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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花开时节又逢君·陆

片刻的怔愣后,兮衡俯首紧紧将我抱在怀里,像是一直担心着的什么终于落了地一般踏实,深邃如渊的绿眸终于沁满了柔意:“为何你总是叫我担心呢。”低醇的嗓音卸下了所有防备,听出里头微微透出的些许脆弱,他虽极力掩饰,我却还是听出来了,抬眼看着他,四目相对间我有一瞬失神,即便日子过去这许久,与他这么近,这么近的对望时,我还是无法自控要陷进去。

朝他笑了笑:“我的夫君果然冠绝六界呀。”

略一挑眉,他带着几分自傲:“这是自然。”

“兮衡。”我捏着一把再柔软不过的嗓子唤他。

“嗯?”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甜甜一笑,被他抱的更紧时,我觉得,今晚的月色也没他好看的。

晨间我正躺在软榻里头熟睡时,迷迷糊糊间瞧见有人朝我走来,实在太困,我勉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合着清早的日光略略看见个身着玄甲的影子,朦胧间来人一身玄甲便散出了阴寒的光,我缩着脖子往狐绒被中躲去。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继而有一双手温柔的抚在我后背,将起的一丝醒意便又被压了下去,半梦半醒间,我听见好像有人同我说着话。

“南笑,等我回来。”

迷离睡梦之中我总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强撑着将眼睛睁开一条大些的缝,只看见金丝缠花的鲛綃纱幔晃动,空气中淡淡的夜莲幽香正在退散,过于温暖的舒适叫我再也抵挡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待我再醒来,已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小妖端着熏香自帷幔下走进内殿,我正坐在塌前发呆,顾不得一头青丝散在背后,睡醒后我就在反复琢磨,究竟方才我是做梦了呢,还是真的有人在同我说话呢?

“夫人您可算醒了,要梳洗么?奴去唤他们进来。”

伸了个懒腰,我以为兮衡此刻应在正殿批阅政务来着,便起了身对小妖道:“不必啦,我去找兮衡,你吩咐一下早膳做得清淡些,送去正殿。俩团子那份可以多些油水,小娃娃总归是要长身体的。”

小妖低眉:“夫人,大人吩咐了待您醒来先去和言哥儿一姐儿一同用膳,他要十多日方能回转。”

我猛的回身:“你说什么?”

分割线来不及更了先发再改

佛门自清净,我非寡欲人,喝酒,吃肉,动嗔痴,生爱恨。

岁月不堪数,故人不如初。

我夜坐听风,昼眠听雨。悟得月如何缺,天如何老。

秋天的风都是从往年吹来的。

若人间有情,那是开始,也是尽头。

我爱你已久,永不能忘。

从此山河永寂,算不出来日方长。

你来时冬至,但眉上风止,开口是“我来得稍迟”。

我与你隔着长风深尘,过不得,退不舍。

回首旧年漫月里的所有的怦然心动,你仍拔得头筹。

后来春雨落汴京,只君一人雨中停。

渐行渐远渐无书。

我守着我的地狱,你信奉你的神明。

除非我不想赢,否则没有人能让我输。

只是自以为是心若顽石,却终究人非草木。

路途曲折漫长,步步落子无悔。

山中若有眠,枕的是月,夜间若渴,饮的是银瓶泄浆。

秋日薄暮,用菊花煮竹叶青,人与海棠俱醉。

人世的风雪,不是说停就停,如同命运的选择,并非尽如人意。

我北行,故人南去。

佛何须你的皈依啊,佛只要你欢喜。

如果脏了还用,就莫不如一开始就用带颜色的。白的就要纯白才行。

说,我们就山居于此吧,胭脂用尽时,桃花就开了。

百年梳头三万六千回。

“看,前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也不是,天亮后便会很美的。”

谁说现在是冬天呢?当你在我身旁时,我感到百花齐放,鸟唱蝉鸣。

经历的过去太肮脏,根本无法变成白纸。

人见到初爱的人,从不直接趋前。

我还期待着新的东西到来,无名的,意外的。但一天一天,无非是死的寂静。

因为是情绪,所以应是无迹可寻。

你要眼睁睁的看她怎么粉碎,正如她眼睁睁的看你七年。

于是,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与你晚餐,我痛恨自己的灵敏,正如厌烦自己总能在针毡之上微笑应对。而我又不忍心拂袖,多么珍贵这一席晚宴。再给你留最后一次余地,你放心,凄风苦雨让我挡着,你慢慢说。

从柏油小路岔入庭院的石径被野草嚼得只剩几口,废得日月皆断,恩义俱