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个普通的咖啡厅里，角落的一个雅座坐着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桌上放着一杯咖啡，但碰也没碰过，看着手腕上的表，似乎在等人。

“叮当”一声，是咖啡厅的门被人推开了，撞到门口的风铃，男子抬头看去，正是自己要等的人，伸手朝着那个方向招了招手。

张立国穿着普通的黑色夹克，一双浓眉大眼看到雅座上的男子，有几分惊讶，“张记者？”

他没想到鬼鬼祟祟约他来咖啡厅的会是他认识的张记者，之前因为警察正义形象的宣传，他跟张真言有过一次的接触。

他对这个年轻有活力，谈吐得体的记者印象不错，那时还互留了联系方式，此时他也知道前几晚为什么会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张立国在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旁边一个服务员给他递上菜单。

“一杯美式咖啡，谢谢！”张立国看了一眼，随口点了一杯。

等服务员走远后，张立国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年轻男子，陡然开口，“那条短信是你发的？”语气带着几分肯定。

张真言也没有掩饰，直接承认了，“是我。”

“你说你有陈栩的违法证据？”

还没等张真言回答，服务员很快端上一杯咖啡过来，两人默契的安静下来，等服务员走远了，张真言才道，“也是意外所获。”

张立国没有顺着追问，反而牛头不对马脚问了另一个问题，“据说你从报社离职了？”眼里带着几分探究，而且上一次遇到他的同事，据说现在还没找到正式的工作，那么这份证据的来源他就有待考究了。

张真言也没掩饰，直接点头，“我现在跟我发小做新兴媒体。”

“新兴媒体？”张立国挑挑眉，跟得上潮流的他很快知道是什么了，“微博？”

张真言微微倾身，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扒星侦探是我的。”说完，普通的年轻男子很快坐回自己的沙发上，嘴角吟着几分笑意，定定的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

张立国一双厉眼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男子，扒星侦探，如果他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话，那么他也不配做第七分队的队长了，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个微博号，期待他下个星期一会放出什么料。

“陈栩的证据你是无意中拍到的？”张立国沉吟片刻，脑子转的飞快，很快抛出这个问题。

张真言笑了笑，笑容带着几分深意，把问题踢回给张立国，“你说呢？”

张立国气笑了，眼前这人把他约过来，兜了一圈还没说出目的，从裤兜里掏出烟盒，一边抽出香烟，一边问，“所以，你偷偷摸摸找我，是想干什么？”

“咔擦”一声，点燃了香烟，烟雾寥寥遮掩了张立国那双厉眼，只是神色变得有几分晦暗。

“一个人吃独食，不好吧？”张真言笑嘻嘻的从桌面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很快也给自己点上，从桌角挪过烟灰缸，把烟灰抖了抖，开口说话。

“传闻，华夏京都有个圈，秦家是圈子的老大，但这老大地位据说也不太稳，老二欧阳家一直想上位，暗暗搞了不少动作，为此老大找了老五合作，老二找了末尾的合作。”张真言嗓音有几分低沉，但话语的内容很清楚的传入张立国的耳里，中年男子也是沉得住气，吸着嘴里的香烟有几分自在。

年轻男子眸色转了转，不禁轻笑一声，“据说张队长家族传闻在圈子里排行第五啊。”

张立国身形终于动了动，把吸到一半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细细摁着，眸色有几分深，“年纪大了，吸烟不能太多。”

张真言静静的看着张立国的举动，两人一时半刻都没有再说话，良久，中年男子终于开口，“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一双厉眼紧盯着张真言，想从他的脸上的神色看出什么。

“对于张队长你来说，或者对于张家来说，我的要求很简单。”张真言微微倾身，一双眼毫不掩饰他的野心和目的，“第一，陈栩违法证据我可以给你们，但扒星侦探必须是独家报道。”

“可以。”这个要求很简单，张立国想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张真言笑了笑，继续提出自己的要求，“第二点，张队长，你也知道的，我做这行将来得罪的人只会多不会少，我需要得到张队长或者张家的庇护，保护我的身份。”

听到这个要求，张立国没有应下来，“如果你做了违法行为呢？”

“如果我做的事有哪一点违法了，张队尽管把我带走。”张真言嘴角微微上扬，“我想，秦家或者张家需要一把武器，在新媒体的武器。”

最后的一句话回荡在张立国的脑海里，他从咖啡厅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应下，只是留一句话，“我需要请示。”

长相普通的男子轻声说了一句，“静候佳音。”脸上并无失望之色，仿佛在他预料之中。

张立国站在书房门口，敲敲门，里面穿到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请进。”

“父亲，是我。”张立国推开大门，开口道，很快掩上房门，里面的声音很快湮灭。

许久过后，张立国才从书房里推门而出，原本还紧皱的眉头此时放松了几分，走进自己的卧室，掏出手机打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