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秋的脑海里第一时间出现的，是《红楼梦》里的选段。宝玉那小子，在冬天的时候，的确有丫鬟给他暖床。可那暖床的丫鬟也是通房丫鬟。

听上去就令人羡慕……

只是不知这会子，仆人，尤其是女仆人，到底是什么概念。

这得问清楚啊，不问清楚不行啊！对人小姑娘影响不好。以前没有背过雀儿，林见秋还没有那想法和顾虑，可这背过了……

这发育得实在是太好了，明明脸蛋看着还是个萝莉，身材怎么这么……咳……

得问清楚啊，且不说自己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就说雀儿的名誉。虽然别人觉得雀儿出身烟花之地，是下贱之人。可是在林见秋看来，雀儿是一个好姑娘。

她只不过因为家族变更，被迫卖到青楼，这有哪里下贱了？

在林见秋的观念里，雀儿是能嫁一个好人的。所以一定得问清楚，出了这金满院，在林见秋的眼里，雀儿就是清白姑娘。都说这古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牵个小手都这么严重，以后一起生活……

“我是公子的人了，自然要暖床的。”雀儿认真地点了点头，既然已经从葬花房出来了，于是连忙从他的后背滑了下来，生怕累着她家公子。

雀儿歪着头，圆溜溜的大眼睛，就这么深深地抬起眸子看着林见秋，眼里充满了崇拜和感激，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救人于水火的感觉，真的很棒。

以前总说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

如今雀儿认定了林见秋是自己的主人。

说起来，古人这些优良传统怎么一个个的，到了现代都没有了呢？比如君子逛青楼是时髦；三妻四妾的，若是女人吃醋，会被人教训说你这个妒妇！若你不纳妾生子，妻子就跪求你纳妾之类的……

“那……那你，你给我暖床，那……那……”林见秋回过头，看着雀儿，一时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十五岁的少女开口问详情：仆人……是屋里头的女人吗？像《红楼梦》那样的，可以睡觉……

通房丫头么……

“公子要问什么？”雀儿见林见秋支支吾吾的，脸色又变了，她的嘴扁了扁，眼泪哗地一下流了下来：“公子是不是嫌弃雀儿出身青楼？雀儿不求什么的，一辈子是公子的贱奴，求公子不要赶雀儿走。”

你看看这古代，不是贱内就是贱奴的，这些女人没有自尊心吗？总是贱啊贱地自我贬低。

“你这孩子，真是……不是不是，仆就……那就仆吧。我肯定带着你，照顾你的。”林见秋最见不得女人哭，他连忙宽慰。

算了，先不问了，到时候再说吧。

林见秋忍不住偷偷地用余光重新地打量起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雀儿，这是他第一次以男人的心态，以打量女人的姿态打量这位十五岁的少女。

昔日，他总觉得这是个孩子，可如今，她这凹凸有致的身材，让他有些明白，这古人为什么十五六岁就嫁人。论身材，比他交往过的两个女朋友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甚至比刘妹儿还要好，年龄摆在这儿了，最为水灵。

就是脸蛋看着真是个小孩，但漂亮是真漂亮，难怪王妈子一直养着，总跟人说她是未来的头牌。老妈子的人品先不说，那业务能力是没得说。

她看着小姑娘好看，长开了更好，这眼力劲绝对没得跑。

“公子，钱财都给了雀儿赎身，那公子怎么办？”雀儿垂下眼帘，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忧心忡忡。

“我很快就能凑齐钱。先帮你过了这关再说，今天不赎身，那晚上你就要服侍别人了。”林见秋说到这，突然觉得心里很不爽，极度的不爽。

这种不爽跟之前不同。

之前，林见秋一听到雀儿这么小，就要被逼着去接客，就很不爽。那种不爽是愤愤不平，是为雀儿抱不平。而此时他的不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林见秋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这种不爽是男人对自己女人被人觊觎的不爽。

奇怪，怎么会有了对雀儿的占有欲呢？可见人真的是贪婪的，听到仆人后，就很自然地产生了圈地的感觉。

“嗯。”雀儿乖巧地点了点头，她低着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能认识公子，真好。我会好好服侍公子的。”

林见秋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不能再听到‘服侍’二字了。

因为一听到，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雀儿给自己暖床的模样，而且还是光着暖床……

甩了甩头，把这些想法狠狠地甩出去，再三告诉自己雀儿还是个孩子，才十五岁，这要是在现代，十六岁犯法才负刑责……

再这么着，也得十六岁吧？要不有犯罪感啊……

对，再怎么着，也得十六岁。

正想着，雀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她朝着林见秋欠了欠身：“公子，今天是雀儿的生辰，刚好满十六，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对公子的……”

十六？！明天就十六？！

妈勒个巴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