈气浪，似乎要将这个世界撕裂了般，笔直击中怪物的左臂。

一声巨响，怪物的左臂被炸掉，整个身体也爆炸的力量炸飞两百多米远，落入森林之中。

“死吧，死吧，死吧。”哈伯伦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双眼也失去了最后的光芒，最终归于寂静。

他死了，向着自己怨恨的对象发出最后的攻击后，死了。甚至石苍源都没来得及用斩魄刀净化他。

没有净化的哈伯伦是不可能恢复成整的。

石苍源静静看着哈伯伦，不知道该怎么评论他。

哈伯伦没错，自己身体一部分在怪物身上，引得他只能走向灭亡，就算是理智的死神也会去复仇，更何况哈伯伦还是虚。

怪物也没错，他是两千年前实验室的试验品，他出现在这个世界并不是他的意愿，是个没有灵魂的怪物。

怪只能怪两千年前，实验室那群人了，为了某些目的，开始违背伦理道德的实验，那群人不光该死，还要下地狱。

两千年前实验室的那群人已经找不到了，说不定死光了，也说不定还躲在某个地方，只能说以后如果知道他们的线索，一定要揪出来，让他们遗臭万年。

看向山头，石苍源心想丑男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